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我提醒你一句,好好看清与你共枕的人。”
她将话说完便转身离开,而蒋照也发现人没有跟出来。
回头去找,发现简容躲在门口系着鞋带,一见到他就说,“我鞋带掉了,你等我一分钟。”
其实他分明记得,简容一路上山鞋带都牢实得很,怎么会忽然掉了?
“好,我等你,不着急。”
装作不知道。
见简容紧接着接了个电话,然后神色忽变。
“发生什么了?”
简容赶紧起身出门,“方行他母亲忽然晕倒了,管家打电话让我去看一趟。”
“你写别着急,把地址发给我,我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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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始主道,驶向市中心医院,一路堵得不行。
好在得知方母没有大碍,只是低血糖,简容放心很多。
“方家对你很好?”
“算不上。”这是简容斟酌后的回答。
“那你……”蒋照欲言又止。
简容没有在意,思绪停留在蒋母特地嘱咐的那句话上。
谁是她的共枕之人?
她这辈子共枕过的人一根手指头能数过来,是简纭。
她抬眸看了眼后视镜,其实只是无事可做。
可就这一眼,她瞧见,蒋照紧抿着唇,眉间却不住蹙着,而眼里,是散不去的阴郁与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