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少主说话未免太难听了?你我都是大家之中的掌权者,言行举止皆代表着各自门派的颜面,还请凤少主嘴上留情,莫败坏了凤家的声誉。”
玉生烟冷着脸,语气也极冷。
凤璃黛讥笑:“你连无耻之事都敢做,还怕别人说?”
原以为与她联姻的是玉庄主,结果告诉她不是。
当她是好欺负的?
“凤家不是你们能高攀的地方。”
说这话,便是撕破脸了。
藏剑山庄的诸位教众面容冷冽,目光如冰,冷冷地看向凤璃黛,皆是有风骨的人,谁也不怕得罪凤家。
叶锦潇能看得出,若非凤璃黛姓凤,恐怕没人会对她客气。
尊重她,只是尊重‘凤’这个姓氏而已。
她的心里难道半分都不清楚?
“依我看,你才是高攀了藏剑山庄。”阎罗忽然起身。
周护法看向他,皱了皱眉。
“第一,婚约之事,长辈定下,你没有做主的权利,如果你不想要这份婚约,为什么又想要凤少主的身份?”
未免太双标了。
很可耻。
“第二,你只是凤家的养女,若你实在不想与藏剑山庄联姻,大可放弃这层身份,离开凤家,难道还有人会制止你不成?”
“第三,在缥缈峰的时候,你跟藏剑山庄比查案,说得信誓旦旦,结果你什么都没查出来,还有颜面来藏剑山庄,提出解除婚约之事?”
阎罗三连怼下来,字字珠玑,毫不客气。
凤璃黛捏紧手掌,“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既然你我都是藏剑山庄的客人,自然有我说话的余地,俗话还说得好,男人说话时,女人别插嘴,那你插什么嘴?”
“你!”
凤璃黛怒得站起身来。
该死!
这个阎罗!
这个该死的阎罗!
竟敢如此言语冲撞她。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对她如此无礼,简直就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
蠢货!
“跟你这种粗鄙的人,实在拉低了我的身份。”她沉了一口气,拂袖坐了回去,
“我的高度,是你毕生都无法仰望的终点,你无法设身处地的站在我的角度、看待问题,才会说出这种粗鲁的话,是你太过低下的原因,我不该笑话你坐井观天。”
阎罗指着自己的鼻子,真是气笑了。
他?
他坐井观天?
他要爆粗了!
一场好好的琼华池宴席,还没吃上两口,便成了剑拔弩张的状态,仿佛在说下去,就要动手打起来了。
良久。
玉生烟折中道:
“据可靠消息,再过几日,凤尊主便游历回东海,我派人给他送信,请他来一趟藏剑山庄,届时,再商议婚约之事,凤少主以为如何?”
他算得上是脾气好了,贵为庄主,不摆架子。
但,凤璃黛丝毫没给面子:
“不行!”
她摆手:“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真实目的吗?”
“想等我父亲抵达,企图利用他,压制我,强迫我,今日,我且将话放在这里,这场婚约我是一定要解除的。”
“我心匪石,不可转!”
冷声落下,琼华池中,那凝肃的气氛又冰冷了一个度,还附带着尴尬。
玉生烟面子挂不住。
何护法看着庄主的脸色,拱手道:
“阎罗,叶姑娘,你们初来乍到,我带你们去附近逛逛吧?”
再待下去,只怕收不了场了。
“好。”叶锦潇顺着台阶便下了,带着阎罗跟叶二,随何护法离开。
周护法也上前两步,道:“凤少主,您乘船劳顿,卑职先带您去休息吧,待凤尊主来了,再向您禀报。”
凤璃黛拂袖,直接离去。
那冷傲的姿态,并未将藏剑山庄放在眼里。
周护法无奈,却也不得不大步跟上去,为他们指路。
登时,琼华池只剩下玉生烟与夜冥二人。
玉生烟立马站起身来,交叠着双手,模样看起来十分谨慎恭敬……
-
叶锦潇离开琼华池,不经意的侧头一瞧,竟没发现夜冥。
“叶七呢?”
光他们三个出来了,怎么把叶七给落下了。
“阎罗,你们随何护法走在前面,我去找叶七,马上跟上来。”
“我跟你一起去吧?”
“没事,我速去速回。”
叶锦潇调转身子,快步折回琼华池,就与颐指气使出来的凤璃黛撞上了。
路,只有一条。
二人都走在台阶的正中间,一个要出去,一个要进去,势必要有一方让路。
凤璃黛眸子微眯,定定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要让的意思。
自然,叶锦潇也没有让路的打算。
四目相对。
皆有厉色。
凤璃黛嗤笑:“好狗不挡道。”
叶锦潇惊讶:“有狗汪汪叫?”
在哪?
哪有狗?
原来在面前。
“你这张嘴巴倒是厉害。”
“众所周知,我厉害的不仅是嘴巴,如果凤少主不想与我吵架的话,叶某也懂一点拳脚功夫。”
凤璃黛面色顿变。
想起在缥缈峰,被叶锦潇一招打败的画面。
当时,那么多人在场,那些人又来自江湖各地,他们离开缥缈峰后,势必会嚼舌根,到时一传十,十传百……
她捏紧手掌,脸上的假从容有些绷不住了:
“叶锦潇,收起你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你除了嘴巴厉害些,武功厉害些,还能有什么过人之处?”
“总比没有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