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半个时辰,四名小妮子一人手里拿着一份写好的纸张过来,拼凑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画面。
杨凡拉着脸,狠狠的瞪了眼苦着小脸的妙仪,“我一猜就是你率先动手的!燕如玉就算是脾气火爆,她也知道不能随便动手。”
一旁的燕如玉闻言偷笑。
“笑!你还好意思笑,出手最重的就是你!”
杨凡呵斥一声,将上面的全部看了一遍,皱眉道:“洪武为什么认为这些货物都是他的?难道孙老叟还做了什么别的事情不成?”
“我不知道!”
红舒连忙摇摇头。
“不管你的事情,这件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就回京吧。”
杨凡看着一叠纸张,皱了下眉头,让窦菀儿派人将这些送到越河的衙门。
若只是欠钱这么简单,那还到简单了,还了钱就好。
这笔钱杨凡是一定会帮忙还的,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是红舒的父亲。
不过以后他就不会帮忙了。
红舒低头侧目,不敢做声。
她只觉得自己是在给杨凡拖后腿,自己生意不会做,又不懂得去揣摩杨凡的心思,自己的父亲还是这样的人。
想着想着,她就红了眼,豆大的泪珠往下滴落。
窦菀儿见状忙走到她身旁,轻柔
的拉着她的手,也不多说什么,安静的替她抹去泪花。
“红舒,你带我们来到越河,我连一个能玩儿的地方都没找到,你就不打算带我们出去转转吗?”
“什么?”
红舒被这么冷不丁的一问,拧着小脸,疑惑的看向杨凡。
后者吧唧两下嘴,“你带菀儿出去走走看看啊,顺便把安思和如玉俩也带上!”
话音未落,安思两人已经明白了杨凡的意思,忙凑了过来,嗔怪的说着她不懂礼数,连姐妹都不知道带出去转转。
红舒被莫名其妙的推出房间,又鬼使神差的带着几人出去游玩。
等到几人离去,杨凡叹道:“芸娘,你跟去吧,要是合适的话,就直接先带她回去,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就回去。”
“合适吗?”
叶芸娘皱着眉头,哪儿有不让亲闺女儿见父亲的道理。
杨凡摆摆手:“无妨,让她先回去吧,就目前这情况,要是红舒一直跟着我,不一定出多大乱子,你又不是没看到孙老叟的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
孙家。
破旧的宅院张灯结彩,多年穷困的孙老叟请了不少人在家里摆置一些东西,甚至是连墙瓦都买了不少,全都挂在杨凡的账下。
今天
的贤客来酒楼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小小的越河城。杨凡现在身在何处,只需要问一问就知道了。
“去去去,都去我的好女婿那里去结账,这点儿小钱,对我女婿来说就是一顿饭钱!”
孙老叟努力的挺直腰板,拍着胸脯大声地叫嚷着。
来往的人们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却不像以前那样嘲讽,谁让人家女儿有本事,嫁到这样的好男人?
没天理。
众人唏嘘感慨着,突然,远处的街道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下一刻,一队身着白素的人马齐刷刷的走向这边,为首的几名女子哭的死去活来,嘴里嚼着‘你走了我可怎么活’之类的话语。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乐器的声响拨动着众人的心弦,就连路过的人也都停下脚步看向这边。
“你们在干什么啊!你们不知道我家今天有喜事吗?”
刚开始得意的孙老叟立马来了精气神,上前两步就拦在路中央。
孙老叟撇着大嘴,双手双脚叉开,扯着嗓子叫嚷,想要盖过乐器的声音。
没想到的是,那队白事人马并未绕过他,而是直接在他面前停下。
人马分列两边,队伍中走出洪武。
洪武阴沉着脸,扫了眼正在哭喊的两名妇人
,指了指孙老叟,“就是他的女婿的手下打的,你们要报仇,就找他!”
话音刚落,孙老叟脸色大变,双手连连挥舞:“不是我不是我,你们弄错了,我……不是,你们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这个王八蛋害死了我的丈夫,你还敢说什么不是!”
其中一名妇人站起身子,指着孙老叟就叫骂起来:“你欠我们东家这么多钱不还,我丈夫扣押你的货物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你竟然让你女婿把他生生打死,你还有心吗?你就是个禽兽!”
她歇斯底里的叫喊,一旁的那名妇女则是直接双眼一翻,竟晕死过去。
眼前的一幕幕着实让孙老叟摸不着头脑,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洪武,“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有什么事咱们去衙门说!走!”
洪武不给他反映的机会,直接招呼着手下人上千将孙老叟抓起来,后者顿时急了,一边往后退一边叫喊:“你们敢,我女婿是京城的大官儿!小心他找你们麻烦!”
“好,既然是大官儿,咱们这就去找你女婿理论!”
洪武要的就是这句话,当即让人调转方向,直接去找杨凡。
围观的众人一听这话,顿时炸开了锅,
其中最为紧张的就会刚刚在孙家张灯结彩,布置场景的那些掌柜,他们连忙招呼着下人:“快去登仙楼,别把工钱给耽搁了!”
……
天边的橘红色愈发的鲜艳。
杨凡早早地就来到了后院,他喜欢这种场景,否则也不会包下整个登仙楼给他霍霍。
“玉娘,你怎么不爱说话?”
“你们两个,站直!”
杨凡享受着惬意的生活,同时也在教训着李沁和妙仪。玉娘则是站在一边沉默不语,安静的为杨凡煮茶添茶。
经过他的一番审问,最终才知道,原来妙仪是没打算动手的,是李沁这个小鬼头,直接上前去与对方叫嚣,无奈之下妙仪才动手的。
俩小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