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怒道,“去去去!你什么玩意儿,胆子也太大了!敢咒我们大人有病!”
衙役用手指着她,“我警告你,别再乱话说,不然板子伺候!”
云楚瑶正色道,“可不是我瞎说,大人是真的身子不大好,不信,你便再等一炷香的时间看看!”
衙役不信,疑惑的盯着她。
今天的风向,对她十分有利,她若悄悄下毒,县令在下风口,一定会中招!
从寒州城回来的路上,因为不那么急着赶路,所以一路上如果落脚的地方有草药,她都会采一些。
因为身上保命的毒药分出去了好些,所以她一点也没有安全感,就采了些乌头,马桑和葫蔓藤做成了药剂,无色无味,她叫这药剂封喉剂,因为这个药剂,容易让人窒息!
当然,这个毒药,她有做解药!毕竟,不是每一次下毒,都奔着要人性命去的!
化骨粉太过霸道!
她趁着衙役和县太爷都没有注意,朝空气里洒了些,不多时,坐在桌案前的县太爷便憋的满脸通红,开始大声喘气!
他不停的用手抚着自己的脖子,“救救救本官本官本官无法呼吸了”
衙役见状大惊,“大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说完焦急的看向云楚瑶,“你不是说你会医术吗?还不快来看看?”
云楚瑶有些为难,“那我这个案子”
县令踹着粗气,“本本官包包你赢,你快些救我!”
“得嘞,大老爷!”
说完,走近县令身边胡咧咧,“大人啊,你这是突发急症,我方才就瞧出来了,奈何你身边的人不信,非说我瞎说,还要赏我一顿板子。”
县令听完,死死的剜了衙役一眼!
云楚瑶把封喉剂的解药递给了县令,“大老爷,这个药丸是我师父的秘方,你吃下去,症状便会减轻许多了。”
县令一把接过,吞下了药丸,不多时,他便不喘了,脸色也不再是方才那般的酱紫色!
他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姑娘真是神医,那我这急症,可还会再发作?”
云楚瑶微微沉吟,似乎在思考一些问题,“这个不好说,得看大人的饮食习惯!”
“怎么说?”县令急切的问。
“这个病,是吃肉引起的,大人若是戒荤腥,只吃素,当可保无虞!”
衙役一听不干了,“那怎么成呢?我们大人无肉不欢!”
云楚瑶白了衙役一眼,“那边要看大人觉得是肉重要,还是命重要了!”
其实,衙役也不是为县太爷的命着想,只是这县衙开伙,一向都是按照县太爷的口味来的,若是县太爷只能吃素,那他们哪里还能沾一点荤腥。
“别啊,那红烧肘子多香啊?就没有两全之法吗?”衙役焦急的问道。
县太爷想到红烧肘子的滋味,悄悄的咽了咽口水。
“没有两全之法了吗?比如,把你手中的药给本官!”
云楚瑶佯装恭顺道,“民女自然是可以把这药献给您的,但是这药统共就两粒,方才已经给了你一粒,只剩下一粒了!而且这药是秘药,只有我师父他老人家会制。”
“那让你师父再做些不就好了吗?”县太爷理所当然的说道。
云楚瑶摇摇头,“这怕是不成,我师父云游四海,我已经四五年没见过他了!”
县太爷想了想方才那仿佛被恶鬼锁喉的滋味,不敢再执着于吃肉。
“行,那本官听你的!”
他顿了顿,“只是剩下那粒药,你能不能给本官!”
云楚呀点点头,“这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我希望,占我新屋的那几个人,得到应有的教训!”
县太爷摆摆手,“这是自然,你放心,本官言而有信!”
“那便多谢大老爷!”云楚瑶拱手行礼,礼毕,将瓷瓶给了县太爷!
他也不怕他找人去研究这粒药丸,毕竟她用特殊手段处理过的,没有精密的仪器,是检测不出里头是什么成分的。
除非是空青那个老头,他兴许能猜出几样药材来!
但是,也不能完全猜出!
看元宸和温尧对空青敬重的样子,她大致能够猜出,这大夏比空青那老头医术高明的人,怕是没几个!
这边,云楚瑶才给完药丸,被县太爷派去云家村的那个衙役带着张氏和云建柏还有云庆有回来了。
还跟着族长和方才那几个老头,显然,他们是来帮云建柏一家子作证的,到时候铁定要扯什么养育之恩。
门口围了一堆看热闹的百姓。
“这是什么事啊?”路人甲问道。
“我听说是孙女把自己的爷奶和爹告了,当真是不孝!”路人乙气愤的说道。
“你们可别道听途说,哪里就是爷奶和爹了,那姑娘都被他们逼的脱离族谱了!”云家村在云楚瑶家做过活的伙计开腔解释着。
吃瓜群众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你是不是认识那姑娘?给我们细说说呗!”
小伙子也耐心,一点一点的给吃瓜群众解释着,众人看云建柏他们一家子的眼神,从同情,变成了愤怒。
“这天下,居然真有这样对自己孩子的人?哪怕不是亲生的,到底是养了这么多年,他们怎么忍心?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是啊,是啊,可不是嘛!”大伙附和着!
“这姑娘看起来好眼熟好像是上次救尹家小公子的那位!”
另外一个围观群众惊呼起来,“对对对!就是她,上回把尹家已经断气的小公子又救回来了!”
门口的这些议论,县令自然也听到了,心里对云楚瑶更敬畏了一些。
这丫头看来真的是神医,自己的小命,以后就要靠她了,今天这个事情,不管是谁有理,
那判出来都必须得是这个小姑娘有理!
这事给她办的漂亮了,以后小命也就更稳妥些!
想到此处,他神色一凛,怒视着堂下之人,“云氏楚瑶,状告你们欺占她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