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华，你也不怕报应……”
姜乐知拉住了恼怒的姚冰，张灵华既然披着狼皮当小白兔，那就不是吵架能解决问题的。
她看向沈斯年：“听起来张灵华是要和我打官司，是吧？”
没等沈斯年开口，张灵华抢答：“你要是愿意当众道歉，比如在你的视频号录一个道歉视频置顶，那就不打官司，谁也不想折腾官司，我更不会得理不饶人的。”
“呵呵，听起来你这大恩大德我要是不接着，岂不是太不识抬举了吗？”
张灵华眨了眨眼，一脸的小人得志的得意。
姜乐知：“我没做错，我为什么道歉。”
“那可能就不得不打官司了，我是一定要为我可怜的儿子讨回公道的。”
张灵华再次询问地看向沈斯年：“沈律师，我也不认识别的律师，这次你还是做我的律师吧，签合同什么的，我也不懂，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即便是没张灵华的恶心事儿，父亲被骗的事情乐知也是要咨询沈斯年的。
而且万一沈斯年要是再成了张灵华的律师，那他应该不会在父亲被骗的事情上给自己任何意见了。
所以姜乐知没等沈斯年开口，抢先堵住了他的话茬儿：“沈律师，张灵华告的是我，作为已经和我签了委托人合同的律师，你不能再担任她的律师了吧？”
“你们签合同了？”张灵华意外，意外地看向沈斯年。
姜乐知也紧张死了，也期待地看向沈斯年。
然而沈斯年却一脸的审慎。
这让本就忐忑的姜乐知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
自从认识沈斯年之后，每一次遇到似乎都不是很愉快。
虽然乐知觉得他这样一个精英人物应该不屑和自己记仇，只是两人连朋友都不算，不知道他会不会顺着自己演这么一场戏。
她之所以敢赌，也不过是一开始他好心提醒自己关直播而已。
“签合同了。”
听到沈斯年回答张灵华的话，姜乐知的心算是放到了肚子里，这一刻，她对沈斯年充满了感激。
张灵华说：“行吧，虽然很感激沈律师曾经帮了我不少，可一码归一码，今天直播的事情我不会算了的，我会找别的律师。”
沈斯年说：“等你找好了律师，让对方来和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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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冰的妈妈就是看了直播，专门找过来叫姚冰回家的，不把姚冰拉回家，她自然也不会走的。
见张灵华走了，姚妈妈气冲冲过来了：“姚冰。”
“妈，和你说了先回去，你怎么还没走啊。”
姜乐知笑着打招呼：“姚阿姨。”
可姚妈妈并没有回应姜乐知。
姜乐知尴尬地抿了抿嘴巴。
“妈，乐知和你说话呢。”姚冰挽住乐知的胳膊对母亲说：“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们还有事儿呢。”
“你能有什么事儿，送上门等着人家告你是吧？我和你爸爸这么大岁数，连法院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你可倒好。跟我走。”
“不走，我都多大岁数了，你能不能不要管我了。”
姚母二话不说把姚冰从姜乐知身边拽走了：“你多大岁数我也是你妈。”
走了两步，姚母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姜乐知：“乐知，我之前和你说过了，我们姚冰以后不去花圈店……”
“妈，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你闭嘴！”
姜乐知安抚地看了眼姚冰，及时开口阻止可能吵架的母女两人：“阿姨，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对，不该主动找姚冰来帮忙的，您放心，今天的事情是我一个人自作主张和冰冰没有任何关系。”
听姜乐知这么说，在自己的闺女姚冰气恼地要开口之前，姚妈妈说：
“乐知，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阿姨不能欺负你是个好孩子，就把屎盆子扣你头上，今天的事情人家要是非要找麻烦，该姚冰的，我不会让她赖你身上的。”
“只是以后花圈店以及再有白事儿就不要找她了，她虽然只是大专，可好歹也是音乐学院正经学唢呐的，总是在白事儿上去吹这总是说不过去的。”
“是，阿姨说的是。”
姚冰恼怒极了：“她说什么了，就是了，姜乐知……”
可她没说完，就被母亲拉走了。
见她们母女上了车，姜乐知才转身，瞥到旁边的沈斯年，她脚步微顿，有点无措，难得有点不自在。
不过很快她就收起了这种类似内耗的情绪。
就算是和沈斯年签了委托人的合同，两人也没所谓的私人关系，她又何必纠结他看到自己的狼狈且难堪的一面会怎么想呢。
因为张灵华闹了这么一出，葬礼结束后乐知和她的伙伴们就没去吃席，花圈店那辆车就让吹响器的人开走了，因为有乐器。
乐知和姚冰是打算把东西收拾好了之后打车回去的。
现在姚冰也走了，扫尾的工作就乐知一个人了，意外的是沈斯年却帮了她大半。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叫车就行了。”乐知拿出手机要叫网约车。
“你拿着这些东西网约车会愿意拉你吗？”
乐知扫了眼沈斯年手里提着孝服，以及哭丧的时候装扮的一些戏装，嘴巴翕合，终究没再拒绝。
“麻烦你了。”
“顺路。”
姜乐知立刻说：“刚才真的很感谢你。”
见沈斯年已经把东西放后备箱上车了，她也赶紧跟上，系好安全带之后，一直竖着耳朵等着沈斯年吐槽。
毕竟他怼人一向很厉害。
可等了半天，他除了呼吸没说一句话。
姜乐知心底对他的感激又渐渐消散了。
逼仄的空间，尴尬地气氛，主动说点什么是最好的，可他冷漠的样子，姜乐知生怕热脸贴冷屁股了。
看到倒车镜里的自己，姜乐知才后知后觉因为哭丧，脸上简单的戏装油彩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