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道是为什么。
上一世秦酒现在应该嫁给了裴宴,黎氏送来了贺礼,而这一世没有发生这些事情,黎氏依旧来了,只不过是让秦酒下江南。
她重生,定然是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但秦酒还是答应了。
江南道没有兵马只有钱,但这个世道有钱有什么用。
秦酒重回一世为什么变蠢了。
她走了,谁会守护京城。
秦君然心头忽然惶恐,秦酒走了,就没有人守卫京城,端王的兵马定然会攻破京都。
不对。
萧卫澜回京了,他比上一世提前回京了,同样所有事情的进程都因为秦酒死而复生回京而加快了。
秦酒就是知道京中还有一个萧卫澜所以才敢走得这么干脆的。
秦君然不知不觉心头的石块落了下来。
有萧卫澜在京都就会安好。
转瞬,秦君然的心又乱起来。
可是萧卫澜迟早有一天的也会叛乱,端王过后,大庆国叛乱军阀马上就起来了。
死去一个端王,还有其他节度使。
“秦酒,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秦君然咬牙切齿。
“厌倦了上一世的战乱,打算做一个缩头乌龟吗。”
……
……
乌龟趴在凉亭周围的石块上,光头圆眼睛的男子拿着网兜靠近乌龟。
“小姐是搬家吗?乌龟都要带走。”
元宝歘的一下就将巴掌大的乌龟网了起来。
“乌龟是大小姐养的,大小姐自然要带走。”元常眯着眼睛打量光头,“你都要被小姐带走。”
元宝无所谓地“哦”了一声。
“我是吕叔捡的,吕叔说我是小姐的,我当然要跟着小姐。”元宝晃悠着脑袋。
元常摸摸元宝的秃头:“哎呦,脑子灵光了嘛,小光头。”
宽大的手掌揉馒头一样,掌心有些扎手了,“哎,光头变青头了。”
“摸了就不长头发了!”
元宝捂着自己的刚刚冒出了青茬。
元常啧了一声,“还要头发干什么。”
元宝睨了他一眼,“有头发才帅。”
元常笑了,“你就是长发及腰也没有人娶你。”
元宝眼睛恼怒:“你是不是要打架!”
元常眼睛忽然转了一个弯,胳膊肘碰着他,“那不是让你颜值焦虑的偶像裴侍郎吗?”
“匡我你也得找一个好理由!”
元宝握起拳头。
“是真的,”元常握着人的脑袋挪了个方位,“裴侍郎马上就要进入阁中了。”
元宝的头偏过头,真就看见了一身青衣的裴宴在孙管事的护送下进入了阁楼内。
“我没忽悠你吧。”元常老神在。
元宝挠头:“裴侍郎走的侧门吧,他找大小姐做什么。”
元常道:“定然是聊点重要的,要不然为什么秘密进入华章阁,其实不是和小姐聊也说不准,他说不准是找孙叔的呢,毕竟将军府除了吕叔管事就是孙叔与将军的联系最多。”
元宝懵懵点头:“希望裴侍郎不要再被大小姐轰一次。”
元常看向高高的华章阁,大小姐正在三楼窗边饮酒。大小姐重新回京都后,是越来越嗜酒了,但是喝不醉,就很离谱。
元常继续摸摸元宝的头发,“岸边还有一只乌龟,继续捞你的吧。这可是孙叔给你的任务。”
元宝翻白眼,真想一网子扇过去。
……
……
秦酒看了看自己衣裙的颜色,在回看站在对面裴宴长衫的颜色。
一模一样的料子和颜色,都是青色。
漂亮的红唇微微上扬,“真是巧啊,今日我竟与裴大人穿同样颜色。”
孙仪刚才还未注意,现在看来,大小姐回京后衣橱中的多换为青色和这位裴大人日常的常服颜色一致。
裴宴含笑应道:“与大小姐有此缘分,是裴某之幸。”
“大人说笑了,小女子和大人穿同样一个颜色的衣裳才是荣幸,”秦酒单手支倚脑袋在案几上,一边漫步拿起酒杯。
孙仪站在屋内一侧,有些疑惑,大小姐这么看起来很讨厌裴侍郎,大小姐虽然看着刁蛮,但是讨厌一个人的情绪从未泄露过。
裴侍郎进屋后,大小姐的脸上明目张胆地写着厌烦和不耐。
就连一杯茶都没有安排。
大小姐不应该是这样的人的啊。
有些任性了,孙仪想道。
孙仪无奈走上前给裴侍郎倒茶。
秦酒一时无言,她这是故意不给人斟茶,来一个下马威,孙仪倒好直接给人倒上了。
裴宴礼貌道:“谢过孙管事了。”
“侍郎大人来我小小的华章阁有什么事吗?”秦酒不耐烦道。
裴宴这辈子吃饱了撑的,给她下拜帖,怎么的,这辈子受虐上瘾,喜欢秦酒再给他来一次轰人。
这辈子的裴宴在朝堂之上简直比上辈子还要强。
每一步走得很谨慎,离开了工部,避开了金雀台的修建事宜。
也没有被太子针对。
现在的裴宴就是一个四品官员,没有氏族背景还敢与皇上对着干,任谁都觉得他脑子有坑。
裴宴道:“裴某也不绕弯子,秦大小姐此去剑南道,裴某想一同前往。”
这句话就像是热油中撒了水,秦酒总觉得这个裴宴有问题。
秦酒眼神一肃同孙仪对视,二人同时警惕地看向裴宴。
孙仪微微皱眉:“裴侍郎莫不是听错了外面的传言,我们小姐此去的是江南道,并非剑南道。”
裴宴转头看向主位上的秦酒:“裴某昨日被太子殿下受封为观察使,第一站便是剑南道成都府。”
“大小姐不是也要去那里剿匪的吗?顺路而已,为何不同裴某一同。”
秦酒假装秦肆剿匪的事情只有孙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