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还有,那些白米和白面,你一会坐了牛车去给外婆和舅舅他们分十几斤。’
“那匹蓝印花布也是给他们的,再分一份白面和白米给刘婶子他们。”
“我去山上了。”
罗氏只讷讷的点点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自己女儿变得那么会挣钱。
两百多两银子,乡下人家一辈子能挣这些钱就算不错了。
云楚瑶上山后,罗氏听她的话,先把银子和银票藏好了。
到了男子安顿的溶洞后,她从篓子里拿出来了两张葱油饼,两张鸡蛋肉丝灌饼,还有生排骨,打算给男子炖排骨汤。
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今日的溶洞内有些奇怪,像是有其他生物的气息。
四周打量了一番,却没有任何发现。
她定定的看着男子,非常自然的说,“你把衣服脱了,我来给你上药。”
闻言,藏身在溶洞的黑衣侍卫憋红了脸,差点笑出声来。
哈哈,爷这么冷淡的一个人,脸上也会出现窘迫的表情。
男子此时一动不动,嘴角微抽,“我自己来!不必你帮忙。”
云楚瑶闻言,一股邪火就上来了,医生碰上了不配合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病人,火气就控制不住。
噼里啪啦的说“你来什么来?你昨日连衣服都穿不上去,是我换的。昨日药也是我换的,你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而且这里也没有别人,又没人会瞧见。”
男子脸上有一丝愕然,这女人还真是
见男子不说话,她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你不会是怕我现在对你怎么样吧?你放心虽然我好美色,但是我不会那么饥不择食的。”
她饥不择食的意思是,他现在浑身是伤,自己可没那么禽兽,对他动手。
但显然,男子不那么想,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这女人竟然敢嫌弃他堂堂宸王?
跟他在一起是饥不择食?
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嫌弃过。
此时溶洞的隐蔽处,黑衣侍卫因为憋笑,满脸通红,双肩不住的抖动。
他家爷也有今天,被个小丫头凶了一顿后,又被人家嫌弃的死死的,哈哈哈。
他现在很想看看他家爷平日里冰冷高贵的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
云楚瑶却没注意到男子表情的变化,径自拿了药膏去给男子换药,换完药,又将排骨炖上了才出溶洞去采药。
因为熟悉各类药材的生长环境,她十分清楚哪些地方适宜药材生长,所以采药的任务一直很顺利。
溶洞内,安磊在确定云楚瑶走远后抬脚走了出来。
一出来,便接收到了自己爷冰冷的目光。
“安磊,你方才,笑的挺开心,嗯?”
安磊此时笑意还未完全消散,无从狡辩,不过自小跟他家爷一起长大,他十分确信自家爷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爷,这丫头谁啊?性子那么火爆?药王谷的人吗?”
傅明宸用食指叩击着地面,“似乎不是药王谷的人,但是她认识五角玄血草,你去查查她的底细。”
安磊得令,行礼道“是,爷,那咱现在去仁寿堂找药王?那老头子近日在那里。”
“嗯。”
“那这药?”
“带上,留下些银票。”
“爷,我出门急,只带了五百两。”
“那便给五百两。”说完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压在了银票上。
“爷,这可是”
“闭嘴!”
安磊将溶洞内的火熄了,又在地上留了字,希望这姑娘不是文盲吧。
云楚瑶回溶洞的时候,已经人去洞空了。
“这男人真小气,不就是他不乖乖上药,自己骂了几句,居然玩不辞而别这一套。”
她撇撇嘴,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又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药瓶没有留下。
不错,虽然赌气,但是还知道上药,今天给他上药的时候,发现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现在走了也没什么影响。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不过马上,这种感觉就被躺在地上的银票和玉佩治愈了。
银票有五百两,玉佩是罕见的血玉。
发了!
地上还有字,她仔细辨认了一下,大概就是这银票和玉佩是送给她以作感谢的。
云楚瑶拿起已经空了的瓦罐放入背篓,又将火云蛇的尸体也扔进了背篓里。
下山后,天已经昏黑无光了,不远处的小木屋闪着微弱的光。
想必她娘又在屋门口等她回家吃饭吧?想到这里,心里涌出一阵暖意,嘴角也勾起一抹笑容。
可是一到木屋门口,这笑容便倏然消失。
罗氏双目无神的坐在木屋门口,一直在抹着眼泪,头发有些散乱,一边脸肿的老高,嘴角有血痕。
云楚瑶快步走到罗氏的身旁,柔声的问,“娘,您这是怎么了?”
罗氏见她回来,仿佛溺水的人看见了浮木一般,抱着她大哭起来,“是娘没有用,我给你外婆和刘婶子送完东西后,剩下的东西都被抢了,他们欺人太甚了。”
云楚瑶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周身的空气仿佛变得冰冷起来。
“谁?云庆有?”
罗氏的抽噎声止不住,根本说不出话来,急的云楚瑶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在屋内帮忙收拾一地散乱衣服被褥的刘婶子出来了。
“阿瑶,你可回来了,今日你娘让你爹和卢川给欺负惨了,两个大老爷们欺负他一个女人家,我和你刘大伯,在田里干活,听到消息忙赶过来,还是迟了一步。”
“卢川?”云楚瑶的声音散发着透骨的冰冷。
“就是那花寡妇的儿子,前两日认了你爹认了云庆有为干爹,所以同你爹一起来的。”
云楚瑶了然的点头,“婶子,这里你别收拾了,就这么放着,一会用的着。”
“还要劳烦婶子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