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灏维:“凌泽,你想清楚!白落恒对你有什么重要的?以你现在的成就,与我白家合作,更是锦上添花,我们不仅不会拦你,还将永远奉你为座上宾,你在里希特家族的处境也只会更好!”
凌泽:“不感兴趣,走吧。”
白灏维的面上一片阴霾,偏偏又看到骆也脚边鼻青脸肿缩成一团的白谨忱:
“好,这是你的选择,可别后悔。”
两人恍若未闻,带着白落恒很快离开。
看着两人潇洒离去的背影,还有地上至今没有站起的白谨忱,白灏维一阵烦乱:
“废物,行了,下去养伤吧,别在小源他们面前出丑。”
白谨忱起身行礼,不成样子的五官上扯出一点笑容:
“是,家主。”
白灏维有些厌烦地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白灏维并不想得罪里希特家族,但他也不认为凌羽一个外人能对里希特家族有多重要,没有了筹码,他立马计划起如何针对凌羽。
凌羽和骆也回了“不栖院”,将白落恒安顿好后,两人才得空休息一会儿。
出去半天走了不少路,即使凌韵不在身边,凌羽还是自觉换上了轮椅。
虽然四年前就失去了双腿,但几乎没几个人见他坐过轮椅,除了在家里,他基本上都能戴着假肢,即使偶有时候伤口疼的厉害,也基本习惯了。
反倒是坐轮椅总觉得不太习惯。
看着半天挪不动的凌羽,骆也叹了口气上前推他过去。
第一次看到凌羽坐轮椅时,骆也无疑是惊讶的,毕竟凌羽看起来那么强大的一个人,怎么接受得了这样的残缺。
凌羽也许会恨,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弱小,但他不会觉得这有什么接受不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双腿的没用,他才没能及时赶到她的身边吧。
凌羽从未和他们提起过自己的双腿,但无论是骆也还是凌韵,心里或多或少都能猜到些。
骆也可能是最能与他共情的人,但他又有所不同。
于现在的骆也而言,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看似也是戏中人,实则却为旁观者,他不是绝对忠诚,但也绝不背叛。
纵使他们真的死在白家,死在任何一个计划里,他也不会觉得怎样,毕竟人终究会死,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让他愿意跟着凌羽的,大概就是他们都有一个想要守护但却没有守护好的人吧 。
骆也从不会歇斯底里,他的情绪越强烈,反而越能平静下来,他冷静地分析得失,力求补救。
但,不过是他自欺欺人。
骆也善于剖析一个人的内心,“操控”与他可谓是绝佳适配。
能顺利诱导白谨忱,不是说达到了一贯的细枝末节,而是对白谨忱来说,只有他的父亲是绝对重要的。
即使是家里关着想要处理掉的白落恒,在给他强调这并不是他的父亲,无关紧要后,他也会顺从地带他们过去。
这一点,凌羽不难猜到。
异能的限制很多,但无论是他的“因果”,还是骆也的“操控”,都是完美契合他们的。
他们现在的命运线,就像是异能安排好的一般。
如果没有异能,他们甚至无法相遇。
异能,到底,从何而来?
现在,没有答案。
不过他们等的人,终于醒了。
白落恒醒得挺快,凌羽给他注射了一些营养液,勉强维持住的身体所需的能量。
白落恒很快看到了床边坐在轮椅上的凌羽,只是凌羽正背对着他在发信息。
白落恒撑起身想坐起来,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凌羽马上转过了头。
看到凌羽的面容,白落恒愣了愣:
“白灏维呢?不是都说了吗,怎么还找你过来演戏?我真的啥也没拿,何必为难我这个老头子啊。”
凌羽心中泛起浓浓的苦涩,他闭了闭眼,开口:
“父亲,是我,我是小泽。”
白落恒笑了笑,笑着笑着,看着凌羽熟悉的面庞,忍不住红了眼眶,他转头不再看凌羽,喃喃自语:
“小泽啊,父、亲……对不起你啊……”
白落恒当然不相信眼前的是“凌泽”,这几年,他再没看到“凌泽”的踪迹,他以为“凌泽”是怪罪他当初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了他身上,所以不愿再见他,但他又恼他,恼他不在乎他宝贝多年的女儿,一去几年甚至一次都没来给白羽扫过墓。
直到知道了那些事,他又觉得自己对不起“凌泽”,女儿的离开,其实更多是他的过错才对啊。
为什么,偏偏就留下了他呢……
凌羽:“父亲,真的是我,我回来了,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来找您和羽儿了。”
白落恒看见了凌羽蔚蓝色的瞳孔,就好像看见了她,又好像,看见了她……
“小,泽?”
凌羽点头:“是我,父亲。”
白落恒:“你的眼睛……这是怎么了?”
凌羽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玩笑道:“大概是,美瞳取不下来了。”
说完,他却笑不出来,眼睛更是酸涩了。
白落恒能感受到他可能不好说,也没再问,他到底还是相信了他,也许是他没有什么让他不信的理由。
白落恒已经被关在那个小院里一个月了,在这之前,他先去的,是京都,凌家。
白落恒不像白羽和凌泽,作为一个长辈,在知道“凌泽”有一个父亲的时候,虽然他们都没有认可,他还是选择独自前往拜访。
也正是那次,白落恒才知道,“凌泽”的父亲凌修,来自京都凌家。
但过了会,凌修又否认了,说是骗白落恒的,若白落恒之后乱说出去,凌家说不定告他造谣。
白落恒本没有多在意,作为北国的直接掌权人,凌家与其他几大家族的人都不同,在凌家,即使是下人,一旦叛出,也不可能在外面逍遥自在,要么抓回去,要么死在外面。
凌修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