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作贱自己?”
詹胥与田笑笑根本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懒得反驳,自暴自弃道:“是啊,我不如周无己,考不上那该死的状元,你放开我,我这么一个考不上状元的废物还活着干什么!”
“不行,有我在就不行!”田笑笑生起一把子力气,将詹胥瞬间推倒。
詹胥坐地疯狂地拍打地面,边打边喊,声音中有许多的不甘和无奈,更多的是无能为力。
*
茅草屋里,田笑笑和詹胥围坐在火炉旁烤衣服,詹胥整张脸憋成了紫茄子,双手不断地来回搓,茄子终于漏了气,道:“我,我听说你与周道和离了”
“要不然,你,你嫁给我吧。”
回想起刚刚孤男寡女地在一个屋子里换衣服,詹胥以为自己应该负责。
“开什么玩笑!”田笑笑倏地从椅子上坐起,立马离开两丈远,“那个你别多想,我们这样不是迫不得已嘛,穿着湿衣服会生病的,再说我们什么也没做啊,只是换个衣服而已~”
詹胥支支吾吾道:“我,我没多想,你们女儿家的名节比,比较重要,你若,若不嫌弃我,我……”
“没事,不重要,不重要。”田笑笑连忙摆手,道,“我现在是离妇,不怕被人说。”
系统啊,你怎么还没修好,赶快出来救救我啊!
詹胥:“你是觉得我不如周无己吧。”
田笑笑:“我现在不想提他。”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后悔,后悔不在签和离书之前检查一下系统,如果周道回来,系统还没修复好,她要如何面对他啊?
他会不会在和离书上签字然后娶别人?
那她真的要哭死,生生将自己喜欢的人推道别的女人怀里,看不见就罢了,看见了怎么会不难受呢!
詹胥:“你明明舍不得他,为何要签和离书?”
田笑笑心道她当时傻了呗!
詹胥:“你可以嫁他当小妾,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我能看出来他在乎你,当他小妾,他也不会亏待你。”
“不可能!”她绝不要二女侍一夫,那样她感觉到恶心。
田笑笑看了眼窗外,见外面雨水仍下个不停,且越下越大,估量着今晚可能要住在这里。
詹胥突然站起来抓起她的手,神色凝重道:“过了今晚,你就算不嫁给我,你也嫁不了他了,你可要想清楚。”
田笑笑眼眸低垂,“不想清楚又能怎样,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詹胥:“我可以马上走。”
田笑笑怒道:“你又发什么疯,这么大的雨路上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我不怕,外面爱怎么说怎么说,我行得正坐得直,睡觉!”
她挣脱掉詹胥的手,径直来到床边,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我可是练过的。”她吓唬了一下詹胥便躺了下去。
詹胥走到另一张竹床,目光在竹床间的帘子上停留了一会儿,也躺了下去,又过了许久才出声:“他,没有碰过你?”
那边的田笑笑没有说话,詹胥只听到她的竹床吱呀一声,应是动了下。
詹胥冷笑一声:“要么是他不能人道,要么,他忍得够辛苦啊。”
这一晚,二人都没睡着,田笑笑听到半夜雨停了,天不亮就起身往回赶。
这世间的秘密永远藏不住,流言蜚语似雪花般飘了下来,落在每一个人耳朵中,再由他们的嘴添油加醋地传播出去,到田笑笑耳中时已有好几个版本了。
“周举子真可怜,摊上这样的水性杨花的媳妇”
“怪不得她答应和离这么痛快,原来是外面早就有男人了,为了两人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嘞”
“是啊,是啊,我之前就看到过两个人腻歪在一起,哎呀,都没眼看”
“你瞧瞧她开得铺子,每天那么多男人踏破了门槛往里挤,赶上宜春院的头牌了”
“□□都知道要点脸面,她连婊子都不如”
……
田笑笑终于见识了流言蜚语的厉害,往日热闹的笑笑鸭坊没了客人,可谓是门可罗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