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美滋滋的。
夫妻相守,一块赴宴,定然能成佳话。
而后美了好几瞬,才又转回话题,“拿捏住了这个把柄,再把宋家的利害之处说一说,文渊侯就不得不消停了。”
他要脸。
兰山君却想到了秦姑娘的那个性子。
犹如她自己养成的这种拧巴性子,她是不是也因为有这么一个父亲,所以才像一个一点就着火的炮仗一样呢?
她叹息一声,“人人皆有苦楚。”
她一直以为文渊侯府大姑娘是个什么都不愁的性子,所以才那般明媚而无惧。
她带着慧慧回府了。郁清梧送了出去,当晚回去写札记,落笔已经是山尊二字。
他写道:“因有山尊,我从不知瑀瑀独行之苦。”
连骂人也是一块呢。
只是山君心事太重,他又不知道如何开解。
第二日早间,他起得早早得堵钱妈妈,“我求您老人家一个事情。”
钱妈妈正在煮粥:“什么事呀?”
郁清梧:“教我几句骂人的话吧?”
钱妈妈不明所以,“做什么要学这个?是要去骂邬庆川?”
郁清梧摇头,蹲下来给钱妈妈往灶里面放柴火,“我想要教给山君。”
钱妈妈拿着勺子盛粥的手就顿了顿,“什么?”
郁清梧:“我昨日教她鸟人,她还挺高兴的。”
钱妈妈就举起了勺子朝着他打去,尊卑也不顾了:“天杀的——你这个鸟人!你教她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