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有的素净打扮。她只是粗略打量了一眼陆战,便尖声笑道:“我记得你,你是那日在我的绣房杵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只挑走一只锦囊的人。”
陆战的脸登时一红,噎道:“您怎么还记着。”
“我还记着,公子选的那只小丹鸟,可是全抚宁的女郎都想要的呢!”老板娘摇了摇团扇,半遮着面庞又凑近他耳边道:“只不过后来,殿下您不让我再卖给其他娘子了。”
“什么小丹鸟?”叶千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只手掀开帘子,探出一个小脑袋,看见陆战以后,便提着新裙子到他跟前转了一圈。
陆战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握着拳头堵在嘴巴上,轻声说道:“好看。”
“是么?可我觉得……”
叶千秋的话才说了一半,便看见福临火急火燎地卷着冷风细雨跑进来,连油伞都来不及收。老板娘正要对他好一通骂,他一个闪身就来到了陆战面前。
福临吞了吞口水,又犹豫地瞧了一眼好像不太高兴的叶千秋,边喘气边说:“殿下,可否借一步。”
陆战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叶千秋站在原地,望着他和福临站在门口灯影下背着她的样子,十分恼火。这福临跟着陆战十好几年,也从未有过那么不顾她的时候。她和陆战往常无话不说,怎么如今也走到这步需要掩人耳目的田地了。
也不知道福临到底与他说了些什么,总之,叶千秋刚暗骂一句,门外的陆战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一阵风一样便没影儿了。
她蹙起眉来问福临,可福临说来说去,也只是那句话——
“女公子,这无关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