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户带着小弟选了个游戏桌开始“大杀四方”,不过显然他今天的运气并不是很好,连玩了四局都没有胜出。
又玩了几局,甚至都忘记了占川流的便宜,全身心地投入到游戏之中。
“大!大!老子要大!”
唰啦。
“c!”
“再来!”
川流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时不时夸赞两句,一副尽职尽责的小妹样子。
趁着马户杀红眼,她后退两步想要找到脱身的办法。
谁知却被马户的四五个小弟围住,根本没有溜走的机会。
“开!点,来钱来钱!”
马户哈哈大笑,一朝翻盘,本金也翻了一番。
川流眼神流转,摇了摇马户的手臂。
马户心情大好,随手赏了川流00点筹码,“小川妹妹也想玩一玩?”另一只手顺势就要搂上少女的腰肢。
少女一个转身指向另一边,“驴哥,我想去玩老虎机。”
马户搓了搓扑空的手,故作大方地说道:“去玩,妹妹的花销我今天包了,晚上和哥哥也好好玩一玩……你们两个,保护好我的小川妹妹。”
心中作呕,川流答谢后坐到了离马户最远的老虎机前。
装模作样地投了两个币,屏幕开始转动起来。她的心中却在盘算逃跑的路线。
所幸昨天她来过这里,已经基本摸清了红桃赌场的地形。
十分钟过去,两个“保镖”没有说话,但却始终看守在她的身后。
川流背对着二人,目光扫视一周,盯上了一个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男人。
男人正从她对面走来,川流猛地站起身,吓了他一个激灵。
手里的酒杯一个起伏,紫红色的葡萄酒洒在了少女的胸前,白色的裙子上留下一片酒痕。
川流跟两个“保镖”知会一声在外等候,便立刻跑进了女厕所。
她将女厕所的门锁住,将卷纸摞高,想要抵住把手。
还差一节……
卷纸离把手还有一段距离。
这时,门外的两个保镖不耐烦,敲了敲门,“喂,好了没有?”
“有点难清洗,衣服脏了驴哥该不开心了。”
川流故意摆出驴哥,两人才暂时停止敲门。
“快点!”门对面催道。
川流环视四周,查看可用之物,目光定格在自己的长裙之上。
她将裙摆掀起,露出光洁的肌肤。
而石刀和储存卡,正被用一节被切割的缎带绑在她的大腿上。
川流迅速撕下裙摆的蕾丝边,再用石刀切割出更多的布条,包裹着石刀扩大体积,直到正好能抵在卷纸与把手之间。
一切搞定,川流移到窗外的排水管,顺着管道滑到地面。
走之前,还不忘贴心地把厕所的窗户给关上。
半天没等到人,两个保镖尝试叫了两声,拧不动把手时才发觉不妙。
两人奋力撞开门,踹开每一个隔间。
一无所获。
“糟了,那女的跑了!”
一人打开窗,“这么高,她怎么下去?”
“你管她怎么跑的,赶紧跟驴哥说吧,否则咱俩也得跟着遭殃!”
两人想到马户折磨人的手段,不由得冷汗直冒,立刻跑回去汇报。
川流在逃出两人的看守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赌场。
方块之城的流浪者公寓暂时是回不去了,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跟在工作人员身后上楼,摸到休息区,换上了一套荷官的制服。
啪嗒。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一个服务生走了进来。
川流背过身,一副找东西的样子。
来的人搭话道:“欸欸,别在这儿摸鱼了,外面都乱成什么样了,你不去凑凑热闹?”
川流压低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来者幸灾乐祸道:“方块城马户带来的女伴跑了,这驴崽子还想炫耀一下呢,这下子,脸丢到姥姥家了。”
川流:“马户总不见得在咱们红桃的地盘上闹吧?”
服务生:“他正让手下全赌场搜捕呢,在这样下去,真要惊动上面的人了……他也是点儿背,来闹事儿也不看看日子。”
川流:“你是说,上面的人?”
服务生:“是啊,「红桃」王硕。我听顶楼的服务生说,硕哥在接待贵宾。”
服务生一把拉过川流:“快点快点,再不去凑热闹就要错过好戏了。”
还没下到二楼,就听见叮叮咣咣砸东西的声音。
“今天找不到人,你们都别想好过!”马户在旁边呲牙大喊道。
川流有些疑惑,小声问道:“他不怕得罪咱们吗?”
虽然她逃跑马户发飙可以理解,但为了一个女伴在红桃赌场砸场子着实不符合逻辑。
服务生白了她一眼,“你新来的呀?驴崽子和咱们有过节,你又不是不知道。
上次他在这儿输到只剩兜裆裤,不也发疯来着。后来头儿知道了,管方块要人,他屁滚尿流来道歉……”
服务生兴奋地回忆着,看热闹的心情溢于言表。
川流隐在他身后,俯视着二楼的闹剧。所谓灯下黑,反倒并没有注意到两人。
马户的愤怒起因是她,但又不止因为她。
不论如何,只能说他这么做实在愚蠢。
马户一脚踹向阻拦他的安保,小弟和安保顿时形成了楚河汉界的局面。
“驴哥,您这就不太合适了,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红桃的地界儿,万一又闹成上次那样……”领班赔笑,却有意无意戳马户的痛处。
马户本就在狂躁的边缘,一点就着,“老子找老子的人,碍着你们事儿了吗?”
说着,马户随手抓了个路人,泄愤地摔到众人面前。
眼看着那个女人肯定是找不到了,领班皱了皱眉,“人也找了,闹也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