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了一周,既然要出院,自然是要先回老人那里报个平安的。
鹿方宁在露肩长裙上面套了一件短款的薄牛仔外套,凌睿负责拿剩下的东西,虽然嘴上说着其他零碎的东西,可以随时再来拿,但还是推着一个行李箱出了医院的门。
“要不要买水果?”鹿方宁上了车,等着凌睿上来之后,总觉得凌睿还在琢磨高尔凡的事,主动找了一个琐事话题出来。
“不用吧,听妈说方宇经常去看呦呦他们,肯定都会带水果零食过去。咱们要不要安排方宇相个亲啊,不然总这么麻烦方宇,我都不好意思了。”
安排方宇相亲?鹿方宁实在不能苟同这样的答谢方式,忍不住笑着说道:“你觉得方宇会喜欢?”
凌睿也不确定方宇能不能喜欢相亲这样的方式,发动了车子,说道:“不知道,可如果成了,也是好事啊。”
“方宇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而且现在的年轻人能抓紧时间拼事业的时候也不一定非要考虑结婚,晚点结婚也没什么。”
“嗯,对啊,你这个老板都这么想,自然你的员工们也是能拼事业的就好好拼事业,听说乔乔真的从简一凡给她租的房子里搬出来了,这段时间和洋洋一起住呢!”
鹿方宁抚掌:“漂亮!乔乔这方面我最喜欢,干净利索。”
“你还鼓掌?万一真的分了呢?”
鹿方宁爆梗:“哼,既不当家又不听话的男人要他何用?”
当然,这话凌睿也只好默默听听,虽然不太喜欢,但也不宜反驳。
一周没有见到母亲,两个孩子虽然每天都能和鹿方宁视频,可见到鹿方宁回来都围着鹿方宁,叽叽喳喳的说着一周来自己能记得的“要紧事”,当然,最让凌睿觉得要紧的就是呦呦,原本自己回了凌家就去洗手换衣服,刚好听见鹿呦呦在和妈妈讨论画稿,凌睿终于抓到机会说道:“呦呦,你这几天上学呢,怎么还天天画画到十点多!”
凌睿很少会批评呦呦,一般也就是简单说一些安全和不挑食之类的话,这次摆明了是告状呢,鹿方宁抬头看一眼凌睿的表情,看来凌主任这几天忙着在医院照顾她,自然顾不上家里的两个小东西,唉,虽然算不上是上房揭瓦的大错,但凌主任不高兴了,鹿方宁还是要好好配合一下的。
鹿呦呦自然是窝在妈妈身边不吭声,鹿方宁用手肘轻轻碰了碰鸵鸟装的鹿呦呦,说道:“怎么办,爸爸提醒你好多次了,你肯定不是不小心或者记不住吧。”
“画着画着,就超时了~~”鹿呦呦软软的解释道。
其实凌睿也就是说给方宁听得,鹿呦呦服了软,他的心里比呦呦的话更软一些。刚想安抚一下,就听鹿方宁说道:“爸爸这两天很忙,你就别让爸爸操心你了,画稿的事改天再说,妈妈这会儿先不看了。你待会儿去帮爸爸洗菜吧。”
“好呀!”鹿呦呦倒是愿意和凌睿一起准备饭菜,从沙发上下来去牵凌睿的手:“走啊,爸爸,我帮你洗菜,我还可以帮你切!”
凌睿这个时候还能计较什么,让呦呦搬来一个塑料小凳子放在水槽前面,又给呦呦带了围裙和手套,连连嘱咐道:“你可站稳了,别乱动,小心掉下来!”
凌母和姑姑们看鹿方宁神色如常,关切的问道:“方宁,你觉得都好了吗?”
“都好了,不是什么大事,让大家担心了。”
凌母连连摆手:“无妨,你要是身体没好利索,就不用着急接他们回去。呦呦大了,也能帮我们照顾星星,只要呦呦说上床睡觉了,星星就很听话,也上床躺着。白天他们都出去上学了,我们也很轻松,你不用担心。”
“谢谢妈,帮我们解决了大问题。”
“这个话就见外了,我白天还去过一次你的咖啡馆呢,上次晚上去的时候人太多,白天去就挺好的,那边的服务员居然记得我了,告诉我里面那个隔间是你要他们预留的。”
“对啊,既然是咱们自己的店了,以后不能去了没地方坐,那个隔间以后基本就不进外人,暂时这么管着吧,既然是让唐萍做生意,就更是不能指望挣钱的,咱们自己待着舒服就好。”
听方宁这么说,凌睿在厨房那边听得唐萍,说道:“你想好了,真让唐萍做了?她居然能同意?”
“她当然同意啊,总在家里带孩子多没意思啊。”
唐萍的性子,凌睿也是知道,不放心她的耐性,说道:“你不怕她干两天就跑了?”
鹿方宁只是笑了笑,唐萍坚持不了多久又如何呢,一间咖啡店还能难住鹿方宁吗?倒是一定要让婆婆放心才是,看着婆婆说道:“妈,这个店你就安心去吧,不管谁管店,总之都是咱们自己的。”
鹿方宁的能力,凌母自然是知道的,于是很客气的说道:“好,我放心,倒是你自己要操心的事情就又多了一个。”
“还好吧,都是小事情,这周在医院也是耽误了好多小事情,等我晚上回去得好好记一记。”
凌母安慰方宁:“慢慢来,事情多也不要太着急啊。”
“还好吧,没有什么太着急的事情。”
“方宁,你左边这个,是不是要重新弄一下啊?”凌雅之注意到鹿方宁左耳上的伤痕,因为耳环被生生扯掉,原来的耳洞也扯坏了,虽然早已经不出血了,但是耳洞变得过大、而且向外翻着,看上去有些奇怪、甚至吓人。
鹿方宁不自觉的摸了一下左耳,说道:“再说吧,感觉没长好,也许过几天能小一点。”
凌母有点埋怨的看一眼凌雅之,显然后者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意思,好在方宁不甚在意,凌母打圆场说道:“养几天,大不了先不戴耳环了,不然总怕什么时候弄丢了一只,还怪可惜的。”
对于婆婆的安慰和姑姑的担心,鹿方宁都能坦然接受,只是住院这么久了,她似乎第一次感叹道:“其实,我有好多耳环,如果真的戴不了也很可惜。我想,要是这个耳洞坏了,就再去打一个新的,我摸着我的这个耳朵应该可以再打一个。”
四个女人在客厅沙发上闲聊琐事,凌睿带着呦呦洗菜烧饭,心里也跟着上上下下,时松时紧,到底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普通人担心的洗衣烧饭开工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