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陈氏直接被打懵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龙老太太的拐杖又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的落在她身上。
这一次贾陈氏总算回神了,她“嗷”了一声,一边躲一边说:“老太太,别打了,打死人了,救命啊!”
龙老太太在大院的地位就跟旧社会的老封君似的,地位很高,被她打贾陈氏不敢还手,只能大声嚎着求救。
这番动静太大,大院在家的人都出来了。
作为大院的管事,伊大爷是最先赶到的。
贾陈氏发现他后跟见到救星似的,忙不迭道:“伊大爷,你快让老太太住手。”
打死你个惹事精最好。
伊大爷打心底里厌恶只会惹事的贾陈氏,恨不得大院里没她这个人。可惜,为了大院的和平,伊大爷不得不管。
伊大爷站在龙老太太的不远处柔声细语道:“老太太,你应该打累了,歇歇吧!”随后赶来的迩大爷也劝道:“以和为贵,老太太别打了。”
龙老太太:你们说什么?我听不到?充耳不闻的老太太又给了贾陈氏的大脏一棍子。
一而再再而三,贾陈氏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了龙老太太的拐棍说:“老太太,你再打别怪我还手了。”
铁柱一听把眼睛瞪的跟牛眼似的,凶狠道:“你敢还手,那就别我怪动手了。”
贾陈氏可不怕铁柱,“好你个铁柱,一切都是你惹出来的你还敢威胁我,厉害了。今儿个我就站在这里,你打一个试试。”“我孙子不打我打,”抢不回拐棍的龙老太太选择动手。
贾陈氏的面色顿时凶恶起来。
眼看又要打起来,伊大爷只能高声呵斥,“好了,都是左邻右舍,没必要闹大让别的院看笑话,铁柱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明明问的是铁柱,贾陈氏却抢着开口,“是铁柱先打我家棒子我才对他动手的。”
伊大爷看着铁柱,“你怎么要打孩子?”
和铁柱不对付的徐大树看热闹不嫌事大,叼着烟嚷嚷,“哟!铁柱你居然对棒子动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不是把他当儿子吗?”
“关你屁事,”骂了许大树一句,铁柱摸着火辣辣疼的脸气愤不已,“谁打棒子了,是棒子抢我的饭盒不还,我气不过才抬手吓一吓他,根本没碰到他一根毫毛。”又是棒子惹的事。
伊大爷面露不悦对贾陈氏说:“你们该管管棒子了,挺大个孩子一天惹事。”护犊子的贾陈氏可听不得这话,“伊大爷你别乱说,我们棒子可是个好孩子。”
接着贾陈氏又鄙夷的看着铁柱,“柱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就一盒饭也和棒子计较。”铁柱冷笑,“我的饭盒里有三两米饭和一两糖醋排骨,贾大妈你大方,那你加倍赔我呗!”贾陈氏:加倍赔,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她的字典里就没有‘赔’这个字。
贾陈氏扭头将枪口对准覃怀柔,“都怪你,没事瞎嚷嚷什么。果然是乡下人,不管在城里待多少年,都改不了骨子里那股小家子气。”死老太婆,平时在家骂她也就算了,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骂她,她不要面子吗?
覃怀柔心里骂骂咧咧,表面却眼含泪珠,委委屈屈的看着铁柱,“柱子,是我太关心棒子误会你了,姐在这里给你道歉,对……对不起。”话落,覃怀柔身子踉跄一下,脸色苍白,整个人像要碎掉了一般。
毕竟是自己曾经有好感的人,铁柱没那么铁石心肠,叹了一口气说:“算了。”
闹剧总算结束,大家各回各家。
不过覃怀柔知道,这次她家把铁柱得罪狠了。
以后恐怕占不了便宜了。
想到以后不能再从铁柱手里借钱借粮,覃怀柔痛心疾首,愁的夜不能寐。
有了工作,顾如意还抽空去找了向彩儿,让她别忙活了。向彩儿很遗憾挣不了这个钱,违心恭喜了顾如意。眨眼就到了可以上班的日子。
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顾如意前往医务室报道。
她来得很早,到医务室时医务室的门半开着,透过门缝可以看到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男人正在整理药品。顾如意张口,准备喊打个招工。
但等那位转过身,她到嘴的“大哥”就变成了“姐姐。”“姐姐你好,我是新来的卫生员顾如意。”
“咦?”王胜男挑了一下眉头,诧异说:“你居然知道我是女的。”顾如意违心的笑了一下,“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看就是个女同志啊!”
虽然这位女同志头发短了点,个子大了点,皮肤黑了点,但她胸前特有的标志告诉顾如意,她就是个女性。王胜男眼前一亮。
这妹子有眼光。
第一眼就认出她是女人。
王胜男美得不行,热情的说:“欢迎你顾妹子,快进来,外面风大,可别把你那白得跟豆腐似的漂亮脸蛋吹坏了。”
顾如意:这形容……好直白哦!
但她喜欢,嘿嘿!
“谢谢姐。”
初步看来,老同事是个好相处的,希望其他人也是如此,那这个工作就能干的相当愉快了。
只可惜,顾如意纯粹做梦。
她刚在卫生室里站了不到半秒钟,又一个卫生员来了。
后来这位卫生员打扮的很俏丽,穿了身鲜艳的黄色薄棉衣,裤子也不是时下宽的跟桶似的版型,很修身。她还穿了一双蹭亮蹭亮的皮鞋,嘴上涂了一层润润的唇膏,连刘海都是微微烫过的。
这妥妥是七十年代的都市丽人。
唯一的败笔就是这位女同志太黑了,黄色本就显黑,她还挑了件亮眼的,穿上衬的她那脸啊——跟从煤炭堆里挖出来似的。
不过,每个人的眼光不同,她觉得不好的,别人说不定很喜欢,理解且尊重。
所以顾如意眼里一点异样神色都没有,再次自我介绍。
但这次她没得到笑脸了。
听到顾如意是新同事,原本就看顾如意不顺眼的廖艳艳眉头一挑,“什么?你居然是新来的?”
顾如意笑意消失,“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廖艳艳讥笑一声,没搭理顾如意自顾自说:“呵!现在我们卫生室都变成收破烂的了,啥人都能来。”
顾如意:坏了,她幻想中的和平工作生活没了。
至于愤怒,呵呵!不存在的。
谁会在乎一个煞笔的叫嚣。
但顾如意也不会由着廖艳艳侮辱她,“阿姨……”
刚说了两个字,顾如意的话就被愤怒的廖艳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