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很惨很惨。
“可是进到这里面,咱们就会安全了么?”王榛发出了疑问,“而且咱们也不知道刘成他们现在在哪,我们身上连最基本的照明设备也没有”
“手机的自带手电筒,在那里面估计起不了什么作用。”
“我不要进去!”王榛下定了决心,一把将胳膊从金发女的双手中挣脱出来,“我才不要进去!”
“要进你自己进去!”
王榛心一横,你们的想法如何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什么也不在乎,我是绝对不会进去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王榛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她宁愿将金发女孤身一人丢在一座莫名诡异的宾馆前,也不会陪着她进到那里面。
笑话,她都不认识那个女人,凭什么要听她的?
难道听了就会安全了么?
既然观点不同,那就各走一边好了。
王榛再次踏进了那条胡同里面,借助着手机自带手电筒的微弱光亮,她在这条阴森黑暗的胡同里独自一人摸索着前行。
天上明明圆月悬空,如此皎洁的月光仿佛被一道屏障隔绝,它无法照射入这条胡同里面,而这条古怪的胡同里面除了手电筒的光亮外,也没有任何的光芒。
胡同里面的所有光芒,好像都被什么东西给吸走了。
可偏偏,王榛能清楚地看到贴在大门上的红底黑字的对联,还跟先前一样,繁复的古体笔画,让她看不懂这对联上写着的到底是什么字。
这时,脚下突然出现了一道台阶。
王榛愣了一下,她明明记得很清楚,这条胡同里面没有台阶!
那这道台阶是怎么来的?
可当王榛踏上这道台阶的时候,本以逐渐淡化的恐惧又再次席卷而来,台阶是向下通行的,踏上了第一道台阶,紧接着又有第二道、第三道
眼前的路依然隐藏在黑暗中,王榛终于也意识到了什么。
她走不出这条胡同,因为她碰到了恐怖小说里面最常见的“现象”——鬼打墙。
如果不想办法破除鬼打墙,那么她就会一直被困在这条胡同里面,直到成为一具凌乱的尸体。
可这真的只是鬼打墙么?
王榛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阶,手电筒微弱的光亮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就像是一只在波涛巨浪中艰难扑动着翅膀,但却无济于事的飞蛾。
但好歹也成了王榛最后的“希望”。
将希望寄托在这忽明忽暗的手电筒灯光上,连王榛都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呼——!
啊——!
本是死寂一片的黑暗,突然被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声撕裂。
这声音让王榛顿时头皮发麻,惨叫声是从身后传来的,但王榛不敢回头,她怕一回头就会发生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她只能加快脚步,想要离开这貌似是无穷无尽的台阶,已经不能说是台阶了,脚底的路分明已经变成了向下通行的“楼梯”。
周围的风一瞬间戛然而止。
就连天空中的月亮也被黑暗遮挡,不止是月亮,整座天空都被遮盖了,王榛觉得自己好像是莫名其妙的进入了一座建筑物里面,因为她已经看不到胡同里面紧挨着的大门,身边的黑暗仿佛也在某一时刻变成了实质。
那不是黑暗
而是一堵爬满了黑色霉菌,在昏暗光线下格外压抑的墙壁。
哪来的墙壁?
自己明明是在不同里面的!
王榛彻底地慌了神,脚下的步伐从走到小跑,再从小跑变成了拼了命的狂奔。
她举着手机的手朝着身侧胡乱地一挥,却将本就欲言又止的栏杆碰倒。
嘎吱——!
砰——!
两道尖锐沉闷的声响一前一后地响起,不断挑拨着王榛本就紧绷到极点了的神经。
“家人们,咱们现在是已经到了淌迟宾馆的二楼哈,来来来,小礼物走一波,感谢家人们的支持!”极度慌乱之间,王榛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刘成的说话声。
这一刻她像是在溺水前,抓住了岸边最后的一根稻草。
还没等王榛来得及高兴,她眼中猛地瞪大,瞳孔在恐惧下不正常地缩小着。
为什么会听到刘成的声音。
还有
什么叫淌迟宾馆的二楼?
她不是在胡同里面么?
自己明明只是走上了一条向下通行的台阶啊,怎么台阶突然变成了楼梯,自己怎么就听到了刘成的声音?
她是怎么进入了淌迟宾馆里的?
王榛只觉得自己已经崩溃了,不,自己这分明是疯了!
一定是疯了!
就不该答应刘成要搞什么探险。
也许从一开始,她和金发女就不应该跟刘成他们兵分两路,结伴同行好歹也有一定的安全几率在。
也许不大,但至少有。
王榛双手紧握着自己的手机,它所发出的光亮,是自己在淌迟宾馆里面唯一的“依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