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北担心这几天有人闹事,所以将西门的把守交给了我。”
陈晓旭与卫汉欣喜若狂,均觉这次起义必成,步之扬却依旧面无表情,似还在细细筹划。
“步大哥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卫汉好奇道,“这下咱们兄弟可以顺利入城了,这不值得高兴吗?”
步之扬摇摇头:“不到成功的那一天,什么事都难说。”
卫汉笑道:“步大哥,你多虑了,有叶兄弟把守西门,咱们起义可是如虎添翼啊,王师北又重伤,到时我第一个杀入将军府,取他的狗命!”
叶不平也很有自信:“步大侠,你就说下一步计划吧。”
步之扬又陷入沉思,片刻后,他缓缓道:“起义计划不变,照常实行。”
卫汉大为不解:“咱们为什么不趁这几天提前起义?这可是大好机会,万一王师北身体恢复……”
步之扬摆摆手:“不会那么快的,而且咱们定的起义日子是小年,到时会有一半官兵回家,咱们在晚上起义,才能确保成功的可能性。”
……
武门庄院,聂欢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老计,你说王师北受重伤这事到底是真的假的?这消息来回变,我是真想不明白了。”
老计叹道:“公子,别想了,你斗不过王师北的,咱们现在能做的,是走一步看一步,看着步堂主与王师北斗,他俩才是棋逢对手啊。”
“可万一他们中了圈套,那怎么办?”聂欢神色紧张,“不成,我得去将军府探探消息。”
老计阻拦道:“公子,你听我的,现在事情扑朔迷离,谁都看不清局势,你再横插一脚,很可能会生出新的乱子。”
聂欢并不听劝:“不管了,这关系多少条人命啊,我必须试一试。”
老计无奈,只得由他。
聂欢独自来到将军府后,谁料出来相见的只有王风雷,他不由疑心,便提出有事要找王师北商量,王风雷却以后者事务繁忙为由,说自己代为转达。
他只好说了件不痛不痒的事后,便出了前厅,正好撞上叶不平。
二人因为柳清越的事,都不愿说话,便互相装作没看见。
聂欢忽然想到什么,叫住他道:“大哥。”
“怎么了?”
“我有点事想问你。”
叶不平看了看四周,将其拉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什么事?”
“王师北到底有没有受伤?”
叶不平摇摇头:“我这几天也见不到他,所以不敢肯定。”
聂欢想了想:“你救出步堂主后,是不是一直和他们联系,这次的刺杀也和你有关?”
“是。”
聂欢又喜又急:“那兴汉社最近是不是准备起义。”
叶不平看了看他,轻叹一气:“三弟,兴汉社已经不信任你了,我受步大侠委托,什么事都不能告诉你。”
聂欢急道:“这不要紧,只是我有预感,王师北恐怕在谋划着什么,你一定要通知他们,要他们千万别冲动,等我……”
“三弟,既然他们不信任你,你的话他们也不会听的。”叶不平打断他的话道。
聂欢神色失落:“可我那天明明看到王师北有些不对劲,万一步堂主以为王师北找替身之事是假,想要趁机有所行动,后果不堪设想啊!”
叶不平不以为意:“这些事目前都不用你管,步大侠什么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我相信他的决断。”
聂欢还想再说什么,叶不平却以自己还有事为由,匆匆离开。
聂欢看着他的背影,内心不免惆怅,心道:“怎么我现在成了内奸,和兴汉社素无瓜葛的大哥却被他们如此信任,难道我天生就比不过人家,所以清越也才会跟了他?”
他越想心中越乱,又想起老计的话语,直接心一横,出了将军府,打算置身事外,真要出了什么事,随机应变吧,毕竟自己手底下还有一个武门。
……
日子一天天过去,西凉城平静得很,最近再也没出什么大事,很快便到了小年,这日的天空阴沉沉的,好像随时都会下上一场大雪。
不知为何,聂欢的内心总是惴惴不安。
直到晚上,老计匆匆来到聂欢的房间:“公子,将军府有人来了,叫公子过去一趟,说是王师北有事要和你商议。”
“终于来了吗?”聂欢看向房外。
“公子难道打算去?”老计有些担心道。
聂欢整理了下衣服:“不是我想拒绝便能拒绝的,正好去打探些消息,看看能不能帮到兴汉社。”
老计依旧不放心:“不行啊,他那么多天都没动静,偏偏小年夜找您,难说是福是祸啊。”
“听我的吧,记住,如果我一个时辰回不来,就说明我出事了。”
他说完就要出门,老计突然大声道:“公子,你到底是想保武门还是保兴汉社?”
聂欢愣住,沉默良久,而后缓缓道:“爹死前说过,要我按照自己的想法,带领武门走下去,一开始我为了报答爹的恩情,的确想过无论如何都要保全武门,可是……”
他轻叹一气:“兴汉社深陷危机,步堂主他们为了天下百姓的福祉,将生死置之度外,要我对他们的安危袖手旁观,我做不到,而且武门弟子都是爹选进来的,我相信他们也不会这样做,再者……”
“什么?”
“如果是沈观浪,他一定会尽全力援助兴汉社吧。”
“既然如此,公子,你就放心去吧。”老计神色坚定,“不管发生什么事,老奴都会保你性命!”
“老计,谢谢了。”
他说完便离开,然后匆匆赶到了将军府。
大厅内,王师北端坐在椅子上,神采奕奕,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聂欢心下一紧:“看来我猜的不错,就是不知道步堂主会怎么做。”
他佯装惊讶:“将军伤势好的这么快?”
“我根本就没受伤。”王师北冷冷道。
聂欢继续装着样子:“那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