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沐浴,你去把厨房的热水送过来。”彩妍冲赵五住的屋子把事情交代了就转身离开。
赵五心下大喜,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他打定主意,今晚他得做点什么,哪怕是看一眼也是好的。
脑海里浮现起二小姐那高挺的胸脯,赵五浑身的血液就开始膨胀了。
寝房里,江娇娇抽出发钗,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地倾泻而下。
“小姐,你身子好利索了,泡一泡热水澡精神会更好。”彩妍打开衣柜拿出一套干净的寝衣。
江娇娇没精打采,神情焉焉地道:“我这哪是泡个热水澡就能精神的,这里除了山就是树,无趣得紧,也不知道爹什么时候才让人来接我。”
“小姐再忍忍,等京城里风头过去,老爷自然会派人来接咱们回京城。”
彩妍嘴里安慰着江娇娇,实则她自已心里也没有底。
现在府里是郑氏当家,也不知道会再给小姐许一门什么样的亲事。
彩妍不求别的,只希望小姐将来的夫家殷实一点就成,就算她不做姑爷的通房,吃穿用度总不会差。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每隔一天才能见着点荤腥。
厨房婆子说主子给她采买的银子不多,得省着点用。
赵五说等下雪了,他上山捉野鸡给二小姐炖汤。
主仆说了一会儿闲话,赵五就准备好了热水。
“二小姐,热水备好了。”赵五在门外喊道。
庄子上的盥洗室就在隔壁,得出门拐进另一道门。
彩妍拿起一件披风往江娇娇肩头披去,“小姐拢着点,您这身子刚好,可别着了凉。”
江娇娇刚起身,两股间一暖。
熟悉的感觉袭来,江娇娇心下慌乱。
她连忙把披风丢在椅子上喊道:“彩妍,快帮我拿月事布。”
彩妍大惊:“小姐,你身子才好利索,月事不应该今日来的。”
“别啰嗦,快去拿来,我小腹胀疼,换好亵裤得躺着才行。”江娇娇手捂小腹,慢慢朝床榻走去。
彩妍很快拿来月事布,看着小姐换下来的亵裤殷红一片。
彩妍暗道一声糟糕,小姐这身子怕是出了什么问题,或许以后子嗣艰难。
主子前途渺茫,做婢女的也没好日子过。
她把浸红的亵裤放进木盆,再抬头看向江娇娇。
只见江娇娇脸色煞白,眉头紧拧着闭上了双眼。
彩妍帮她盖好被子退了出去。
想着已经准备好的热水别浪费,彩妍端着木盆走向盥洗室。
赵五在院里的大树下蹲着,嘴里叼着一片常青树的树叶把玩。
见彩妍走了进去,他挠了挠后脑勺,自言自语地道:“难道小姐她不洗澡了?”
赵五原本打算去偷窥的,盥洗室后面的窗户挂着布帘,他只好蹲在这里瞅一眼二小姐出浴的模样。
哪怕远远地看一眼也是好的。
见盥洗室里木门关上,赵五吐出嘴里的树叶起身离去。
刚出了主院,就见自家姑姑在院外的廊下站着。
“姑,时辰不早了,快回屋歇着。”
掌事婆子瞪了他一眼:“我歇下能睡得着吗?我让你把那破……二小姐拿下,你全当耳旁风。”
掌事婆子硬生生地把破鞋两字吞了回去,庄子上就这么几个人,她说起话来就大胆了一点。
赵五将双手拢进衣袖道:“姑,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人家是千金小姐,我一个粗人,哪能入得了她的眼。”
“没用的家伙,这庄子上都快吃不上饭了,若她回城,我看你去哪里讨生活。”
赵五理智尚存,摇头道:“用强不行,东家是官家人,惹恼了定会把我送官的。”
赵五没读书,虽然憨憨的,脑子清楚时,他大体也知道哪些事是要吃官司的。
掌事婆子被他这一说,也开始犹豫了。
自已为了侄儿能有碗饭吃,的确心急了点。
她只道官家小姐重名节,若自已侄儿沾上二小姐,东家就得吃这哑巴亏,让赵五做上门赘婿也好过四处漂泊。
“姑,这事别提了,若东家接二小姐回城,我死皮赖脸地去求一求彩妍姑娘,让她帮着我求情,让二小姐带我进京城喂马。”
掌事婆子忧心忡忡地道:“这庄子东家迟早全卖掉,过完年我就回老家去了。”
随即她顿了顿又说:“你要想过好日子,得去京城。”
“嗯,姑歇着,侄儿明白。”
第二天,杨氏请了媒婆去苏家换了庚帖,杨氏怕出差错,就特意地跟了过去。
顺便把两家尽快结亲的事也提了出来,理由是算命先生说府里的继室克江娇娇。
秦氏爽快点头,最后商议的结果就是江娇娇回京城后直接去苏家拜堂成亲。
……
翌日,一辆马车缓缓驶进庄子。
江娇娇斜靠在床榻闭目养神,从昨晚开始,浑身乏力还惧冷,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已身子明显又虚弱了不少。
就在她昏昏欲睡时,彩妍的声音响起,“小姐,姨娘来了。”
“谁?”
江娇娇以为是自已在做梦,猛地睁开眼问道。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杨氏大步走进屋内,“娇儿,娘来接你回去了。”
杨氏为了亲自来跟女儿解释这桩亲事,特地让江正明推后了一天派人来庄子上。
“娘亲!”江娇娇委屈地泪眼朦胧。
这里没有别人,她索性改了称呼。
看着女儿苍白的脸,杨氏心疼得直掉眼泪。
“你脸色怎么如此差,是不是这里的婆子没尽心伺候?”
江娇娇轻轻摇头,一行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没有,月事来了,躺几日就好了。”
杨氏在心里默算了一下日子,蹙眉道:“不对,小产后月事不应该提前来的,莫不是那堕胎药伤了身子?”
一旁的彩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