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进入酒肆之中刚刚落座,外面便喧闹了起来,一群人乌泱泱的围在了酒肆的外围。
“就是他们,那两个在酒肆门口系着马的家伙还有进酒肆的那几个,你们可都是我姐夫派过来的人,你们都要听劳资的!给我揍他们!往死了打!”不合时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这是之前那醉汉的声音。
只见那名醉汉和一名留着八字胡的瘦弱男子站在酒肆门前,二人身后站着十来名手拿棍棒的泼皮,那态度极其的嚣张,不断地冲着酒肆里面叫骂着。
“呦!来的还蛮快的哦,呵呵。滕戣、滕戡这些人你们两个能应付得了么?”扈成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水,而后,望着滕戣跟滕戡道。
“嘿嘿,不过是一些泼皮无赖罢了,我兄弟二人轻轻松松就能料理掉!郎君您就瞧好吧!”滕戣撸起袖子,颠了颠手中的哨棒,随意地挥了两下后笑道。
哨棒是一种防身的长木棍,它的一头是空心的,可以吹出声音,吹出的声音据说与龙吟虎啸相似。若是路遇狼群,吹响哨棒。狼群听了,会以为是什么猛兽来了,惊慌逃窜。
古代人出门都会随身带着哨棒,不但可以防身,还可以用作登山的拄杖,更可以用来挑起小件行李,可谓是有多种用途了。
“你们随意施展,只需记住一点,别闹出人命就行。”扈成嘱咐道。
“是!俺们晓得!”
滕戣跟滕戡这算是第一次在扈成面前展现实力,当然要好好表现了,二人拎着哨棒,微笑着走出酒肆与那群人对峙。
“我也去帮忙!”一旁的武松站起身来,顺手抄起酒肆门口,立着的门闩,毫不迟疑地跟上了滕戣跟滕戡的脚步向外走去。
扈成也没拦着武松,他也打算看看这位打虎英雄目前的斤两。《水浒传》中说他年少时候就喜欢喝酒,喝醉看就好勇斗狠,不过从刚刚的情况看来,现在的武松应该还不算那么的嗜酒如命。
“怎么?想要跟俺哥俩比比么?”滕戡看到武松也走上前来憨憨地问道。
武松听到滕戡的询问,很是不服气地道:“好啊,咱三个比比看谁把这些杂碎揍趴下的多!”
那醉汉见滕戣跟滕戡兄弟二人拿着普普通通的哨棒,而那武松更是拎着个门闩就出来了,瞬间就将这三人看扁了,他似乎也是酒劲上来了,酒壮怂人胆。他指着三人对着身旁的八字胡男子喊道:“那厮就是三寸丁谷树皮的弟弟,另外两个一定是哪里的贼人,快,快将这三个不长眼的抓起来!都送到衙门领赏去!”
醉汉咋咋呼呼地喊道,他旁边的那个八字胡男子只是挥挥手,对身后的那些泼皮说道:“去吧!将那三个家伙废了,然后再去收拾酒肆里面的那两个,给他们们留口气就行,废腿废手随你们高兴!”
武松听到那醉汉骂自己的哥哥,而滕戣、滕戡时隔不久又遇到了这种想要把自己兄弟俩当成匪寇,还叫嚣要把自己兄弟俩抓去衙门领赏的杂碎,这让他们兄弟又回想起了不太美妙的过去。
虽然三人被惹怒的原因不同,但三人都是被那醉汉的一句话点燃了胸中的怒火。可见那醉汉嘲讽的本事还是很高明的。
三人立刻挥动手中的武器上前,与众泼皮战到了一处。
这真可谓是狼入羊群了,要知道这三人可都是功夫不俗的,手上的武器虽不太趁手,但让他们三人对付眼前这群泼皮混混那也是绰绰有余了。
基本上三人就是两下一个泼皮混混,那群泼皮只要被碰着就是骨折,这还是因为三人都收了力,不想闹出人命,也就几个呼吸间三人已经将那群泼皮都揍趴下了。
“打的太尽兴了,我都忘记数自己到底打倒了几个人了!”武松踹倒那名醉汉后,踩在他的肚子上对着滕戡仰头笑道。
“呵呵!俺也没有数,不过你竟然还会腿法,佩服佩服。”滕戡掐起那八字胡男人的脖子扔到地上后,甩了甩手腕子说道。
“那咱们下次再比!打这群泼皮我都展现不出真实的功夫。”武松踢飞了那名醉汉后嘚瑟地说道。
那八字胡男人惊恐地看着三人。他捂着脖子踉踉跄跄地起身后惊慌失措道:“武松,你这是要作甚?你……是不是不想在清河镇的地界上混了?你可要想好了,我……我家大官人可是有一百种法子整死你们哥俩!你那卖炊饼的大哥武大可是极好拿捏的!”
这时扈成带着武大走了出来:“那就不混了呗!你家那个大官人只不过是个区区镇子里的富户。某……算了,你们这种家伙根本不值得某动怒,也不值得某出手!”扈成拉大旗扯虎皮地吓唬着那个八字胡男子。
那八字胡男子盯着气度不凡的扈成看了半天,态度忽然软了些问道:“不知阁下是何人?”
他看到自己带来的这些手下都被揍趴下了后,心态瞬间就怂了,但还想要在那些手下面前维持自己的形象。
八字胡男子有些色厉内荏地道:“你要知道我家大官人在县尉大人心里的分量还是很重的,你们也不希望县尉大人得知这里的事情派人过来吧!”这人倒也还是看得清形势的,扈成那周身的气质一看就不好惹,他并不敢把话说的那么死。
扈成闻言却是笑眯眯地盯着那八字胡男子道:“你家那大官人还没有这个本事,本……某就算放你去找你那那什么县尉去,挨罚的也会是你们这群杂碎。某可是……”扈成把话说到一半,这种吊着人胃口的方式还是很管用的,恐惧往往来自于未知。
八字胡男子看到扈成言语间似乎是想要说本官,又加之扈成周身的气度,他早就有些腿软了,他顿感自己此番算是被那醉汉坑惨了,人家可是有极大的可能是位官员,看这架势似乎是不想声张,这才没有过度的追究自己的责任。自家大官人也不过是个区区富户,后台也只是个县尉。根本没有资格跟人家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