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曹永正立刻赤红了眼眶!
“原来是太子!”
“我就说此次怎么事发这么突然,圣上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
“原来是有太子从中作梗!”
曹永正越说越生气,手臂上青筋暴起,双拳紧紧握成了两团。
“岂有此理!”
“吕阁老一心为大渊,一心为天下黎民百姓,竟然还遭到了太子的无端针对!”
“他这个储君本就德不配位,如今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竟然不惜将无辜之人卷入其中!”
“实在太过分了!”
说着,曹永正妄想吕爽,焦急道:“既然此事和阁老有关,那在下就更不能坐视不理了!”
“我这就去求见吕阁老,速速和阁老商量出来一个对策!”
“绝不能让太子为所欲为!”
说着,曹永正慌忙起身,扭头就要出包厢的门。
吕爽一把拉住了曹永正:“曹大人,你着什么急啊!”
“太子马上就要去扬州了,机会不还有的是吗?”
“再说了,此去扬州路途遥远,谁知道路上会不会遭遇到什么意外?”
“若真是如此,曹大人岂不是就能高枕无忧,渡过一劫了?”
曹永正紧紧皱成一团的眉宇,突然间变得平整了起来。
“……对啊!”
“我先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若是太子不能顺利回到京城,那一切问题岂不是就能迎刃而解了?”
曹永正一阵狂喜,连忙起身向吕爽标标准准鞠了个躬。
“多谢吕老板指点迷津!”
“我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看着曹永正那喜上眉梢的模样,吕爽忍不住在心里暗暗鄙夷。
一转眼的功夫,就把自己侄子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这个曹永正还真是个合格的二叔啊!
“曹大人,我可没有指点你什么啊!”
“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随口说出了一种可能性而已。”
“是是是,”曹永正笑容满面,“在下明白!”
“吕老板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下突然想到了高兴的事情而已!”
“来来来,这一杯,在下敬吕老板!”
什么狗屁吕老板?
我呸!
若不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自己才不会对这个不可一世的二世祖这般卑躬屈膝!
没有他爹,他就是个屁!
自己堂堂顺天府尹,何须在他面前这样?
但,为了自己的前途,曹永正只能暂且选择卑躬屈膝,忍辱负重!
因为他心里清楚,跟吕爽搞好了关系,对自己并没有坏处!
曹永正在心中疯狂吐槽着,殊不知在吕爽心中,同样也对他极尽鄙视!
又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实在令人心里作呕!
面和心不和的两个人,就这样在一片虚假的祥和之中吃完了一顿饭。
吕爽回到吕府时,已然是夜深人静了。
他穿过院子里长长的回廊,不曾想,竟碰上了仍未休息的吕墨麟。
“爹?”
“这么晚了,您还没有休息啊!”
不知为何,吕爽总感觉,父亲仿佛就在这里等着自己似的。
果不其然,吕墨麟闻言,深深地望了吕爽一眼。
“和曹永正吃饭去了吗?”
吕爽有些慌张:“爹,我……”
然而吕墨麟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淡淡摆了摆手。
“老夫知道,你是怕曹永正继续在府上纠缠,这才去将他引开的。”
“你做得很好!”
“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着,吕墨麟拍了拍吕爽的肩头,这才返回了寝房。
正是吕墨麟这个不经意的微小举动,令吕爽瞪大了双眼,定定站在了原地!
“父亲刚才这是……”
“夸奖我了吗?”
要知道,从小到大,父亲夸奖自己“做得好”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
吕爽等这一声夸赞,实在是等得太久了……
望着吕墨麟颤颤巍巍离去的背影,这一刻,吕爽在心中坚定了一个想法!
他一定要为父亲做些什么!
对了!
这次就借曹永正的手,替父亲彻底铲除太子这个障碍!
事成之后,父亲一定会再次夸奖自己的……一定!
……
两日后。
前去扬州的太子专舆自皇宫而出,一路向南,低调地出了城门。
原本渊帝想要将太子仪仗营造得声势浩大,将齐啸风浩浩荡荡地送出城门。
最好,是让整个京城都人尽皆知。
但在齐啸风的极力劝说下,还是同意让齐啸风乘一辆黑顶马车,低调出城。
与齐啸风一同前往扬州的,除去东宫侍卫、随从以及礼部记录的官员之外,便是田铮与高秉文二人了。
说实话,在得知这二人也要随自己前去扬州的时候,齐啸风还是有些惊讶的。
本以为那天不过是老头对自己的考核而已,没想到他竟然来真的!
不过这样也好,带着这两人前去扬州,确实大有用处。
尤其是田铮,队伍还未出城,他便忍不住纵马来到齐啸风马车的小窗旁边。
“殿下,您最近一段时间见过老张吗?”
老张?
张昭林?
齐啸风摇了摇头,但意识到隔着一层窗户,田铮怕是看不见自己的动作,他便又补充了一句。
“听闻虎威将军已经赶往北川,准备与北羌进行一战。”
“他出发之前我忙于别的事,也没来得及再单独见他。”
“怎么了?”
虽然隔着窗户看不见,但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