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你问了,还能说出爱我的话。”
时澜洳却想到了别处,“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被他捏住了把柄?”
这话却引来晏翎越的愤怒,“我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时澜洳笑了笑,“那不就成了,你我之间的事情,去问他做什么?还是说,他不让你娶我,你就不娶了?”
晏翎越目光坚定,“他休想。”
时澜洳继续问:“你不止一次叫我去问他,那我若去问了,决定嫁给他呢?”
这句话,叫他的心骤然一紧,随即而来犹如针刺般疼痛。他常常设想这个问题,偶尔很释然,心道只要她欢喜,他可以成全她。但大多时候,他是自私狭隘的,他无法忍受时澜洳躺进别人的怀抱,犹如此刻,“你敢?”眼里充满怒火,他抬起手捏住她的双肩。
也不知是疼的,还是高兴的,时澜洳眼里泛着泪光,“那你还叫我去问他做什么呢?反正都要嫁给你。”
终于在她的眼泪夺眶而出那一刻,晏翎越破防了,这阵子来患得患失,他简直快疯了,无数次,他克制着自己,克制自己靠近她,强迫自己推开她,他已经尽力了,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他劝过她了,她不听。那便怪不得他。
夜长梦多,真是个可怕的词。
他转身插上门栓,将时澜洳拉到内室,来到榻前,问她:“你不是爱我吗?证明给我看吧。”
时澜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很不能理解晏翎越的行为,她吃惊的望着他。
晏翎越却笑着问她,“怎么,怕了?”见时澜洳依然没动作,他又问,“还是说,你心里根本没有放……”只是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她便开始解比甲上的盘扣,一颗一颗,一件一件。
他就这样一眼不错的望着她,他的未婚妻是一块无暇的美玉,他早就见识过的。他亦张着手臂等着她,其实,他从没有叫人宽衣的习惯,他屋里没有丫头,亦不许嬷嬷近身,但如果换成是她,那便可以。
时澜洳知他有心结,负着气,她是过错方,她想与他和解,她早晚是他的妻,这里也将是他们的洞房,至少比东临那个厢房要名正言顺些,也比随军的营帐更让人有尊严。但愿,他得了想要的,能不再和她置气。
她第一次帮人宽衣,还是在这样的情境。很快,两人便坦诚相见了,她先他一步钻进了被窝,羞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