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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1 / 3)

段刈夫妇对白姬都特别照顾住在别院的第一晚,段夫人便将自己身边最亲近的婢子送来别院照顾白姬的起居,还有两个小丫头专门负责为她熬煎汤药。除此外,段夫人还命人送来不少的绫罗新衣,都是邺城内最时兴的样式。白姻哪好意思收,无功不受禄,何况住在别院已是叨扰,所以第一反应自然是婉拒。

等到宁玦点过头,安抚她说没事可收,她这才半推半就收下了段夫人的好意,南下天气回暖,厚衣服穿不到了,行囊中添些薄衣也算有备无患。

第二日,段夫人亲自莅临别院,与白姻私下会上面。

见到白姮,段夫人眼底温慈,笑容和煦,对她格外亲切道:“我与老爷膝下无女,始终盼着能有一个女儿,可我身子不好,总不能如愿,如今见到姑娘,心中不自觉生出几分爱怜之感,想来是你我有缘了。”

段夫人年长白姻不少,说这番话并不显得唐突。

只是白姻不擅应对热情,面对对方直宣于口的欣赏与好感,她笨拙不知如何回复。

想了想,白姻回:“夫人说这话实是抬举奴婢了,奴婢只是宁公子身边的一个丫头,当不起夫人这般看重。”听她这样说,段夫人眼神中浮现出短暂的哀伤情绪。但转瞬即逝,叫白姻不禁怀疑,方才是否只是她看错而已。

段夫人拉过她的手,轻拍她的手背,温柔低言:“我家老爷经常提起宁公子,说他是忠义之士,处事正派,为人磊落,你跟在他身边,想来受不到大的委屈。”闻言,白姻没有立刻答话。

按理说,公子才是段老爷费力邀请来的客人,而她不过是婢女随从,身份低微,该是很不起眼的存在。

可当下,段夫人话里话外,好像都将她看得更重要。

白姻困惑不解,虽然不觉段夫人有什么恶意,但对她突如其来的关切,还是倍感莫名。

她迟疑了下,客套应说:“夫人宅心仁厚,段老板更是慷慨仗义,此番奴婢受难,多亏段家人出力相助,才得以幸免。”段夫人眼神复杂,看着白姻,眼底仿佛藏着千万种情绪,更像有好多话想要对她说。

可最后启齿,只收敛着道出一句安抚之言:“没事了就好,万幸你是毫发无伤。你不知晓,宁公子当时可是急坏了,他那么不显山不露水的性子,得知你被方伦劫走,慌张上马时,连马镫都踩空了。”白姻迎着段夫人惜怜的目光,回应一声:“公子拿奴婢当自己人,奴婢自当尽忠报答。”

段夫人温柔地拍了拍她肩头。

白姻笑容回应,心中却生疑窦,总觉段夫人对她,似乎不止只是欣赏那么简单。

……

晚上,段刈做东,在别院大摆宴席,是为宁玦与白姻践行。宁玦和段刈都尽兴多饮了些酒,酒酣耳热之际,开始回忆往昔。

段话音喋喋,举着酒杯说:“当年在京,我心怀傲气,一心只想着权与势,后来沦落到辞官归乡,有郁百难平,意气尽失。但你看现在,我避世 城活得多潇酒快活,无拘无束,又没有上位者施压,日

日守在父母妻小身边,这才是真正的神仙逍遥……如今,就算真有人找我回去继续做官,我都不愿意喽。"

宁玦笑着拆台:“两年多过去了,朝中又起来多少新贵,谁还会记得昔日的绣衣卫掌事,更何况现在连绣衣卫都不存在了,哪还有人想得起你这半鬓华发的老人家。”

段刈哂笑呵呵,拂袖一甩,洒脱道:“不找正好!我乐得没有庸事扰!来来来,咱们继续喝咱们的酒,这酒,真是喝完一坛少一坛了……”

宁玦昂了昂头,瞧看此夜月色正好。

他喉咙发苦,但还是抬起酒杯与段刈相碰,仰头饮毕一杯又一杯。

段刈同样如此,伤怀又有几分痛快。

早在宁玦与段刈刚起酒兴时,段夫人便悄悄将白姻带到主屋去了。

她避过旁人,甚至连身边最信任的婢女都一并遣走。

待屋内真正只剩她们两人面对着面时,段夫人靠近白姻,没有言语,自顾自将腕上手镯摘下来,坚持戴到她手上,而后又拿下发髻上的步摇簪,一并慷慨的送出去。

白姻伸手推拒,被段夫人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当下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盛情难却。

"夫人莫要如此,簪子与玉镯皆是贵重之物,我万万收不得的。"

段夫人道:“如何收不得?你我相面投缘,我愿意送你,更何况这又不是什么稀罕物,我戴的时间不短,都算旧物件了。”

白姻迟疑,还想再推。

段夫人态度坚持:“既然送给你,你大方方收着就是,难道是担心你家宁公子知情责怪?阿对姑娘放心,他若真责你,我定替你说清楚。你相貌生得这么美,不该装扮得这么素,我对美人生怜惜,

想看你添上首饰打扮得漂漂亮亮,不说宁公子看了会欢喜,就是咱们自己对镜欣赏,看着面庞俏丽,也是高兴的。”

白姻清楚,就算此刻她再如何强调自己丫鬟的身份,段夫人都还有别的话继续劝说。与其如此,她干脆恭敬不如从命。

只是看着腕上玉镯的莹润色泽,一瞧就不是俗物,还有那金簪反出的熠熠光亮,更明显是上上等的品质。她知晓段家财力雄厚,但她同样是识货的,就算是富裕人家的主母,这种品相的簪镯也不会随便舍得送人。或许,段家财货山积,富埒王侯,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富有?再或者是,段夫人真的对她一见如故,生了偏爱之心?

白姻实在想不明白。

待酒席散了,她准备把此事告知宁玦,听他作分析,可去到酒桌,却见公子罕见醉得厉害,意识昏昏。

他醉酒任性,不许旁人触碰,不得已,白姻只好亲自上前搀扶。

她一人之力单薄,所幸宁玦还没有醉到迈不动步子的程度,还知配合地动动腿。

白姻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将人搀扶到卧房,将他放躺在床上的过程尤其艰难,她努力控制着力道,不敢直接收手任他肩背砸到榻上,可处处小心翼翼,又显得格外磨蹭。宁玦等得不耐烦,也或许是僵持的姿势不舒服,竟拽上她,直接往后仰过去。

白姻猝不及防一个趣趄,直接扑到他身上。

宁玦眼睛半睁不睁,也不觉吃痛,顺势搂上她的腰,旋即翻身一压,将她笼罩在身下。他看着她,像是恢复些清明,低沉喃喃道:“我喝多了。”

“……我知道。”

近在迟尺,他吐息灼灼,不断搔撩她的痒。

白姻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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