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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伊伊头抵着车窗,闭眼,像在睡觉。脑海里却一直闪过贺绅那只护住她小腹的手。
思绪纷乱,跟拧成一团的毛线似的,打着结,她想解开,又找不到源头。
——难不成他早就知道?
这个念头刚窜出来,朱伊伊登时乱了呼吸,睁开眼。不可能。她根本没有跟他提过。
分手前是还没来得及告知,分于后是觉得没必要。因为分于后的第二天,朱伊伊就去了医院,要把这个孩子打掉。可医生告知,她足难孕体质,这个孩子是意料之外的忘外,打掉,身体损伤不可逆,且
以后怀孕机率更加渺茫。
朱伊伊喜欢小孩儿,但她不喜婚姻,因为贺绅的出现,才短暂地相信和奢望过。可他也让她失望了。
那天在医院,朱伊伊坐在就诊部楼下的长椅上,一个人静静地坐了许久,从清晨到落日。最后她选择留下。
但她只要孩子,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