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蒋祎洲的事情若真被揭开,就会成为蒋家的一大丑闻。
蒋伟明叹了一口气,神色不明,“没出事就好,以后要小心点。”
他说着,先迈步走了。
陈璇谨慎地看了眼蒋祎洲,还是拽上女儿,“走,我们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挺近的,你先陪蒋叔回去吧,蒋爷爷那边不是还等你们回去说明情况吗?”
提起蒋爷爷,陈璇也头疼,幽怨的叹口气,“那行吧,我明天再去找你,赶紧回去,知道吗?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乱晃什么。”
陈璇离开后,陈妙紧了紧身上的西装外套。
那是蒋祎洲的衣服。
被带来警局时,他顺手拿上,披在她肩上。
警察当时还调侃:你这流氓,还挺怜香惜玉。
她回头,见他正用复杂的目光看她,开口也凉薄,“不是一直想让大家知道我们的关系?怎么?又怕了?”
“是啊,我害怕。”她坦然承认,怕出事后,承担后果的人只有她。
她不怕世俗目光,鄙夷羞辱。
只怕最后千万般的凌辱委屈,却只要她自己一人承受,没人与她共进退。
与其让自己变得那么可怜,她为什么不规避风险?
蒋祎洲轻嗤了声,“胆小鬼。”
他说着,忽觉不适,一手按在心口处,疼的脸色煞白。
陈妙见面,赶紧上前扶住他,“还好吗?”
“要不要去医院?”她紧张的问着。
可蒋祎洲看着她,却问,“现在知道紧张我了?”
他把她手挣开,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意,迈步要走,可才走几步,人就已经在陈妙的呼叫声中倒了下去!
蒋祎洲晕倒了,送去医院后,医生面色沉重道,“有心脏病史的人怎么能喝这么多酒!”
于助理前前后后的办理入院手续。
待蒋祎洲被推入病房后,陈妙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一直趴在病床边上,守了一夜,直到天亮。
男人醒来,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她,就好像是不太相信她会在他跟前。
他就一直看着她,直到陈妙醒来,出声,“你醒啦?感觉好点了吗?”
她坐直,活动了下脖子,满脸疲倦,“要不要喝点水?”
“饿吗?”陈妙见他一直不说话,有些紧张,“我去叫医生……”
她刚要走,就被他抓住手腕。
蒋祎洲看着她,“你……怎么还在这?”
“你昨晚晕倒了,身边不能离人,我就在这守着。”她回答,见他脸色沉着,大概是不太想醒来就看见她,她又补充,“我没有江韵的电话,没办法联系她,只能委屈您醒来只能看见我了。”
蒋祎洲:……
陈妙扳开他的手,“我先去叫医生。”
医生来后,给蒋祎洲做了各项检查,建议他住院观察一周,可某人却板着脸,“我要出院。”
医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说了句,“你要出院,得你太太签名才行。”
医生说着,就看了眼陈妙。
陈妙一愣,削苹果的动作都顿住,“额……”
蒋祎洲黑着脸,“她不是我妻子。”
陈妙:……
解释的倒是挺快!深怕人误会一样。
医生挑眉,“是吗?那人家守了你一晚上?”
陈妙笑道,“医生,你真误会了,他是我爸。”
医生:?
蒋祎洲:……
医生笑道,“那您结婚真早,孩子都这么大了。”
陈妙忍着笑意,把医生送走后,才把苹果递给他,见他不肯接,以为是苹果太大了,又耐心的把苹果切成一个个小块,放在盘子里。
她再次递给他,蒋祎洲却是抬手把她递来的盘子直接打在地上。
盘子哐啷一声,连同苹果,一起洒了一地。
陈妙也被他突如其来的火气吓得一怔。
从一醒来,这人就看她不顺眼。
她给他喝水,他不喝,把头扭一边去。
她给他削水果,他也不吃,还把盘子摔了。
陈妙压着怒意,想到医生的叮嘱,不要跟他吵架,他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她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现在不舒服,想出院,但医生不是说了,再住几天,观察一下,免得……”
“免得什么?你是怕我死了,还是怕你的陆可言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东西都没了。”
蒋祎洲绷着下颌,“不是想离开我吗?你现在还在这干什么?”
“还是又舍不得了?”
“知道你要找的心脏在我这,就不想离开了?”他的眼底猩红,情绪很大。
陈妙捏着拳头,不想跟他正面吵架,“你先冷静一点。”
有什么等他恢复了再谈。
“出去!”他侧过头去,不再看她。
陈妙心里一酸,“好,我走,那你多注意……”
“出去!”
他吼着,吼得陈妙一愣。
在一起这么久,他几乎没这么大声的吼过她。
即便是昨天那样的情况,他也是怕弄疼她的,可现在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恨不得她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陈妙忍着委屈,转身离开。
一出病房,正好就遇上缴费回来的于助理。
于助理看她眼眶红红的,“陈小姐,你怎么了?”
“你打电话给江韵吧,他可能更需要江韵来照顾他。”
她说着,快步往外走。
于助理不解,一推开病房门,见蒋祎洲又要发火,吓得他立马站直,“蒋总,我又做错啥了?”
蒋祎洲的怒气消了点,“她人呢?”
“走了呀。”
“呵……”
“蒋总,陈小姐昨天吓坏了,一直都守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