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椋双臂收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紧绷的肌肉此时放松了些许,清然微微叹气。
“然然,答应我,别离开。”
略带哽咽的呢喃,清然听不太清,却也只好点头。
“谢椋,你先放开我,我不能呼吸了……”
听到她的话,谢椋松开了一点点,但也还是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清然抬起头,鼻尖是他的气息,心里浮起异样。
她好像知道什么了。
“谢椋,开灯吧,我好像什么也看不清了。”
谢椋点头,起身拿起了手机,调出控制软件,打开了灯。
淡淡的光,然后一点点变亮,很好的保护了人的视网膜。
清然看清了他,脸色依旧很白,她叹了口气,坐了起来,摸了摸他的头。
“原来你也会害怕。”
谢椋眼角红红的,皱着眉。
他最听不得她这般宠溺的话语,这是他偷来的幸福,不知还会维持多久。
希望是一辈子,若是不能,他祈求上天,再让他多贪恋一些。
哪怕只有一点点,他也想得到她的爱。
月明星稀,微风拂过,扬起路边的杨柳,让玫瑰弯了腰。
谢猖坐在院子里,看着那玫瑰丛,红的像鲜血一般。
“然然,你怎么可以忘了我……”
他声音很轻,自言自语了很久。
在他失去清然的两年里,病的更重,时不时在家看见她的身影,躺下时听见她的声音,看着手,仿佛还能感觉到她的温度。
那个人不在是在耳边说话,会在某一个时刻跑出来,占据他的身体。
谢猖叫他“燃”,是思念她到极致的意思。
燃不会做什么,偶尔出来,就会去训练场,发了疯似的训练。
谢猖很累,两年前被谢妄生的人救回去之后便被关了起来,再次见到谢妄生,那人双腿已被截肢,脸上也是狰狞的疤痕。
他说:“你是我选择的继承人,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谢猖用了两年,让组织的人服从与他。
拥有了责任,身份,权利。
盛江的地下组织,其产业遍布各个领域,作为盛江的阴暗面,存活至今。
谢猖不知道谢妄生那个躺在ICU里的男人在坚持什么,像是有一个执念,支撑他活到了现在。
“然然……”
这两年来,他怎会舒坦?
月华照耀,耳畔虫鸣,鼻尖的玫瑰香气,谢猖听着她的歌,无限沉醉。
新专辑的主打歌《暗香》,偏古风的曲调,琵琶和箫声,就好像带着他来到了一个静谧的小巷,尽头有处人家,门口的梅傲然绽放。
“我爱你。”
翌日———
清然起的很早,而谢椋在另一个房间一夜未眠,早餐吃的是黄油面包加牛奶,清然皱着眉,用刀子抹了薄薄一层黄油,两三口解决掉面包。
胃部传来的不适,清然十分无奈。
吃也难受,不吃也难受。
“早餐还是要吃的,你本来就有胃炎,难道想发展成胃癌吗?到时候你只能每天喝中药吃白粥了。”
这是谢椋对她说的。
清然将牛奶喝完,杯子放到桌上道:“谢椋,该走了,我一会儿还有课。”
谢椋点头,起身拿了外套,“走,送然然上学。”
清然:…………
幼稚。
谢椋把清然送到了学校,临了本想抱一下,但清然早上的时候脾气不太好,谢椋就没提出来。
清然睡眠不好,睡着的时间也就三四个小时,这也就导致了她脾气阴晴不定,有时一天都不说话。
清然进入阶梯教室时,距离上课还有二十分钟。
人还不多,加上她也只有六个人。
清然寻了个偏僻的位置,坐在位子上看书。
李成蹊捏着手里的手机,做到了清然旁边。
旁边多了个人,清然也未在意,随意瞥了一眼,便继续看书。
李成蹊咽了咽口水,喉结滑动了几下,看向清然的目光炽热,他伸出手,放在了清然得书边。
视野里出现了一只手,清然偏过头,微微蹙眉。
“怎么了?”清然问。
李成蹊不太敢回应她的直视,拿出手机对她说:“班级需要收作业,要建一个群,我问了别人,他们都说没有你微信。”
清然回过头,语气淡淡,不夹一丝情感,“作业我会直接交到导师那里,不用麻烦了。”
她的作业和他们的不太一样,难度较高。
李成蹊脸上浮现一丝尴尬,他愣了三秒,随后有些无奈的说:“我只是想……想加你的微信而已,你也不用这么绝情吧?”
清然撇了他一眼,“行吧。”
有些无奈的拿出手机,挑出二维码,让他加上。
盛风的最新手机,官网价格一万多,李成蹊目光暗了暗,漫不经心的问:“你肯定是家里的小公主吧,这手机可不便宜呢。”
清然动了动手指,通过了他的申请。
“没有,自己买的。”
自己买的?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哪来的钱买这种价位的手机?
李成蹊还没问出下一个问题,清然合上书,走上了上面一个位置。
很明显,人家不想和他说话。
李成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本来还算英俊的脸却在此时多了一份猥琐。
清然将这个笑看在眼里:“…………”
怎么感觉肚子里的面包想要跑出来和桌子来个亲密接触呢??
老师的到来,让清然松了口气,于是认真听课。
清然从未觉得这两个半小时过的这么快,她能看见李成蹊时不时的回头看她,偶尔还会和他朋友说几句悄悄话,清然听见了。
说她好看的,还有说七夕送什么礼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