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这些人,溪云眠便让谢辞罪带她进宫。
“堂溪谷的事交代下去吧。”
溪云眠刚进御书房,就听到皇帝说了这一句。
堂溪谷?
“堂溪谷出什么事了?”溪云眠心中有种不祥的感觉,堂溪谷可是她的产业。
皇帝微微一笑,让人给他们搬椅子,笑着问道:“你也知道堂溪谷?”
“略有耳闻,听说是主营阴阳算命风水之类的店铺。”溪云眠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却还是忍不住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嗯,近期各地府衙县衙都有呈报,诸多命案都与堂溪谷有关,怀疑是邪修教派一类的存在,所以朕让人先封铺再细查。”
“不可能。”溪云眠下意识的反驳,那是她的产业,里面是做什么的她能不知道?
别说是邪修了,便是骗人钱财的事堂溪谷的人都不会去做。
“嗯?”皇帝目光中带着疑惑,“这么笃定?”
溪云眠抿唇,就在她想解释自己去过堂溪谷铺子的时候,门外公公忽然喊了一句。
“陛下,秦大人求见。”
皇帝看向溪云眠和谢辞罪,道:“说起来堂溪谷这案子秦道长也是帮了不少忙的。”
溪云眠目光沉沉,谢辞罪心念微动,忽而坐了下去。
“腿疼,你们先谈。”
谢辞罪坐在一旁,一副没想走的架势。
谢临仙也不介意,点头道:“那你们先坐,有什么事等会再谈。”
他让秦慕予进殿,又对公公吩咐道:“去给王爷王妃准备些点心茶水。”
秦慕予进殿,看见还有旁人在,直言道:“臣所说的事有关朝政,只怕……”
“无妨,说吧。”皇帝摆手,低头处理着奏折。
秦慕予抿唇,余光打量着谢辞罪和溪云眠,思索片刻道:“前段时间巡防营侍卫死了十人,其家属也都失踪,巡防营统领石大人觉得诡异,便找了臣希望能帮忙寻人,臣算过之后却发现,那些人都在王府。”
“死了十人?哪天死的,为何今日才上报?”皇帝严肃的合上奏折。
溪云眠冷不丁的开口,“七日前死的,今日我和王爷来也是为了此事。”
皇帝这才想到秦慕予后面说的人在王府,随即疑惑问道:“其家眷在靖昭王府?”
“嗯,不过秦道长倒是好本事,人不过刚刚接到王府,你竟是立刻就知道了。”溪云眠直视秦慕予,心里却盼着他不要看出什么的好。
秦慕予勾唇,淡定说道:“石大人来找臣,臣堪舆的本事还是不小的。”
“既然如此,那不如也请秦大人帮忙寻些人。”溪云眠说完,又看向陛下,“那些侍卫家中无论老幼,女眷皆消失,我们问过余下的家眷,他们说,那些人是被一位官员强行带走的。”
皇帝愠怒的开口,“何人竟如此胆大包天?”
“那就要问秦大人了。”溪云眠又将矛头对准秦慕予。
秦慕予当即皱眉,“这件事与我何干?王妃空口无凭,可别污蔑无辜之人啊。”
“秦大人何出此言?竟是有几分心虚在里面,我不过是想请秦大人算一算,那些女眷现在何处罢了。”
溪云眠莞尔,秦慕予没想到自己被挖了个坑,还傻傻的跳进去。
他想了想,竟是笑了出来。
“听大长公主说,靖昭王妃也懂风水玄术,还救了小侯爷,难道王妃算不出来?”秦慕予目光沉沉,仔细打量着溪云眠。
看来先前在王府与他隔空斗法的人就是溪云眠,但这世上能比他玄术还厉害的没几个。
溪云眠摊手,“算不出来,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我的本事也都是王爷教的。”
谢临仙和秦慕予同时目光聚集,谢辞罪淡然坐在椅子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握茶盏,刚把茶盏递到唇边,听她这么说,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这是又拿自己当挡箭牌?她果然认识秦慕予,又不想让他发现什么吗?
想到此处,谢辞罪抿了口茶,冷声道:“我教的,有问题?”
“不敢,只是冒昧问一句王爷,如何学得会玄门术法?”秦慕予话是问的谢辞罪,眼睛却死死盯着溪云眠。
只能是她了,能在术法之上压他一头的人,只能是她。
“什么玄门术法我不懂。”谢辞罪漠声开口,在秦慕予还要追问之前,又道:“不过本王身处何种境地,秦大人难道不知?我不过是异于常人罢了,秦大人可需本王细说?”
秦慕予眉头一皱,拱手行礼道:“臣不敢。”
太后私下做的事,陛下全然不知,陛下只以为谢辞罪所受痛苦,都是因为帮他挡劫导致的。
若是谢辞罪此刻说出来,难免坏太后大事。
那他要的东西,可就不好拿到手了。
谢辞罪冷哼一声,起身道:“我要查巡防营的事,传令下去让人配合我。“
他的语气仿佛他才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谢临仙愣了愣,见他往外走,起身问道:“你不是还有事要跟我说?”
“巡防营的事,说完了。”谢辞罪刚走出去两步,溪云眠突然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
谢辞罪不明所以的侧头,溪云眠在他手心里,写下一个谷字。
谢辞罪了然,同时说道:“堂溪谷的差事我也感兴趣,不算什么大事,一并交给我查吧。”
“这,堂溪谷分布在各个城县,你的身体吃得消吗?”皇帝心疼弟弟,不愿让他操劳,“你若是觉得无聊,不如去查户部礼部刑部?”
查三部可谓是位高权重,比查封些铺子,私下查诡异之说来的有用多了,毕竟查封堂溪谷,这些事都得私下处理。
“神策军也不是摆设,在王府一样能查。”谢辞罪并不领情。
秦慕予心下有种不好的感觉,便试探问道:“王爷似乎对玄门之事很是感兴趣。”
“自然,若我会术法,也不会平白为他人挡灾渡厄那么多年了。”
谢辞罪冷声讥讽的开口,却戳到谢临仙的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