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揭穿,谢九估计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在场的人心照不宣,小皇帝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紫,眼底掠过一抹阴翳,显见是没丢过如此大的人,到底年少,失了些沉稳,这会儿恶狠狠地瞪着安盛海,恨不得把他盯出个窟窿。
江无妄对小皇帝和安盛海的这些小闹剧毫无兴致,在他看来更像是小孩子在闹别扭,既然抓到了人,也就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既然如此,来龙去脉自由陛下定夺,臣告退。”
以为自己躲过一劫的谢九悄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江无妄的目光,那双极淡的眸子仿佛沾染了不洁之物,旋即转过了头,漠然望着地面,俨然被看多她一眼都是玷污。
目光如冷刀劈山,劈得谢九一个激灵。
那颗刚平静几分的心又在油锅里烹了又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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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可以称得上是闹剧的行刺乱七八糟兵荒马乱地草草收尾,谢九看他离去的身影吁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圣君的身影没有那般笔直了,以今天她犯弥天大过,竟然还全须全尾地活过来了,难不成他是想在无人处将她宰了?
不对,杀人如麻的圣君想杀个把人还需要理由吗?
小皇帝脸色奇差,眼中满含戾气,手紧紧攥成拳,咬牙道:“安盛海以下犯上,杖责五十,罚俸五年,即日起面壁思过。”
这算是格外开恩了。
谢九不禁同情安盛海,说起来也算是一片忠肝义胆,只可惜差事办砸了,搞得里外不是人,挨板子罚银子,样样没落下,怪不得常言道伴君如伴虎。
出了延熙宫,玄右看咬着牙仍是愤愤不平:“方才那小太监着实可恶,牙尖嘴利油嘴滑舌,还当着皇上的面满口胡言乱语,实在可气!”
江无妄铁青着脸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
等这场飞来横祸落幕,谢九独自一人劫后余生,神仙打架殃及池鱼。回想起方才手中的触感,温热柔软,尺度惊人,蓦地觉得耳根有些发烫,有些羞耻后知后觉地漫上来,她毕竟....还是个良家小太监!若不是适才实在万不得已,断然不会出此下策,这种事儿....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没曾想第一次的对象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圣君江无妄,她认命地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本手札,只见蓝皮封页上写着一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