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人的拉锯战中占据上风。
可如今与他纠缠至此,不知不觉间,她竞已习惯性地接纳他,身和心都是。入乡随俗几乎成了现代人基因里的本能,香港节奏又快,像一个巨大的交通枢纽站,自然他俩也留不住清闲。
中心地带的酒店比比皆是,商宗没耐性回半岛,直接在百米内选了一家高奢连锁酒店开房。
他们厮混到夜深露浓,垃圾桶里的塑料袋堆满了纸巾、撕开的铝箔包装和不同质地的乳胶,梁惊水尤其抗拒那款布满密密麻麻凸起小点的设计。“商宗……"她在失控时分叫他的名字。
囫囵中睁开眼,愠色让商宗板正的鼻骨和嘴唇变得独具风韵。她恍惚意识到,今天他在床上异常地沉默寡言,那种压抑得近乎暴行的静默,对她而言,如同勒进大腿的皮环。
既是窒息,也是欢愉。
有什么东西,在他们的新尝试里,悄悄露出一边尾巴。商宗在落地窗前系好皮带,回头望见凌乱无章的白床单,和一脸红潮不知所云的梁惊水。略显干燥的嘴唇抿开,笑得深情:“水水,我有个问题问你。梁惊水怔松地抬眸,身子还在簌簌战栗。
他衣襟微敞,一手提着香槟,嘴角弧度里藏着她读不懂的意味:“楼道里你说的,执行派内线,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