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同去了。”
侯夫人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岳舒窃看她面色,心道恐怕这孟云芍和江大人之间果真有些牵扯不清,必要抓住此次机会:“姑母,舒窃本不是多事之人,只是舒窃同姑母亲近,还是多嘴句。今日睢着,那江大人看嫂子的眼神,着
实……有些不对,这还是表哥在呢,若是表哥不在,还不知成什么样子?"
侯夫人不悦,声音提高了些:“舒窈!切莫乱说!”岳舒窈吓了一跳,没想到侯夫人是如此反应。
侯夫人察觉自己态度过了,缓和温言道:“你莫要胡思乱想,你嫂子和江大人并没什么关系,不过上次置办铺子的时候见过一面罢了。女子名声贵重,你虽是关心家里,但也勿要以此事来说项,恐造成
家门不宁。舒窈,你该是记着些。"
岳舒窈听侯夫人这话,是不愿因此事掀起波澜。以后若是侯夫人真成了她的婆母,该是她强力的倚仗,她不能做的太过,失了她的支持。
当下岳舒窈便决定,先将此事放下不提。
只是白白浪费了大好机会,又让姑母觉得她为人轻浮爱般弄是非,岳舒药心中仍是有些不服,做出委屈形状:“白白说这些,叫姑母觉得我不知礼数了。舒窃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许是舒窃思蒙表哥心
切,瞧着表哥对舒窈却是冷冷淡淡,有些失了分寸。"
侯夫人恢复了往日对岳舒窈的慈祥面目,努力笑了笑:“日子还长,你才来了两日,事在人为。”她严厉多年,面相已改,刻薄严苛之色浮于相貌,这等故作慈态,反显得十分不协调。岳舒窈心里觉得有些嫌恶膈应,却不便表现出来了。
岳舒窈假作心灰意冷,做出无望神色:“姑母虽厚爱我,我却已到嫁龄,确是等不得了。之前姑母同我说,想让我嫁来当平妻,我心里是十分欢喜的。但若是表哥直不允,将来,嫂子生下了嫡长子,
我却一日大似一日,就算能进门,怕也只能当妾了。舒窈,确是不想落得个如此前程的。"
侯夫人想叫她安心,急切安抚:“你放心,云芍绝不会生下嫡长子。”
岳舒窈闻言心中一惊,有如闪电劈过。
这是何故?她想起昨夜情状,瞧着孟云芍同世子两个人鸳鸯一对,于情爱事上好得很,还不是说有就有了。
可她转念一想,孟云芍嫁来已有三载,确是一直无所出,直接问道:“那是为何?可是嫂子……有何隐疾?”
侯夫人的眼睛如深潭望不见底,幽幽看着她,却没说话。
岳舒窈知她刚刚已是失言,也没再继续问。
侯夫人只模糊了说辞,想叫她安心:“你只要安安稳稳同世子亲近些,这家里自有你该有的位置。旁的姑母都会为你安排好,你不用想。”
岳舒窃虽不明就里,却也知道不能再继续白问,又用双臂环住候夫人,把 张圆脸贴过去在她身上蹭了赠,笑道:“舒药知道了,就是姑母对舒窃最好啦。”心里却暗略盘算起来,若是孟云芍真有什么
隐疾,她该找个法子给她捅破。
无法生子,在高门是何等大事。
一朝被发现,莫说是娶个平妻算不得什么,就是休妻再娶也并不稀罕。届时贺知煜知道了,必不会如现在般维护看重她。只是瞧着姑母的样子,不知为何还想为她隐瞒。她要做这件事,需得做得不留痕迹,手上干净,莫让姑母发现是她故意为之。至于孟云芍,她生不了,是她福薄,命里接不住侯府的泼天富贵,怨怪不得。
……
孟云芍回了扶摇阁。
这忙忙叨叨的一日,她还没来得及喝避子药。她换了身衣裳,便唤素月过来,悄悄端了,一饮而尽。
刚刚喝完,孟云芍便觉得腹中有些寒凉,十分不适。
她今日来了葵水,本就有些不舒服。又喝了这药,想是有些激着了。
索月瞧她微蹙着柳眉,似乎疼痛难忍,给她端了热水,又添了汤婆子,忧心道:“主子,咱们不若停一阵子吧,等开春了再说。瞧着,你今年这身体格外寒,可别把身子折腾坏了。”
孟云芍皱着小脸,腹中逐渐疼痛如搅,确是苦不堪言:“怎会如此难受。按道理,这药也不该有如此烈性。明明是娘以前用过的方子。”
素月劝解道:“便是方子是好方子,也要对人体质,合着节气的。主子天生体寒,又逢这寒天地冻的日子,且终日忙碌不堪没个安闲,需得格外注意着些。上次那宫中的太医不也来看过,当时还问了主
子体寒之事,虽没深说什么,可谁知是不是有些影响。"
孟云芍沉思片刻:“你说的也有理。不管因何事,若是把自己的身子作践坏了,那才是真真的不该。”
素月见她被说服,一直有些悬着的心放下了,面上浮起一层悦色:“那主子先停上一阵,咱们先看看。等开春天暖和起来,主子身子也好些了,再做打算。”
孟云芍却又皱起了眉,想起了一桩麻烦事:"若是停了,可不便让世子再来了。"
素月看着她:“啊?那……那世子由何人伺候?”
孟云芍噗嗤笑了一下,露出些小女孩的调皮面容,抬起下巴指了指旁边屋子:“那边不是有个现成等着的?你还怕世子缺了人伺候?”
素月脸上却有些愁云:"世子真要娶舒窈小姐?"
孟云芍看了看她,轻叹了一气:“他说他不娶。不过我雕着,婆母是铁了心的,只怕世子忤逆不得。”说着又自顾自的笑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别人巴巴求着,我却还不想让他来我房中呢。等他再
来,我非要找些理由搪塞过去。就说,素月夜里害怕,非要我陪,这屋里没他的位子!”说着眼中流光莹莹,流露出些娇俏神色,又笑了起来。
素月听闻,瞟了她一眼,笑道:"主子越说越没个形状。"
孟云芍使劲儿楼了一把索月,又笑道:“咱们呀,就过好咱们的日子,他们爱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婆母成日让我给表妹和世子制造机会,你不是一直想去泡温泉么?赶明儿我寻个好去处,让大家同去,
带上你。”
素月却轻推了她一把,嗔怪一句:"主子我手里有药壶呢!你慢着些,要洒了!"两个人推推揉揉,亲亲密密,又笑做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