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的味道。她换了睡裙,没像往常一样下楼去坐坐,只为和唐纳言多待一会儿。今天晚上这个绵长而激烈的吻,就已经够她回味的了。庄齐在房间里看书,随手翻开一本来读,没翻几页就趴了上去,下巴点在书上发呆。
她的思绪又飘回了车里,暗黄的路灯从车窗玻璃投进来,被过滤成更昏淡的光线,照出一双唇舌纠缠的他们。
“在想什么?“肩上忽然多出一双手,吓了庄齐一跳。她抬头一看,是唐纳言端着杯牛奶进来了。庄齐怀疑自己流了口水,警觉地用手擦了擦嘴角,“没有,有点困了。”唐纳言说:“那把这个喝了,正好去睡觉。”庄齐睁大了眼睛,那他这个点进来干什么?就为了送一杯奶吗?刚才在车上,他说我们小齐真可怜的时候,她的心尖上像被挠了一下。被哥哥喜欢也叫可怜的话,那她不介意再可怜一点。她点头,就着唐纳言的手喝了半杯,说实在喝不下了,本来晚餐就吃了不少东西。
庄齐的唇角沾上了牛奶。
她扫了一眼桌子,这里没有抽纸,于是站起来,准备去茶几上拿。但唐纳言用身体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放下杯子,手托住她半边下颌说:“去哪儿?”庄齐指了指自己的嘴,“弄脏了,擦掉。”“还用得着那么麻烦啊?“唐纳言笑着说了句。她没明白,怔怔地在他掌心里抬起下巴,“那怎么办?”唐纳言俯身下来,温柔地含住了她的唇。
比起在车上的不讲章法,这一次他更耐心也更细致,每一寸都不肯放过。他吮吻着她,一点点地把她吃进嘴里,手臂也逐渐收紧,几乎快把她的骨头搂断,庄齐嘤咛了一声,唐纳言才知道自己多用力,他松了松,把她抱起来放到了桌上,两片嘴唇仍一刻不离地,疯狂地攫取她的味道,吻得她受不住,急促地喘。
庄齐感觉到身体的异样,也许是唐纳言的问题,他不断地把她挤进身体里,她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只是反反复复地揉皱他的衬衫,把昂贵的面料揉得乱七八糟。
唐纳言只顾着吻她,完全没有注意自己成了什么样子,来的时候斯文干净,现在一副说不尽的风流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