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静、董御医等人走进来,叶锦潇道:“按这张方子,马上去煎药,找几个病重的百姓过来试试。”
春静眼睛一亮:“叶姐,你找到解药了?!”
叶锦潇不敢把话说太满,毕竟病毒变异得太快,药方也必须时时变动,稍有不慎可能还会适得其反。
“先把药煎好,再根据具体情况,酌情调整。”
这话就跟定心丸似的,令春静无比激动:“我马上去煎药!”
叶姐的医术大家有目共睹,她能说出这种话,必是有希望。
“我去找几个百姓过来试药!”一个女医马上跑出去。
“我也去!”
“我去打下手!”
女医们斗志满满,个个干劲十足,董御医的眉头却皱了起来,连他都找不出解药,聿王妃怎么会?
如果聿王妃的医术比他还好,他这个老大夫愿意把脑袋卸下来,给她当球踢。
这个女人肯定在耍花样,变着法子的想引起聿王注意。
柳侧妃不在,她肯定是想勾引聿王。
他得赶紧将此事告诉柳侧妃。
董御医随便找了个借口,去找柳明月,叶锦潇奔到桌边,再三检查这张方子,一时间,楚聿辞被晾在边上。
咳了十几声,脸都咳白了,竟然没有一个人理他。
“咳,咳咳!”
他的肠胃绞痛。
这两日喝的药太多,每一张不同的方子服下后,产生不同的效果,结合几十张药方,与叶锦潇的药方,他指出最重要的一味药:沉香。
取而代之的是内脏超负荷,严重受损。
“咳咳……咳!”
终于,叶锦潇抬起了头,看向了他,嘴角张了张、欲言又止的样子。
楚聿辞薄唇紧抿,这么好的接近他的机会,她若敢有非分之想,他立马捏死她。
“叫月儿过来伺候。”
“要不然您出去咳?”
两道声音一同响起,又一同落下。
楚聿辞愣住,她说什么?!
叶锦潇松了口气,她本来就没打算伺候他,反而他在这里咳咳咳的,吵得她不能专心。
“来人,快去请柳侧妃过来。”她扒开帘子赶紧叫了个士兵跑腿。
此刻,楚聿辞的脸色难看得很,阴翳得跟吃了苍蝇似的。
赶他走?
叶锦潇你好,好样的!
还摆起谱来了。
以为自己的这种行为很独立?很独特?很吸引人?呵,可笑!
很快,柳明月赶来。
“聿辞哥哥,你怎么了?”柳明月赶来的第一件事,是打量叶锦潇,见叶锦潇跟聿王离得较远,聿王没对她摆什么好脸色,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后,这才挽着男人的手臂,开始关心。
“你脸色很白,是哪里不舒服吗?不要吓月儿,董御医,快过来给王爷瞧瞧!”
她心疼的红了眼角。
楚聿辞疼惜的轻抚她的面颊,“别担心,本王无碍。”
叶锦潇:“?”
这都能哭?
能不能出去演?她还得研究解药,需要安静的环境,这里是储药帐篷,不是他们谈情说爱的温床。
“王爷他是短时间内服用了太多的药物,药性反噬,肝脏亏损导致的虚弱,只需要一天喝个十碗八碗金银花水排肝毒就行,放心,不会死。”
别哭丧了。
柳明月愣了下,鼻尖一酸,更好哭了:“聿辞哥哥的身体都成这样了,月儿也是太过担心,姐姐怎么能如此冷漠?人心都是肉做的啊……”
哽咽的一句话,暗指叶锦潇冷血无情。
叶锦潇冷笑一声:“你若真的关心他,他亲自大量服药试药的时候,你在哪里?”
“若真的关心,怎么会把不出他的脉象与症状?你不是懂医术吗?”
“若真的关心,怎么不第一时间给他检查,而是光顾着自己哭哭啼啼?”
楚狗虽然眼瞎,可为了百姓奋不顾身的亲自试药,这一点倒是挺令她惊讶。
冷笑三连问,问得柳明月话音一哽。
她知道聿王从小习武,身强体壮,一些小病小痛就跟挠痒痒似的,根本不需要担心,而她只要哭一哭、问一问,关心关心,就能将自己温柔懂事、体贴入微的形象,深深立在聿王心中。
可怎么有些话从叶锦潇嘴里说出来,就跟变了味似的?
楚聿辞略感惊讶。
他亲自服药、试药的事,只有风行与煎药的董御医知道,由于下令隐瞒,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就连月儿都不知情。
可叶锦潇一把他的脉搏,竟知道的那么清楚?
她真的懂医术?
“叶姐,药煎好了!”
外头,春静端着药十分高兴的走进来,百姓们都很关心此事,来了几百个,全在帐篷外头张望着。
叶锦潇一看:“怎么那么多人?不是让找几个吗?”
一名女医无奈地说道:“我是想找几个的,可大家伙听说要试药,纷纷都来凑热闹了。”
事关性命,谁不上心呢?
“试什么药?”柳明月偏了偏脑袋,疑惑地问。
董御医拱手,大声说道:“娘娘有所不知,叶姑娘她找到解药了,能解决疫病,不出两日,疫病就能彻底解除了!”
轰——
众百姓一阵哗然。
“真的吗?”
“真的找到解药了吗?”
“那我们是不是马上就能回家了?”
“姐姐真厉害!”柳明月握住叶锦潇的手,大声说,“姐姐医术高超,本领高强,妹妹甘愿下风,妹妹就先替南城、斐城的受灾百姓,叩谢姐姐!”
说完,便跪下去万分感激的磕了一记响头。
“叩谢叶姑娘!”众百姓也纷纷跪下,激动的如见了救世主。
叶锦潇一句话还没说,就被先扣上了一顶高帽子。
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