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乐知和张灵华商量了之后，乐知就采用了“散哭”，以张灵华的名义哭诉对孩子的思念之情。
葬礼在清明假期加上张灵华的热度，一开始直播，人就超级多！
姜乐知和姚冰两人要干活，所以找好角度固定好手机开了直播，就没管了。
然而姜乐知正在忙活的时候，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为了情绪不被打断，她就歪了一下，扭开了肩膀。
可拍她的人却很执着。
乐知不耐地扭头侧目看了一眼，又是沈斯年！
“开直播的设备在哪儿？”
听到他的话，乐知不明所以，且现在正是她的“环节”，不好和沈斯年闲聊，就用眼神示意他一会儿再说。
沈斯年犹豫了片刻，又看了眼手机屏幕，准备自己去找开直播的设备的时候看到了正在和人拉扯的姚冰，他快速走了过去。
“开直播的手机具体在哪儿放着的？”
姚冰趁机挣脱开死活要把她拉回家的母亲，怔怔地看着沈斯年。
沈斯年又问了一遍。
“哦，在花圈后面。”
“具体哪个花圈后面。”
姚冰伸手指了指。
“关了。”
他严肃的样子让姚冰不敢多问也不敢反驳，讷讷地点了点头，迅速走过去，按照沈斯年说的关了直播。
等她关了，想要问问沈斯年怎么了，结果一扭头就看不到他了。
姚冰听乐知说的那些词，知道她的“环节”快结束了，而且也怕母亲再来拽她，非让她回家，于是她匆匆去找姜乐知了。
终于结束了，姚冰把乐知拉到一边，悄声说：“沈斯年也来了，让关直播。”
“我刚才看到他了，为什么要关？”
“这我哪儿知道啊。”
虽然不太理解沈斯年的做法，可父亲被骗的事情，姜乐知可能还要找他呢，所以怎么也要留下他的联系方式。
“他走了没？”
“不知道。”
姜乐知踮着脚尖看了看，见沈斯年的车还在附近停着，她匆匆跑过去，在外面冲着坐在车里的沈斯年招了招手。
注意到沈斯年下车后一直盯着身上的孝服，姜乐知后知后觉，立刻脱下孝服。
纠结着如果直接问他要联络方式是不是合适。
眼风扫到不远处的姚冰，姜乐知福至心灵：“为什么要关直播啊？”
“用你自己的号直播，期间如果有人打赏，产生的收益算谁的？你经过张灵华的同意了吗就直接开直播？”
姜乐知错愕：“这是她儿子的葬礼，开直播当然要她同意了啊，虽然我读书少，不懂法律，可基本的道德和常识还是有的。”
沈斯年轻笑。
“哎……”乐知被他的态度给气到了，虽然自己的确是希望在父亲被骗这件事上能得到一些他专业的建议。
可他总是这么阴阳怪气的话，还是算了，律师千千万，找谁咨询不行啊，没必要非在他这儿受气。
收起心里的百转千回，她刚一转身，就看到了匆匆赶来的张灵华和姚冰。
而姚冰一脸的义愤填膺。
乐知问：“怎么了？”
姚冰刚要开口，张灵华截住了她的话茬儿：“姜老板，听说你开直播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啊。”
姜乐知愕然。
姚冰快被气死了：“张灵华，你怎么血口喷人，当初是你主动找我们帮你办白事的，直播也是你提的。”
“别的哭丧的都是三四十岁的人，你们两个小姑娘撑着一家花圈店，我看你们生意难做，心好地想着帮你们一把，你们不能恩将仇报吧？我什么时候说让你们开直播了？岁数不大，倒打一耙倒是挺会。”
“不是……你……”姚冰被张灵华气的不行，焦急看向乐知。
姜乐知完全懵了，万万没想到会被张灵华倒打一耙。
眼看着张灵华越来越得意，沈斯年问姜乐知：“刚才你不是说你录音了吗？”
还有点懵的姜乐知听到沈斯年的话也反应过来了：“对啊，不过录音能做证据吗？”
“分情况，只要你的录音没有剪辑。”
“没有，绝对不没有剪辑。”
为了不露怯，姜乐知沉着冷静地看着张灵华，同时悄悄握了一下姚冰的手，示意她不要穿帮了。
姚冰和姜乐知的默契那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她梗了梗脖子：“张灵华你没想到吧？你反口咬人，我们黄雀在后。”
张灵华拼命的吞咽口水，有点摸不准乐知她们到底有没有录音。
想起录音这话是沈斯年说的，张灵华就把矛头对准了沈斯年：“沈律师，你是我的律师，怎么帮她们说话啊？不是说之前你还因为这个叫什么姜乐知的被你们那什么协会调查吗？”
沈斯年说：“我曾经的确是你的律师，可那次的委托关系已经结束了。这次因为你儿子的事情，你来找我了解情况，鉴于你之前是通过法律援助找到我的，所以出于人道善意的关心，我在你儿子的事情上给了你一点建议，我们没有签署任何合同，我们没有委托和被委托的关系。也因为是这样，律协也只是找我了解一下情况而已，我没有任何违背自己职业道德的地方。”
张灵华愣住了，半晌之后可怜兮兮地开口：“沈律师，你怎么这么说话啊，我还以为……”
以前对张灵华还有点同情，觉得这女人可怜。
虽然乐知不是很喜欢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大概是听多了父亲总是道歉的话，她现在对可怜之人有点条件反射了。
于是她忍不住开口：“说白了你和沈斯年的关系就是一锤子买卖，之前他替你解决了法律问题之后，你们就没关系了。”
“我以为沈律师一直就是我的律师了呢。”
姚冰被她这话气笑了：“你说的那是法律顾问，是按年给沈律师付费呢，你给了沈律师多少钱？”
张灵华揪着衣服纠结了半天，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沈律师，那你这次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