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你愿意和离?”周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杀手锏还没拿出来,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谈成功了?
千万不能让田彩玉反悔,她趁势而上,道:“可以和离,待我家周道成了亲,再把你娶回来……”
没等她说完,田笑笑打断道:“不必了,除了你刚刚拿出的铺子,我还要五百亩良田,同意的话,我立马签字。”
周夫人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我同意,我啊马上打发人回去取田地地契,三儿,走走,你将万掌柜叫来……”
她火急火燎地走出去叫人办事,田彩凤再也憋不住,道:“二妹,你真的要和离?你舍得妹夫吗?想当初你以为他死了的时候伤心地不行,你那么爱他,现在怎么就同意和离啊?”
田笑笑只觉得双脚发虚,双臂撑着椅子,慢慢坐下,“我爱他?是啊,我爱他,正因为爱他才要为着他着想。”
她不能一直陪着他,有个既能照顾他,又能助益他的人不也挺好嘛,而且朝廷日渐衰败,无论是当官还是普通百姓都不好过,若是无己以后为了明哲保身,辞了官,家里财产丰厚能好过些。
田彩凤哪里知道这些,她一想起当时田彩玉为了周道茶不思饭不想,瘦地皮包骨,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甚至一气之下跑回了家,让康三给周道写信,将这几个月来的事情一股脑全都写了进去,用她的话来讲就是:凭什么所有事情都我妹妹扛,她的命太苦了!
周夫人的办事效率确实高,不但一炷香的时间,铺子,地契,和离书全部整齐地摆在田笑笑眼前,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怕是田笑笑想反悔都来不及了,不过田笑笑不后悔,她俐落地在和离书上签下名字并按下手印。
她拿起和离书递给周夫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道:“周夫人,和离书可是需得夫妻本人确认签字,这和离书是你拿走,还是由我交给周道呢?”
周夫人抬起的手顿了一瞬又放了下去,为了掩饰尴尬,低头整理下袖子,才抬头道:“你交给他好了,正好你们小夫妻好好说个话,道个别,这辈子应当都见不到了。”她袖子一甩,抬脚就走,似是终于逃离了这种小地方。
田笑笑再一次的试探,算是搞清楚了周夫人和周道的关系,一个一心为了儿子前程的母亲怎会放心将和离书交给已经和离的儿媳,不怕她反悔吗,必然是怕,不过周夫人肯定更怕与周道打交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想必已经到了势如水火的地步。
她收起桌子上的地契,又从腰间解下一个布囊,交给田老爹,道:“爹,布囊里的是笑笑鸭坊的房契和我买的田地的地契,笑笑鸭坊的房契交给我姐,田地的地契是给你们和弟弟的,周夫人给的这些以后都交给周道。”
和离书被她细心地收在另一个布囊里,系在腰间。
田老爹心里觉察出不对,嘴上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儿地拒绝接那些东西,旁边的田老娘急了,“闺女啊,你别犯傻事,凡事都好商量,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就决不让你受委屈。”
田笑笑不容田老爹拒绝,硬是将所有东西塞到他手中,轻松道:“你们放心吧,我没事,我只是累了,也想开了,什么都是徒劳,都留不住,还不如撒手,就当作一场梦吧,梦醒了一切都恢复正常。”正常上下班,正常生活,说不定还会碰见一个合适的,正常地结婚生子呢~
她轻松了,真的很轻松,待她睡一觉醒来,点下第十个任务,一切都会结束了~
这一夜田笑笑睡得浑浑噩噩,脑袋清醒就是怎么都醒不过来,又一个梦接着一个梦,最后分不清那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待醒了之后她头疼地不行,迷迷糊糊地揉了半天才想起要去系统里领取任务,可奇怪的是任她怎么呼叫系统,系统就是不回应她。
她猛地惊醒,张大了眼睛扫视着四周围,没错,没有回去还在古代,鸭窝在,鸭窝里的小鸭完好,还在有节奏的叫着。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闭上眼睛,集中意念,聚精会神地呼叫系统,一秒,两秒,三秒……
在过了十秒中后,系统终于回应了她,那个熟悉的童声和BGM响起,不过童声的声音很是低落【系统检测到用户体验十分差,为了给玩家最好的用户体验,系统需要升级,目前系统在维护中,请稍作等待】
田笑笑:“那需要维护多久呢?”
系统:【系统维护中,请稍作等待】
田笑笑:“那我的任务怎么办?我还有一个就完成了呀!”
系统:【系统维护中,请稍作等待】
田笑笑:“我想要回家——”
系统:【系统维护中,请稍作等待】
田笑笑卒。
大结局完。
当然不可能,
田笑笑突然想到是不是因为她不在茅草屋的缘故,系统也是在茅草屋的时候才出现的,对,一定是这样,她匆匆穿好衣服却发现外面在下雨,又是雨,现在只要看到下雨,她心情都不是很好,思考了一瞬,她还是拿着雨伞冲了出去。
雨水淅淅沥沥地下,路上几乎看不见人影,道路泥泞不好行走,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差点滑倒,待站稳以后,她四处梭巡了一下,看看有没有比较好走的路,可惜路没看到,人到看到了一个。
照理说路上有人很正常,怪就怪在那人不好好走路,不带伞,仰着头,双手高高地举过头顶,还往河边走。
她本不打算理会这个怪人,谁知这怪人忽然大吼一声,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话,这声音让田笑笑耳熟,再仔细一听,这不是詹胥嘛!
田笑笑也不走了,站在原地想看这个怪人干什么,只见他骂完一通之后,脑袋和双手垂了下来,双手开始解衣服扣子,脱下外套后,整个人踉踉跄跄地奔向大河。
田笑笑觉察出不对,这是自杀前的征兆吧,她扔下油纸伞,拼命地往詹胥那跑,边跑心里边骂这个怪人,好好地作什么跳河玩!
幸好詹胥每日必喝酒,走路摇摇晃晃,速度不如田笑笑快,在跳河的前一秒被田笑笑一把抱住,“詹胥,你疯啦,好好地活着不好嘛,你也是个读书人,还是个秀才,就不能考个状元,为朝廷效力嘛,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