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顾那么多,听从本心,想与她更近再近地挨贴。
他胸膛虚虚靠着白姻的背脊,启齿说:“别再费神了,若真传出风言风语,你便说是我无礼,趁醉强迫你留下.……”
这话是越描越黑!
眼下已经是月黑风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戏码了,若再加上主人强制,醉后乱性的走向,别说有多吸引眼球,简直是比戏文还要演绎得精彩。白姻立刻表态:"不妥,实在不妥。"
宁玦挑眉:“如何,你还有什么别的顾虑?”有顾虑也不会听从他的坏主意。白姻转身,一把捂住宁玦的嘴巴,冲他瞪眼嗔嗔道:“公子别再乱说了。”
宁玦拉下她的手,摩挲在掌心,叹口气道:“真是麻烦,随便一件小事都关涉到男女之防的俗礼,你又这么在意……你知晓,我生素最厌麻烦。”
白姻声音闷闷回:"大燕民风如此,传统更是如此,不是公子一句麻烦就能避过去的。"
宁块凝盯着她,猝不及防再起攻势:“说了要你明正言顺地跟着我,是你不肯松口,若我们有了夫妻之名,就算昨夜真把房顶闹翻,也不能算悖礼。”“公子….…”
这是什么混账话?
白姻瞪着他,耳尖红得将要滴血,眼见捂不住他的嘴,干脆自己趴下,将脑袋用力闷在枕头上,羞得一言不发。
宁玦拍了拍她肩头,看她这副难为的样子,无法再步步紧逼,只好暂时放过了她。"你若不喜欢这种话,以后我不再说了。"宁玦言道。
白姻不吭声。
公子近来很爱说什么明正言顺的话,他每说一次,她便动摇一次。
然而每一次动摇之后,她都会认清自己,并提醒自己该有自知之明,不忠者,不配。宁玦侧身看了眼窗外,天光明朗,时辰差不多了。
他没再继续逗她,语气恢复正经:“准备起身吧,吃过早饭,我们便启程。”说完,他整理衣衫,先一步下床,留给白姻更宽敞自在的空间。白姻不敢耽搁,也立刻起身收拾。
方才公子撩弄她那么久,她哪毫无反应,此刻抬眸,眼底风情外露,格外招人。宁玦回头看她一眼,有点移不开视线,重新走近,伸手将她的眼睛捂住。他俯身,低声附耳,沉沉道:“你若继续这么看我,这早饭怕是赶不上热乎的。”
白姻拉下他的手,眸底无辜,不解其意,但还是接话说:“还是在别院吃早饭吧,又要坐船,船上的饭不好吃。”宁玦指腹磨了磨,对她,真是没办法。
……
早饭简单,很快吃完。
准备离席时,段刈抬手差遣过来一人,站定到他们面前。
他开口介绍说:“此人名为陈复,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帮手之一。此备你们南下多凶险,阿共姑娘又不擅武艺,不如叫他与你们一道同行,做个帮手。放心,他虽是长得玉面俊俏,可双刀使得极好,若路
上真遇险阻,他定能助上力。”
宁玦目光落定,打量着陈复。
之后转身,把问题抛给白姻:“你觉得如何?”
白姻思吟一番,回道:“多个帮手自然是好。”
宁玦:“你觉得他俊俏吗?”
白:“……”
原来公子要问的竟是这个问题……可俊不俊俏的,与他们的行程何干?
亏她方才还认真思考一番,甚至考虑到段刈此举究竟是单纯给他们找帮手,还是不动声色地安插眼线。白姻没说话,陈复上前拱手一请:“我愿受公子差遣。此番南下,我可调动家主在南域的暗线,方便公子行事。”
这倒是有点用。
宁玦想到自己确实无法时时刻刻守在白姻身边,若他与伞仙江慎儿硬碰硬对上,她身边确实需要留下一个擅武的人保护。只是,此人的长相不太和他的意。
也怪段刈,放着那么多粗犷武士不用,偏偏培养一个长相清秀的得力属下。
宁玦当然不会因为此人而不自信,前后思虑一番,同意了段刈的提议,决定三人南下。
临上马车时,宁玦格外注意白姻,提醒她说:"别左顾右盼,跟紧我。"
白姻困惑,她何时没有跟紧?
只怕再近一些,都要踩上公子的脚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