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亡夫的朋友怎会如此仗义,而且,还会出现的如此巧合。
大虎为了掩盖,咧嘴一笑解释。
“害,这不是怕嫂子被奸人所害,我还特意安排了个兄弟盯着吗?正好丞相给的抚恤金也到了,就赶紧给您送来!”
说着,大虎从衣兜中掏出几枚硕大的银锭放在桌上。
说实话,阿凤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大的银子,心下大惊。
“怎么会如此之多?丞相这么快就给出回应了?”
“大哥官至副将,按照军中规矩,阵亡抚恤就是这么多!再加之丞相听闻了你们的境遇,深表同情,又凑了个八十的整,让我务必交到嫂子手上啊。”
阿凤颤颤巍巍地拿过银子,泪水在眼眶打转,情不自禁地称赞起来。
“丞相真是心怀我们这些穷苦庶民的好官啊!”
王虎陪笑了一声,“那是那是。”
“对了!丞相还让我等捎句话,说务必要转告给嫂子。”
“能被丞相所牵挂,实在是我们这等平头百姓之福,你说吧!”
“丞相说啊,幽州抗击匈奴的士卒,都是我大夏的真汉子好男儿,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坐视不管这些为国献身的勇士!”
“贪墨抚恤一事实在令人气愤,丞相也需要有真正的涉事遗孤遗孀支持才好办事,他让您带着其它拖欠抚恤的阵亡将士家属,一块去往丞相府门口,找他要抚恤金呢!”
阿凤擦拭一抹泪水,连连点头。
“丞相仁义!我现在就去办!”
东厂中,王振倚靠在太师椅上,享受身下小太监的按摩揉捏,表情惬意,享受不已。
“嘿嘿!”那小太监逮着了机会,自然施展浑身解数表现,“王厂公,不知小奴的力道如何?”
“还行!可以再用点力,咱家虽然一把年纪了,但也还能吃住劲儿!”
话音刚落,他却突然冷声一吸溜,疼得嘴角一抽。
原来是这小太监有些不长眼,不小心扯动到了他手腕上的伤口。
霎时间,一抹殷红透着白布渗出!
王振气得不轻,抬脚便把这小太监踹翻在地。
“你他妈的眼睛瞎了啊?没看着咱家手上有伤呢?”
后者忙起身跪地,吓得磕头求饶。
“小奴该死!”
依照王振之前的脾气,非得把这小太监吊起来鞭打泄愤。
可是这一次他知道,错并不在这小家伙上。
感受到深长伤口被拉伸的痛感,王振直是咬牙,脑海中浮现出安福那老家伙的嘴脸。
“两刀之仇!咱家总有一天找你连本带息地讨回来!”
正当他暗恨不已的时候,一名东厂厂卫匆忙来报。
“禀告王厂公,有重大情报。”
王振坐直正色。
“说!”
“近日小的们照您吩咐,一直暗中监视着户部。”
“白天之时户部发生了大事,圣上突查户部官署,却从何方书案发现了一封状书!”
“事后经由初步调查,是那何方侵吞抚恤,中饱私囊,但却在遗孤遗孀们面前装好人,把这口黑锅甩给了丞相。”
听着他的禀告,王振激动地眼睛都在放光。
轰然起身,身体不由颤抖。
“这个消息!老奴一定要及时汇报给丞相!”
不过话才说了一半,他却觉得脸庞隐隐作痛。
显然,上次被司马烈打得不轻,现在还有些余悸犹存。
皱起眉头,他再三确认。
“你们此次的情报可否准确?千万别是错喽!”
那汇报的厂卫无比自信。
“错不了!此事许多户部官员都知晓,小的发誓是真的!”
王振顿时深吸口气,整理着身前衣物。
自己的机会,这不是就来了吗?
若能提前给出有利消息,这可是大功一件!
丞相少不了奖励自己。
安福啊安福,等着吧,到时候老子爬到你头上了,逮着那把开山大刀给你全身放血!
“走!必须以最快地速度赶往丞相府中!”
此刻的司马烈心情不错。
虽说前线战事失利,但匈奴人好像已经停止了南下进攻的势头,很像是在等待谈和。
旁侧的仇北冥抚须轻笑。
“恭喜丞相了,到时候一旦稳定住了北边,重整大军,赵家军就无计可施!”
司马烈赫然起身,负手踱步至大堂前,望向天空,长舒口气。
“这真是本相近日来为数不多的好消息了!”
“不过就是近日天气实在不甚很好,炎热燥闷,总觉得是有块石头深深压在本相的心头之上。”
“总觉得~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网再往本相这边扑来啊!”
正感叹之时,王振急匆匆赶到。
“丞相!老奴有大事汇报!”
“你又有消息了?”司马烈鄙夷地回答,连正眼都没看他,“确定不是捕风捉影,谬以千里?”
王振满脸苦涩,被问得哑口无言。
片刻之后,他才咬牙保证道:“丞相!时而讯息有差,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过这一次,老奴可以保证,此消息十分准确!”
司马烈回到了原位,泯了口茶,“行,那你说吧!”
“根据厂卫可靠情报,何方涉嫌私吞抚恤,诓瞒于丞相,甚至要害您!”
噗!
司马烈瞪大了眼睛,刚喝下的茶水一口直接喷出。
完全无法接受王振的禀报,他冷声发笑。
“何方?怎么可能?”
见其不信,王振立刻一五一十地正色禀报起来。
而司马烈的嘴也越长越大。
说到最后之时,已经由不得他不相信。
啪!
手中茶杯立刻被摔碎!
“何方!蝼蚁!你安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