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齐啸风的命令,几名火铳卫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了起来。
眼见冯喆被那两个守卫刁难,他们已经不爽很久了。
如今得了太子殿下可以放心大干的指令,他们自然欣喜异常!
然而。
还没等气势汹汹的几人来到那两名守卫面前,就见一片乌泱泱的人群从大营内走了出来,
在几名士兵的簇拥下,最中间那人一身红色官袍,犹如一只斗鸡般高高昂起了脖子,看上去好不威风。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宣化将军,蒋勋。
看到门口闹成一片的混乱场景,蒋勋似乎并没有过多感到惊讶。
“怎么回事?”
那两名守卫连忙将刀收了起来,向蒋勋低头道:“启禀大将军!”
“这个人专程从北大营过来,就是来咱们这里闹事的!”
“此人不讲任何道理也就罢了,竟还敢大言不惭,直呼您的名讳!”
“属下们正要将他就地正法呢!”
冯喆又不是哑巴,听这二人空口白牙地污蔑自己,立刻就开口替自己辩解了起来。
“大将军,真相并非如此!”
“属下乃是火铳卫总管,今日前来面见大将军,是为了……”
结果这一次,冯喆话还未说完,就被蒋勋淡淡打断了。
“北大营的人,来我们南大营做什么?”
“把这人给我扔出去,若再敢靠近,杀!”
说完,蒋勋抬脚便要继续离开。
这轻描淡写的两句话,令齐啸风心中的怒火“蹭”地一下,窜得老高。
“宣化大将军好大的威风啊!”
“随随便便三言两语,便能决定一名士兵是生是死。”
“本太子拜服、拜服!”
蒋勋猛地一抬头,这才看到远处缓缓走来的齐啸风。
他心里猛地一咯噔。
该死!
狗太子怎么在这里?
蒋勋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还是依照礼数,向齐啸风微微行了一礼。
“拜见太子殿下!”
“免礼免礼!”
齐啸风满面微笑,一抬手,把蒋勋虚托了起来。
“本太子初初管理火铳卫,还想向大将军取取经呢!”
“不知大将军平日是如何御下的,怎么能让手下这些士兵对你言听计从,甚至不惜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呢?”
齐啸风的语气虽然无比的和善,但这话的内容却并不友好。
此话一出,蒋勋脸上的表情瞬间又难看了几分。
“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属下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齐啸风并不多言,而是将头转向了方才为难冯喆的那两个守卫。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当着本太子的面,你二人再一五一十地复述一遍!”
那两名守卫如何能猜到,自己在有生之年,竟然还能面见当朝太子!
更何况方才还对那个火铳卫总管出口成脏,说他是太子养的一条狗!
面对齐啸风那带着淡淡压迫力的提问,二人趴在地上,都若筛糠,早已忘记了该如何回答。
齐啸风倒也不为难那二人,继而向冯喆开口道:“你说!”
当着蒋勋的面,冯喆将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又完整叙述了一遍,没有丝毫的添油加醋。
听完了冯喆的话,蒋勋脸色更加铁青了。
他冲那两名守卫冷冷开口道:“如此说来,方才你二人对我所说的,全是谎言了?”
看那二人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的模样,蒋勋瞬间便明白了一切。
“好好好……非常好!”
“来人啊!”
“将这两个人带下去,各打三十大板!”
齐啸风冷冷道:“怪不得南大营的侍卫会对大将军极力拥护,原来大将军对属下如此宽容啊!”
“刚才还在随口教唆属下草菅人命,可如今面对谎话连篇地属下,却只不过是不痛不痒的打三十个板子。”
“有这么好的将军,谁不愿忠心追随!”
此话一出,蒋勋的脸都绿了。
这狗太子刚才什么都听见了!
面对齐啸风那云淡风轻、却极具气场的目光,蒋勋逐渐察觉到了一丝紧张。
他咬紧了后槽牙,眼神一瞥,射出两道狠毒的精光。
“将这二人拖到院子里,乱棍打死!”
“将他们的尸首绑在军营内三天,警告所有人!”
“再出现这样的问题,就是跟他们一样的下场!”
齐啸风闻言,不由得暗暗心惊。
原本只是想让蒋勋再多赏那二人几十个板子,让他们长长教训的同时,也替冯喆出一口恶气。
没想到蒋勋倒是下得了狠手,把这两人赐死了不说,还要绑在军营里示众!
心真狠啊!
一听蒋勋要处死自己,那两名守卫双腿软得像是面条一般,魂都快要吓飞了。
“大将军饶命啊!”
“属下再也不敢了大将军!”
“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再饶恕属下一次吧!”
然而事已至此,蒋勋又怎么可能轻易饶恕二人的性命?
待这两名守卫被其余士兵拖走了之后,营地大门前才终于重新回到了一片安静当中。
自从上次宝贝儿子被太子扔进大理寺之后,蒋勋的这个仇便算是和齐啸风结了下来。
虽然当时已经去找过了三皇子,求他替儿子讨个公道。
但此事后来竟石沉大海了一般,再没有任何下文!
蒋勋又不能跟堂堂太子硬碰硬,无奈之下,只能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本想着不会再和太子产生什么交集,万万没想到,太子竟然会找到自己的南大营来!
来南大营也就罢了,还没刚一露面,竟然就发生了这么一件糟心事!
想到这一切,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