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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冰求酥(1 / 2)

晴眉从公主卧房里出来,见院中空无一人,四下里看了看,唯见穷奇小白狗躺在墙下哼唧,厝厝在一旁抚着它的脑袋,嗷呜嗷呜地叫着。

晴眉吓了一跳,几步走到穷奇小白的身边,把它捧在手里仔细看,只见它的嘴边有血,吐着舌头奄奄一息。

晴眉也顾不上什么,赶忙传医官来为穷奇诊治。

随着公主来到宫外的,乃是太医院最资深的医官辛由,她虽不懂医治动物,却有融会贯通的精神,仔仔细细地把穷奇小白托在手里检查,才发现它的右后腿折了一截儿。

辛由松了一口气,为穷奇的右后腿绑上竹板固定,方才递给了晴眉。

晴眉心疼坏了,把穷奇送进了公主的卧房,李仙芽见到穷奇这般模样,也是将眼睛瞪圆了,接过去的同时,追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也就一转身的功夫,奴婢进来送个衣物,出来就见这小玩意儿躺在墙下头。”晴眉声音都颤抖了,有些自责,“才送来不过一日功夫,就折了一条后腿,真是奴婢的不是。”

李仙芽看着在自己怀里的穷奇,乖乖巧巧地躺着,黑眼仁湿漉漉的,不由地心疼万分。

“同你不相干。辛由能推断伤势的来由吗?”

“像是谁有意为之。”晴眉摸摸穷奇的小脑袋,又看向一直追在身边的厝厝,“厝厝一直跟奴婢比划,许是知道些什么。”

李仙芽叹了一口气,抱着穷奇坐在了床边儿。

“这里是我的居所,穷奇也是我养的,谁能这般大胆?去查,让我知道是谁坏了心肠。”

晴眉自责着,也叹了一口气,慢慢往卧房外走,走到院里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林善方呢?”

方才她叫林善方在外候着,出来时却只见穷奇厝厝,这人去哪儿了?

她疑心起来,索性往外院找他去了。

林善方虽然有了进这间公主府的理由,可到底只是陪着公主做戏罢了,因此在一阐提来之前,也只能暂居外院。

此时,他正在外院的居所里对镜坐着,由着长随为他脸上的血痕上药,一抬眼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显露了几分凶相。

“郎君莫恼。这里是生地方,猫儿狗儿的认生也很自然。这血痕浅浅一道,明日就消了。”

林善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道血痕已然被长随擦拭去,只留下一道浅浅的沟,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痕迹了。

“不识相的猫儿。”他想起方才自己的失态,略微焦急,“方才我一时气急,踹了那畜生一脚,也不知道是不是公主养的,若是教公主知道了……”

长随是个机灵的,进言道,“您是圣上挑选的国婿,又得到了公主的认可,不过是只牲畜罢了,公主不会跟您生气的。”

“是啊。”林善方闻言,心往下放了放,“今日公主待我和善,还问了我的名字,若是……若是这一切是真的,该有多好……”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俊美的脸庞,越看越觉得自己堪配公主。

“先前我曾在妙法莲华会上,远远儿地见过公主一面,那时候公主不过十四五岁,一身青梅色的衣衫,像是古画儿里的神女……那时候我便朝思暮想,盼着能再见公主一面,没成想,今日不仅见到了,还能同她交谈,当真是我的造化……”

长随也神往着问道,“公主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何止是声音?公主一整个人都纤柔温和,最绝的并不是样貌,而是那一身如仙似幻的气质——”林善方说着说着,声音里就带了几分遗憾,“真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何尝不是个机会?”长随为他出谋划策,“寻常人谁能同公主相见相处?郎君既有这得天独厚的机遇,一定要把握住,赢取公主的心。”

林善方被劝说的心情激荡,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点了点头。

“只是我一见公主,便不自觉地想要低下去,跪伏在她的脚边……”

他说着,又看了看自己煮的地方,醒过神来,“这里距离内院,尚有一盘香的距离,除非公主传召,否则很难相见……”

主仆两人正说着,忽听得外头有人声响起,林善方仔细听,听出来是公主身边的侍女晴眉。

他慌了一下之后,很快镇定下来,走出了房门。

晴眉心细,第一时间看到了他脸上那道浅痕,这便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林将军为何离去了?”

林善方仔细观察着晴眉的神色,见她眼神如常,这便放下心来,拱手道了一声抱歉。

“方才我运送行李的车马出了点小问题,我便匆匆离去,还请姑姑恕罪。”

“并不是多大的罪过,不过是交待些闲事罢了。”晴眉随意想了个说辞与他,“算着时辰,曼度国国主许是后日抵达神都,林将军做好准备就好。”

“二大王说,切莫被国主瞧出什么破绽。我私心想着,会否需要要多觐见公主几面,熟稔了才能游刃有余。”

晴眉深深地看了一眼林善方,浅浅一笑,“林将军且候着吧。”

她转伸离去,心里难免几分鄙夷。

虽没有林善方加害穷奇的证据,可看他脸上那道浅痕,也许是厝厝抓的。

倘或真是他干的,那便令人发怵了。

晴眉回了正院卧房,唤了厝厝来,仔细检查它的手爪子里,果在它的尖指甲里,发现了一条细细的皮。

可惜这不能作为证据,也不能肯定就是林善方所为。

虽然如此,晴眉心里仍存了几分不喜与警惕。

日子有如窗边走马,一阐提到达神都城门下的时候,夜天的尽头翻了一点点鱼肚白。

他是在颖昌府偷偷下了行辕,只留亲信在行辕里假冒自己,接着又换乘了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带着短短风悄无声息地赶往神都。

陪他进京的上国礼仪院的老古董,从来都不说人的语言,嘴巴里吐出来的全是古书典籍,饶他一阐提自诩上国通,可还是听的似懂非懂。

除了上真公主成婚这件事,他真切地听懂了。

在路上伤心了几天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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