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灵月几乎要笑出声来,“我们嫉妒你?我看你就是没事儿找事,东西找不到了,开始赖我们,你早不赖偏偏这么晚赖我们,我看就是你监守自盗吧!谁知道你是不是想找个替罪羔羊。”
“我已经叫了人来搜你们的东西!”
她得意一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哈哈哈哈!想不到吧?”
说完她就死死盯着众人,生怕她们中有人偷偷逃跑。
宫灵月抬手止住不满的两位室友,微笑道:“你们别急,她是个蠢货,真以为我们宫家人好欺负吗?”
......
月落日升,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
谢宅餐厅。
“什么?宫家?”
谢建德有些不敢相信管家的话,他再次确认一遍,“你确定是京城那个宫家吗?”
管家捂着听筒:“是的先生。”
谢建德连忙快跑几步过去接电话。
“喂?您好您好!我是谢建德......”
谢玲珑在慢悠悠的吃早餐,京城宫家?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那几个最顶尖的家族之一。
宫家人为什么会给谢建德打电话呢?
商务往来?
不,不像。
“什么?!这 这怎么可能!琳琅不是那样的孩子啊!”
这句话吸引了玲珑的注意力,她看向谢建德,只见他脸色难看,显然是很不悦。
不知电话那边的人又说了什么,谢建德竟开始连连道歉。
“是、是!真是抱歉......”
看来是谢琳琅出了什么事,大概是惹到了宫家。
她愉快的又夹了一个虾饺慢慢品尝。
谢建德刚挂了电话,佟音就贴着面膜袅袅来到他身边。
“建德,怎么了?”
“是琳琅。”
谢建德有些头痛,“她在警局。”
“什么?!”佟音大惊失色,“琳琅为什么在警局?她出什么事了吗?”
“你先别急,”谢建德面色阴沉,但还是不忘安抚她,“这件事有点麻烦,我们待会儿去京城。”
说着就招呼管家去订最近的班机。
佟音点点头,面上仍然止不住担忧的神色。
“我先去收拾一下。”
她路过谢玲珑的时候,忽然瞧见小女儿盯着手机在笑。
佟音很不高兴:“玲珑,你姐姐出事了,你就这么高兴吗?”
“什么?世上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谢玲珑惊讶极了,她猫眼弯弯,“谢谢妈妈告诉我!”
佟音大怒,仿佛要将整张面膜撕裂:“你——”
“音音!”谢建德警告的看着妻子,琳琅那里已经出了事,他不欲再多生事端给自己树敌了。
“够了!你去收拾吧。”
佟音不情不愿的走了。
谢建德见谢玲珑一脸天真无邪,心中怎么不明白,她这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孩子还是太天真了!
他暗暗冷笑一声,上位者的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
感兴趣了就当个小玩意儿,没有兴趣了就是脚边的草,轻轻一撵就能踩死。
她能指望那个人一辈子吗?
只有家族和亲人才会是她的依仗。
他压下心思,笑了一下:“玲珑,你怎么还不去上课?”
谢玲珑从善如流地站起身:“哦,我这就去衣服。”
时间还早,她回到房间换了上校服。
白色衬衫束在黑色百褶半裙中,黑色的蝴蝶领结,外罩同色的短款西装外套。
谢玲珑对着全身镜整理了一下外套,它的下摆呈浅浅的倒V型设计,既有活泼灵动的设计感,又不失端肃。
再往上看去,胸前是一枚金色刺绣校徽。
谢玲珑咬着皮筋,将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
半晌后,她又放下。
不,有什么地方不对——镜中精致的少女露出苦恼的神情,到底哪里不对呢?
没有刘海!
她恍然大悟,虽然自己重生回少女时期,但她内里终究是个成年人。
前世她在钟家熬得油灯尽枯、暮气沉沉,就算再怎样修饰外表,内里终究是破败的。
那个青涩的、稚嫩的谢玲珑早就在很多年前死去了。
现在的谢玲珑,看上去更像是个介于少女与妩媚之间的复杂混合体。
时间一久,会不会有人看出来呢?
谢玲珑略一思考,给自己换了个公主头。
她在头顶各取一簇头发开始向后编发,编好后拧成一个尖而圆润的角,然后拿黑色的蝴蝶小夹子夹起来。
很好,看起来有点可爱有点少女了。
也许她需要剪个刘海了,谢玲珑暗暗将这件事提上日程。
墙上挂钟指向7:20整。
谢玲珑拿上早就收拾好的书包,下楼。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司机早就在门口等候了。
好稀奇!以往佟音和谢建德只要一对她生气就会不让司机去送她上学。
这是一种惩罚。
谢玲珑眼睛闪了闪,坐上车。
车子启动,窗外的景色飞快略过。
谢宅离主城区其实有一段不远的距离,谢玲珑记不清有多少日子,她需要一步步走上主路,再走到公交站去等公交......
20分钟后,车子准时抵达学校正门。
这里是青城高中——青城有很多高中,当然只有最好的高中能冠以这样的名头。
青城许多豪门名流的子女都在这所学校读书。
下了车,谢玲珑有种恍若隔世之感,很多朝气蓬勃的少男少女穿着跟她一样的制服陆续进入学校。
他们路过她的时候会投来惊艳的眼神。
是真的回来了啊。
谢玲珑抬脚加入涌动的人流,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