鸡肉还在煮,或许是中午牛奶喝得太饱,又或许是玩拼图玩得太过入迷,锅里诱人的香味儿没有吸引到嘟嘟,却把刚进院门的陈长生给强行牵引了过来。
调味料还没来得及收,陈长生这么冷不丁地出现,差点没把他吓个半死。
叶斯坦拍拍胸口,擦了擦额角的虚汗,有些不满地埋怨道:“喂,进来也不知道敲门。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道理吗?”
“对……对不起。你在做什么?实在太香了!我也是一时情不自禁!”
陈长生满是歉意地咽了咽口水,滚动着地喉结性感又迷人,倒是分散了一些叶斯坦的注意力,叫他没有那么生气了。
打量着他那彷徨又慌乱的俊脸,叶斯坦也不忍心继续责备了,甚至也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行吧!这次小爷就原谅你了!谁让你是帅哥,长得好看呢!”
虽然是声音细微地嘀咕,但陈长生还是十分耳尖地听见了:“你说什么?”
叶斯坦有些尴尬,心虚地挠了挠头,看向他说道:“没什么,你听错了!”
陈长生却仿佛看不出他的揶揄一般,一板一眼地说道:“我刚明明听见你说好看,你真觉得我好看吗?”
叶斯坦没想到他能听见,还说了出来。只想尽快把这件事带过去,只能继续装傻道:“我是说,我活儿好吧!煮饭老香了!”
说完,就跑到了门外。刚好嘟嘟也跑了出来,一脸兴奋地说道:“舅舅,舅舅,我又……”
他本来想说我又拼好了,但却看见爹爹也站在厨房门口,看向他们这边。
考虑到拼图是他和舅舅之间的秘密,便连忙改口道:“饿了……舅舅你做什么了呀!真香啊!”
叶斯坦也也急需一个新话题来缓解尴尬,便接话道:“小鸡炖蘑菇啊!还有一道麻辣兔丁,等舅舅做好了,咱们就开饭好不好!”
嘟嘟听到家里有兔子,立马高兴得不行:“舅舅抓了兔子回来吗?”
叶斯坦点点头:“是啊!一共有四只呢!今晚就炖掉三只,我们一人一只好不好?”说着,已经把他带到了简易搭建,关兔子的小窝里。
兔子们正在吃野菜,都是陈长生之前挖来的,可见他对那些野菜是有多嫌恶了。
嘟嘟摸着四只小兔子对他们爱不释手,想到舅舅说一会儿就要把他们都炖了,瞬间可怜巴巴地看向叶斯坦求情道:“舅舅,兔兔这么可爱,我们怎么可以吃兔兔呢?”
叶斯坦捏捏他的小脸,摇摇头,否决地调侃道:“嗯?兔兔这么可爱,当然要做成麻辣兔丁才好吃啊!”
这时,陈长生也过来了:“我听说兔子的繁殖能力很强,要不吃两只留两只,拿来配种!到时,无论是陪嘟嘟玩还是拿来吃都有剩余。说不定还可以拿出去卖。”
叶斯坦看白痴的眼神望了陈长生一眼:“他们要是能配种,我们在一起都能生娃了!”
陈长生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叶斯坦差点忍不住笑意:“意思就是,实在不凑巧,他们四只都是公的!”
“全是公的吗?”陈长生有些不信,一只一只地拎起来看,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我怎么看不出来?”
看他如此较真,一本正经的模样,叶斯坦越发觉得好笑,随手拎起来了两只兔子的耳朵对他说道:“说不定是因为你头发长,见识短呢!”
陈长生摸了摸自己乌黑茂密的长发,又看向叶斯坦的。只觉得明明他的头发也不短啊!
叶斯坦看出他的意图,接着说道:“你没听说过一首诗吗?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叶斯坦说着说着,陈长生也不知为何,觉得他吟诗作对时的模样特别与众不同。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吗?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他透过他的脸仿佛是在看叶斯坦,又仿佛是在看叶思雨,隐约又觉得眼前之人和他们都不像。
一时也分不清诗里说的究竟是兔子,还是叶斯坦本人。
陈长生也不知怎的,就这么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你若是雌兔,愿意和我配种吗?”
叶斯坦差点没给他这话噎住,两只兔子落地而撒,脑子里却在想:“还当着孩子的面儿呢!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啊!大哥?”
叶斯坦抽了抽嘴角,白了他一眼:“疯了吧!就算我是雌兔,那也是你的小姨子!人家吐沫星子淹不死人的?这么不要脸,是会被浸猪笼的好吗?”
说着,又重新抓了两只兔子,看向陈长生说道:“既然嘟嘟喜欢,那就留两只好了!大不了改天我们一起去配个种!我呸!我是说给兔子们去集市上配个种!”
自己刚才在说什么?想不到都被陈长生这个蠢汉给带歪了!真是恨不得当场给自己来几个大嘴巴子!
说完,叶斯坦避着嘟嘟就去处理那两只兔子了。
陈长生想帮忙,也跟了过去:“我帮你吧!”
叶斯坦倒是没有拒绝,扔了一只给他:“那好,一人一只,也好节省时间。”
陈长生本以为叶斯坦这种文弱书生根本不会杀兔子,却没想到他开膛破肚的动作比自己还熟练。
也是,之前不是已经杀了一只鸡么?怎么可能不敢杀活物?
陈长生也不甘落后,紧赶慢赶地处理着,似乎是在和叶斯坦竞争。
然而叶斯坦根本不在意,也不会放在心上。
或许是氛围太过安静,陈长生主动问道:“所以你是雌兔还是雄兔?”
叶斯坦汗颜,这茬是过不去了是吧?!
“什么雌兔雄兔?我就不能是个人吗?再说了,我是男是女,你不是最清楚了吗?全身上下都被你看得一干二净,那么大个坤坤你还要问我?还是你觉得我行为举止不够阳刚,嫌弃我了?”
陈长生挥了挥满是兔血的手,慌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里面。我觉得,你这壳子里面,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小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