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转折实在发生的太快,吕爽甚至还没来得及爽一爽,就被渊帝发配去了黔州。
当听到渊帝下了最后通牒的那一刻,吕爽身子一僵,整个人都坠入了无尽的震惊恐惧之中!
“圣、圣上,草民冤枉啊皇上!”
“草民是无辜的!”
“这一切都是曹永正的阴谋……”
吕爽慌乱开口,替自己无力辩解着。
然而几名侍卫很快就将他拖了下去,终于,他那声嘶力竭的声音也渐渐消失在了明德殿外。
渊帝并未对此事做出什么评价,很快就将众人遣散了。
然而齐啸风却对程居正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这个程居正,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
关键时刻,还真能派上用场!
怪不得,渊帝会放心将如此重要的兵部,交给他一个看上去文文弱弱、实际上外柔内刚的白面书生来管理呢!
“程大人,一会儿若是没什么事,不如去天然居里要两道小菜,坐坐?
面对齐啸风的主动示好,方才还情绪激动过的程居正此刻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冷漠。
“多谢殿下关怀!”
“微臣还有要事须得处理,实在无法与殿下同聚。”
“还请殿下莫怪!”
身为兵部尚书,要处理的杂事缠身,也是可以理解的。
齐啸风并未继续与程居正纠缠,而是爽快摆了摆手。
“无妨、无妨!”
“程大人还是先去忙正事吧,我也是见程大人方才言辞犀利,为我遇刺之事奋不顾身,这才想请程大人吃顿饭的。”
“若是不便,那就改日再聚就是了。”
说完,齐啸风转过身来,自顾自的便转身要走。
只不过还没等他转身走出几步,就被身后的程居正开口唤住了。
“殿下,微臣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要为了什么事情奋不顾身。”
“而是因为,微臣身为陛下的朝臣,别无他选!”
齐啸风心中一顿,诧异回过头来。
“别无他选?”
程居正淡淡道:“身为朝臣,微臣理应为陛下排忧解难。”
“为了完成陛下的心愿,即便是要微臣去做微臣不擅长做的、不喜欢做的,微臣也一定会在所不惜。”
“所以,微臣口中的别无他选,并不是指微臣有多么的被动。”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知道这件事除了微臣之外,再无其他的合适人选,所以微臣这才一定要做!”
说着,程居正抬起头来,对上了齐啸风的视线。
“没猜错的话,殿下手臂上的伤势,应该并没有恶化的迹象吧?”
“此事乃是因殿下所起,吕爽之所以未能逃过一劫,也和殿下有很大关系。”
“吕爽虽然算是自食恶果,但说到底,也是因殿下您而死的。”
“吕阁老不是大度的人,今后一定会找准机会,对殿下进行报复。”
“所以殿下,万事小心呐!”
说完这一切,程居正这才向齐啸风微微施了一礼,起身朝着宫外的方向走去。
望着程居正阔步离开的背影,齐啸风的目光里充满了意料之外的惊讶!
这个程居正,眼光还当真不是一般的毒辣!
他说的没有错,吕墨麟就这么一个儿子,一定会找准机会对自己进行报复。
这个老阴币,心机深沉得很。
看来,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务必要处处小心。
绝不能被那老头找了什么麻烦去!
……
“阁老、阁老!”
“大事不好了!”
吕府内。
穿过漫长的回廊,吕宁一路狂奔,脸上豆大的汗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坠了下来。
吕墨麟正坐在后院的池塘边上,双目淡淡眺望着远方,不知究竟在思考些什么。
听到吕宁远远传来的声音,吕墨麟瞳孔微微一缩,表情也在一瞬间变得僵硬了起来。
“可是宫中传来消息了?”
吕宁急急在吕墨麟面前站定,好不容易才将气喘匀。
“……是!”
“阁老,出事了!”
“宫里传来了消息,说是曹永正在大殿上当即畏罪自杀,一头磕死了!”
“圣上原本并未对少爷降罪,可在太子和程居正的挑唆下,圣上已经下令,要……”
“要……”
“要将少爷发配黔州去!”
听到吕宁的话,吕墨麟默默闭上了双眼,竟徐徐地长出了一口气。
“保住命就好!”
“爽儿这本是必死的局,能得到一个这样的结果,老夫便已经很满足了……”
见吕墨麟竟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甚至还对这样的结果表示满意,吕宁有些惊讶。
“阁老,您……”
“您不生气?”
“少爷原本可以安稳无恙的,都怪太子和程居正!”
“都怪他二人一唱一和,才让圣上做出如此的决定……”
吕墨麟却面色如常,缓缓摇了摇头。
“圣上哪里是对此事不追究,不过是等着借他人之口,将此事挑明了而已。”
“而程居正,正是替圣上开口的人!”
“至于太子……”
说起齐啸风,吕墨麟眼中闪过了一丝锐利的寒光。
“这次的教训,老夫会好好记住的。”
“吕宁,你安排一下。”
“看看是什么人负责押送爽儿,提前交代好。”
“这一路上,不可让爽儿吃到半点苦头。”
“知道了吗?”
吕宁连忙点头:“阁老放心,奴才立刻就去打点。”
“那……”
“曹永正的那几个老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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