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if线
chapter 84
唐纳言不明白她怎么忽然委屈得这样。
明明一直心神忐忑的人是他,濒临崩溃的也是他。她呢?她勾着别人的肩膀,笑得那么开心。庄齐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珠,有那么两滴受不住力,砸在了他的手背上。而唐纳言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替她擦掉。
他的喉结剧烈滚动着,在妹妹犹自黯然垂泪的时候,扶起她的脸吻了上去。他薄而软的嘴唇贴上了她湿濡的睫毛。
唐纳言吻得很珍重,一寸一寸地含吮过去,像在和谁别苗头,一定要吻干她的眼泪。
庄齐生理性地闭上眼,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她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到底是她喝多了,把往日的幻想当成了现实,还是哥哥疯掉了。唐纳言克制地没去吻她的唇,连扶着她的手都绅士地放在原处,一丝揉持的意思也没有。
但这个吻也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离开她的眼睛时,唐纳言并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只好把她抱在怀里。他的声音染上几分干哑,“别哭了,我又没有说你什么。”庄齐抖得厉害,嘴唇和肩膀都在抖,连心也跟着抖。她伏在唐纳言肩上,闭着眼,被他身上温柔的木质调气息包围,像置身一场无故捏造出来的梦。
庄齐想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难道不知道,亲吻是多越界的举动吗?
但她不敢,她没有这个勇气。
她只能进一步地试探:“还没有啊,你把我拉上车的时候,手都掐红了。”还没发动的车子被黑暗笼罩,看不见彼此的那一刻里,唐纳言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缓缓地揉捏。
庄齐的心也越跳越快,“自己不让我谈恋爱,现在又这样。”唐纳言在她耳边笑,“不让你谈恋爱,是不想你和别人这样,明白吗?”她急匆匆地问:“那和哥哥这样就可以?难道哥哥想和我恋爱?”说出口庄齐自己也愣了。
她好像太急于要一个答案,把自己那点心思都出卖了。唐纳言停顿了三分钟。
那三分钟里,庄齐已经准备好了狡辩的措辞。她可以把事情全推到喝了酒上面。
她是口不择言,是酒后胡说,是头脑发昏。怎么说都行,她只需要一个粗陋的借口来掩饰过去。但唐纳言点了一下头。
他的脸轻擦过她的发梢,嘴唇贴在了她透薄的耳廓上,笼出一片潮热的气息。
唐纳言哑声说:“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这么想有错吗?”这种挟恩求报的做法当然大错特错。
但他除了明知故问还能说什么呢?总要为自己的龌龊找一份说辞吧。他说完,闭上眼在她脖颈间闻了一下。
嗯,环境越封闭越香了,香得他真想咬下去。还没等到庄齐的回答。
唐纳言已经忍不了,他在一阵激越的心跳里,扶起她的脸吻了下去。他已经忍得太久太久了。
终于如愿以偿后,他并没有浅尝辄止地停下,而是吮吸得越发贪婪,庄齐的嘴唇水润粉嫩,看上去就很好吻,真正尝起来也那么教人沉醉,打开她的齿关后,唐纳言长驱直入地扫荡进去,勾住她湿湿滑滑的小舌头,搅动着一阵丰沛的津液。
月色洒满整个露天停车场,静谧的车厢内响起轻微的水声,庄齐被吻得神志不清,心口那些细小的裂痕都被这个吻熨平了,她一只手无师自通地摸上唐纲言的喉结,笨拙地去解他的领带。
唐纳言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发力将她抱了上来,让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更方便了他不遗余力地吻下去,他牢牢摁着庄齐的后脑,不断地将她往怀里扣过来,浑身上下都盈满甜腻的香气。
他今天滴酒未沾,这会儿却觉得自己醉得好厉害,头顶的酥麻一阵又一阵,舒服得想要在车上泻出来。
早知道吻妹妹的感觉这么好,他宁可不要那个正派的名头了,早点把事情挑明。
这是庄齐的初吻,在被哥哥夺走的同时,她也得到了他的。她为这份期待已久的交换感到兴奋,尽管呼吸已经急促到极点,还是紧紧地抱着唐纳言的脖子不肯松。
还是唐纳言发觉她的异常。
他慢了下来,但又舍不得立刻停下,蜻蜓点水地吻着她的唇,“你这么会把自己憋死的。”
庄齐大口大口地汲取新鲜空气。
她的脸红得发烫,“我……我又不知道,我没接过吻。”唐纳言抵着她的额头,轻喘着笑了,“是吗?不是在班上有个男朋友?”庄齐说:“没有呀,我在班上都很少和男生说话,除了我同桌周衾。你听谁说的?”
“那就算是我道听途说。"唐纳言啄吻着她细嫩的脸颊,他语无伦次地说:“不要生我的气,哥哥太喜欢你了,真的好喜欢,别理那些小男生,就和哥哥在一起,好吗?”
庄齐从没被人这么吻过,对她来说太刺激,太容易让她上瘾的体会,连指尖都在轻颤。她浑浑噩噩地问:"如果我说不好呢?”“不好?"唐纳言像是早有对策,他反问也是云淡风轻的,又说:“不好也得好,谁让你到我身边来了呢?”
庄齐轻声说:“你好过分。”
唐纳言嗯了一声,身上的血管涨得难受,嗓音也染上情/欲的味道,“对,我就这么过分,我们小齐真可怜,怎么办?”庄齐摇了摇头,身体仍情不自禁地贴着他。这一幕她设想过太多次,但哪一次的想象都不如现在舒服,心像浸泡在一罐花蜜里。
唐纳言当她是害怕,拍了拍她的后背说:“真吓到了?”“没有。"庄齐歪在他肩膀上,她说:“我头晕,想回家了。”唐纳言点头,“辛伯先回去休息了,我来开车。”“嗯。”
回去路上谁都没说话。
从唐纳言换到前面以后,庄齐靠在座椅上都没动过,她确定自己没喝醉,但这一切太像是一场梦了,她怕她动作大一点,或是呼吸稍微重一点,下一秒就要从床上醒来。
否则怎么都觉得不可能。
就她对唐纳言的了解来说,发挥她最大的想象力去想,也想不出有一天他会抱着她,在车上把她吻得几乎折腰,唐纳言埋头含咬着她的血管时,她的脉搏跳动在他的口中时,庄齐不受控制地把头仰起来。到了家,庄齐也没和唐纳言说话,小跑着上楼换衣服。唐纳言看着她上去,手里握着车钥匙,他站在客厅里,视线随着她移动。他的妹妹是个很乖的小姑娘,明明自己做了那么恶劣的事,她还是那么温柔地抱着他。
庄齐把衣服换下来,浑身冲洗了两遍,好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