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我不知道……”
鱼可沁泣不成声。
突然,她扑在杨凡的怀中,猛烈的抽搐起来,泪水浸透杨凡的衣衫,好似穿透他的血肉,滴在他的心头上。
压抑的哭声,痛苦的唏嘘,仿佛从她的灵魂深处艰难的一丝丝的抽出来,缠绕着杨凡,令杨凡的呼吸也变得愈发的困难。
杨凡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尽可能的不去打扰鱼可沁。
自古以来,悲伤都是一个人的事情。
哪儿有那么多的感同身受。
哪儿有那么多的我理解,我懂得。
全都是骗人的。
悲伤只能一个人自己承担,自己消化,自己默默地将泪水从眼眶里挤出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鱼可沁许是哭累了,抽搐的身子渐渐地停止,呼吸也变的平缓了许多,双手环绕杨凡的颈部,用力的把自己往上拖动一分,把脑袋靠在杨凡的肩上。
她一直都是独来独往,除了杨凡也没有遇到过别的男人。孙铁柱、陈老八那种也入不了她的眼。
杨凡调整了一下位置,往里挪动身子,让鱼可沁可以往里一些平躺,伸手将她搂入怀中,拍打着她的后背。
不多时,鱼可沁睡着了。
她呼吸变
得棉细又长,双手也没有了力道,任由杨凡如何摆弄她,她也不在理会。
自她带着徐垚东躲西。藏,她再也没有这样安心的睡过一次。
杨凡彻夜难眠,待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晨光照射在杨凡的脸上,杨凡沉沉睡去。
再醒来,鱼可沁还趴在怀中,泪光莹莹的眼睛,如掩映在流云后的皎月。
“还哭?眼睛都肿了。”
杨凡笑了笑,正要起身,发现自己脖子以下动弹不得,下一刻,他心中咯噔一下。
完蛋了。
这蛇蝎女人不会是要阉了我吧!
完了!
若不是动不了,这会儿他能直接跳窗逃出去。
“你还年轻,你不能这样,你要努力的活着,我听说江北巷还有一套宅子,你喜欢这里,我就买了送给你,你以后就住在龟滋镇。”
杨凡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说着。
鱼可沁微微一笑解开腰间系带,从杨凡的怀抱中脱离,将门窗全部关好。
瞧这个架势,杨凡更怕了,连声说道:“别,一步错步步错,我也是朝廷命官,你这样做无疑是断了自己的后路。你的路还长,我听徐垚说你想去江南,我在江南认识不少人,你可以过去住的。”
“哦对,我知道了。你不是担心徐垚没钱招兵买马吗?我跟你说,我有的是钱,我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你可不能误入歧途啊!”
鱼可沁不做声,脸上挂着怪异的微笑,眼眶里还有泪水打转,看起来极其诡异。
“你听我说,这世上什么事情都有。徐垚要出去,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咱们身为长辈,应该支持对不对,要是实在离不开他,我去说服他。”
“你别过来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好色,是我贪图你的美色,我明儿就把我这只不听话的手用铁锤打几锤让你消消气,你别过来了!”
“啊!啊!你要干啥, 你别动我的裤子,啊!”
一时间,雅间内惨叫连连。
一楼正在商量下午去哪里转转的叶芸娘等人听到声响同时皱起眉头。
妙仪扁扁嘴:“相公好久都不让我过去……”
“我们不是都没有?”
话未说完,窦菀儿推了下她的小脑袋:“年纪不大,满脑子都是什么!?说不住这会儿相公正在跟鱼可沁争吵,甚至于打架,咱们去凑什么热闹?”
玉娘皱着眉头:“会不会不安全。”
话未说完,她就要上去一探究竟,被叶芸娘拉住。
叶
芸娘微笑道:“鱼可沁不会伤害相公的,她不敢,而且……”
昨晚的事,她听到了,不是她故意听到的,而是她的房间就在鱼可沁房间的隔壁,鱼可沁与徐垚昨晚的争吵她听得一清二楚。
想来……鱼可沁这会儿也应当是在跟相公吵架,或者以武力欺负一下相公,别的也没什么可能。
何况还有王二一直守在杨凡的房间外,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相公一定会叫王二帮忙的。
“咱们去东边走走,王玄策昨天说那边新开了一家青楼。”
“芸娘姐,你怎么能听王玄策的话,他天天都在到处跑,回来满口胡说。”
安思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摇头晃脑的说道:“要说玩儿,必须的去高山或是大河……”
未等她说完,叶芸娘几人已经走出门,她只好鼓着嘴追上去。
雅间内。
春光乍现。
满屋氤氲,杨凡从惨叫变成痴迷的呻吟,一个粗糙大汉的声音不怎么好听,却忍不住的来回哼唧。
鱼可沁并未像他想象中的要煽了他,而是帮他圆了一个这段时间每晚都会做的梦。
“我什么苦都能吃,所以孤独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
“从小到大,
我什么都得到过,什么都见识过,唯独没有自己的男人。”
“杨凡,徐垚说你是值得托付的男人。我不喜欢你,但我也不排斥你,我变成了你的女人,不求你对我好,只求你在徐垚需要帮助的时候帮他一把。”
鱼可沁声音便的愈发的轻盈,眼神愈发的迷离涣散。
“我已经年过三十,徐娘半老,再过几年就会变成一个黄脸婆,我把前半生最珍贵的钱都交给了你。”
“杨凡……”
……
次日天明。
杨凡被封住的穴位因为时间原因自行解开,可他浑身发软,没有半点儿力气。
鱼可沁趴在他的身上,亦是气喘吁吁,浑身酸软无力,连动一动都觉得全身都要散架。
可怜的杨凡、可叹的女人。
昨夜鱼可沁听杨凡一直叫喊着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