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应当应了声很快便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万应当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支支吾吾道:“皇上……”
孟祈安皱眉:“有话便说,可是荣嫔出了什么事情?”
万应当垂首回答道:“皇上,荣主子正在慧主子那里吃烤全羊。”
孟祈安:???
孟祈安心情复杂,早知道他就不给慧妃送了。
孟祈安一撩袍子:“摆驾昭阳宫。”
万应当默默的跟在孟祈安身后。
昭阳宫里。
宽阔的院子里,火堆冒出橙红的火焰炙烤着上头色泽金黄的羊肉。
慧妃叫人搬了两张太师椅和玉芙蓉坐在了廊下,两人手里抱着汤婆子,中间放了一张四方桌,上头放了两盏茶和几碟子糕点。
玉芙蓉看着自己的指甲,道:“近来气候寒冷,花房培育的凤仙花也难以成活,倒是没什么可以染指甲的了。”
慧妃懒洋洋的靠在太师椅上,盯着院子里的火堆,笑道:“那便寻些别的花儿染一染,反正花房里不止这一种可以染指甲的花。”
“也是,只不过我更喜欢凤仙花,那颜色染出来好看的紧。”,玉芙蓉捻起糕点尝了一口。
“听说花房里培育出了绿色的凤仙花,想来你会喜欢,到时候我给你全要过来。”,慧妃云淡风轻道。
“万一旁人说姐姐霸道怎么办?”,玉芙蓉笑道。
“她爱说便说去,还敢在你我面前直言不成?”,慧妃毫不在乎。
她从不在乎这些虚名,她是盛京贵女不错,可她出身武将之家,从前更上随爹爹上过战场的人,爹爹说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名声是给别人看的,不是拿来束缚她自己的。
这可是她爹爹亲口说的。
当然,这话后来被镇国公夫人知道了摁着镇国公打了一天。
“皇上驾到!”,外头传来小太监的高声吟唱。
玉芙蓉和慧妃起身请安。
孟祈安大步走到廊下,扶起玉芙蓉:“免礼,坐吧。”
说着孟祈安坐在了玉芙蓉位置上。
玉芙蓉:???
那我呢?
孟祈安把玉芙蓉拉到怀里,没好气的瞥了眼慧妃:“这是朕的宠妃,你能不能不要老占着她。”
慧妃漫不经心的瞥了眼孟祈安,幽幽的叹了口气:“蓉蓉,你瞧瞧,皇上还不许咱们往来,唉,蓉蓉你也别介意,皇上他就是这样的,从小控制欲就比较强一点。”
孟祈安:?
“朕可不是这样的人,蓉蓉你别听她胡说,且不说这次,就是前几日,朕也是召蓉蓉,你还把人扣下了,这事儿朕还没找你算账呢。”,孟祈安一想到这儿便格外的咬牙切齿。
慧妃往后一靠:“哦。”
孟祈安握上玉芙蓉的手,嗯,暖的。
一旁的慧妃注意到了孟祈安的动作,不由得撇了撇嘴:“当初我说什么来着,那个杨氏瞧着就不像你的救命恩人。”
孟祈安替玉芙蓉拢好披风,轻啧了声:“你也说了是觉得,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怎么好意思说?”
慧妃端起茶抿了口:“事实证明直觉有时候还是靠谱的,说起来,我也是后来才发觉,杨氏入宫这么多年,从来没走过水边,你竟也没察觉。”
孟祈安揽着玉芙蓉,慢悠悠道:“朕哪有那么多心思去关心一个嫔妃每天走哪儿?”
慧妃挑眉,分明是不上心罢了。
就在三人说话聊天的时候,院子里的烤羊肉也好了,浓郁的香味直入口鼻,勾的人欲罢不能。
底下的小太监收拾切割好羊肉,三人便去了殿内品用。
而另一边,皇后去了承乾宫。
她是去看望周美人的。
彼时周美人刚服了汤药睡下了,皇后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碧螺还在碎碎念:“要奴婢说,娘娘本不应该走这一趟的,叫奴才或者是银针姐姐来便是了,娘娘您体弱,这万一被过了病气该如何是好?”
皇后坐在凤撵上,撑着隐隐作痛的额头,轻声道:“本宫就这么一个心疼的妹妹,该好好照顾她的,今后这些话莫要再说。”
碧螺讷讷的应了声是。
不过碧螺说的也没错,皇后体弱是真的,这不,夜里回去便起了高热,唤了太医来,说是染了风寒,要好生修养几日。
碧螺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捧着汤药站在一旁。
银针沉稳许多,正认真听着太医的嘱咐。
皇后免了众人的请安,周美人好多了后便去了凤仪宫里头探望皇后。
与此同时,跟在周美人身侧的葵花去了凤仪宫的茶水房里泡茶去了。
周美人同皇后关系亲密,从前也不是没有过,所以众人都不甚在意。
自然也就没注意到葵花与一个扫洒的小太监多说了几句话。
周美人在皇后这里待了一天才回到承乾宫。
入夜沐浴时,葵花把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周美人。
那小太监也是个有能耐的,竟真的叫他打听到了银针两个月前的确托人在宫外买了一些药材回来。
葵花把袖子里的药材单子递给周美人看,周美人看不懂这些,便叫葵花好生收好。
翻看了整整五日的医书,又找了个医女旁敲侧击,周美人这才敢确定下来苏小媛的确是被用了猛药才怀上的孩子。
周美人一时间心绪杂乱,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小媛。
或许那个药方子本该是给她用的,只是姐姐见她不得宠,便给了千伶用。
周美人这会子有些钻牛角尖了。
否则姐姐怎么会放着得宠的荣嫔和沈小媛不用,反而非要给千伶用?
周美人自己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了一晚上。
她觉得是她害了千伶,若不是她同千伶走的近,千伶也不会被姐姐注意到。
若不是她同千伶关系亲密,千伶也不会那么轻易吃了姐姐的东西。
周美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