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霁月的脸颊瞬间如天边的火烧云一般,迅速红了起来。
“殿下,您又取笑奴婢!”
“奴婢不理您了!”
霁月赌气似的将头扭了过去,但手中的折扇却很诚实,依旧在不断地给齐啸风扇风。
这姑娘,简直可爱得有些过分了。
“真的不打算理我啦?”
“那我这个玉坠,岂不是就没人可以送了?”
霁月依旧是气鼓鼓的,听到“玉坠”二字,这才微微侧了侧头。
看到齐啸风手中那个通体碧绿的翡翠木兰吊坠,霁月忍不住眼睛一亮。
“这是什么?”
前段时间,周铭不知道从哪里认识了几个玉料商人,说是想跟着他们搞一搞玉石生意。
他不知从哪儿搞了个翡翠料子,说木兰高洁,就给齐啸风打了个木兰样子的吊坠。
齐啸风平时也不怎么喜欢佩戴吊坠,索性将这玩意儿送给霁月算了。
毕竟从古至今,有几个姑娘不喜欢收到礼物呢?
齐啸风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上去很是上心。
“这是我特意给你留的翡翠吊坠,本想着这颜色好看,造型也别致,你肯定喜欢。”
“看你好像不准备再理我了似的,原来是我又自作多情了……”
齐啸风一边叹着气,一边无奈将那翡翠吊坠送到怀里收了起来。
不了霁月竟一把将那吊坠拿了过去,有些傲娇地皱了皱鼻子。
“谁说奴婢不喜欢?”
“奴婢喜欢!”
齐啸风假装没听清楚,皱着眉头问道:“你说什么?”
“我没听见!”
霁月凑到了齐啸风的耳边,略微将音量抬高了一些。
“奴婢刚才说,奴婢很喜欢!”
“多谢殿下!”
说着,霁月还不忘“吧唧”一口,在齐啸风的脸颊上送上香吻一枚。
原本感受到霁月喷在脖颈上那温热的呼吸,齐啸风就已经有些心猿意马了。
当霁月那娇柔湿润的双唇贴上来的那一刻,齐啸风彻底把持不住了。
这么可爱的姑娘,谁还能忍得了?
反正齐啸风是忍不了!
一个横抱将霁月从地上抱起,齐啸风大步流星,目标明确,直奔寝殿的方向走去。
霁月此刻早已害羞到了极点,忍不住将那发红发烫的小脸蛋埋在了齐啸风的脖颈间。
“殿下!光天化日的,不要啊……”
不要?
无知的小白兔,还不知道你越说这两个字,就越是容易让男人兴奋!
而齐啸风也不过是有了全天下所有男人都会有的正常反应罢了!
一把将霁月扔在了宽大寝床上,还没来得及直奔主题,就听房门“咚咚”两声,被人轻轻叩响了。
“殿下,国子监祭酒金孝文大人送了请帖来,说是他儿子明日大婚,邀请您去呢……”
“金大人这会儿就在宫外候着,说您若是答应去了,就让奴才给他回个话……”
齐啸风这会儿正忙着办正事,哪里还顾得上回答外面小太监的问题!
霁月周身燥热无比,残留着的最后一丝理智,让她忍不住轻轻推了推齐啸风。
“殿下,办正事要紧……”
“办正事?”
齐啸风反问一声,细密的吻如雨点一般,在霁月细白娇嫩的肌肤上落了下来。
“办正事,有办你重要吗?”
“……”
房间内,一片旖旎。
半个时辰后,这份浓重的暧昧气息才总算是逐渐消散了一些。
霁月泡在汗水当中,青丝散乱地贴在鬓角额头上,凌乱之中有种别样的美感。
“殿下,小凌子还在殿外等着回话呢……”
被霁月这么一提醒,齐啸风这才把这事儿给回想起来。
金孝文?
他是谁?
听到这个名字,齐啸风愣了片刻,终于想起来此人是谁了。
不就是那个绝世渣男金一石的爹吗?
想当初方小无的好闺蜜董香被他欺负,还是自己出面,才促成这二人的婚事。
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竟快要到二人成婚这一天了。
对于金氏父子,齐啸风实在是没什么好印象。
那个做儿子的是个渣男,那个当爹的也并没有好到哪里,一看就是个左右逢源、处事圆滑的老油条。
虽说人在官场,做人圆滑一些,也并不算是什么缺点。
但不知为何,对于这些心机过于深沉之人,齐啸风却怎么都提不起好感来。
对于这种人,只想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不打算与对方深交!
齐啸风正要张口吩咐外面的太监小凌子,让他告诉金孝文,自己还有事情要忙,就不去了。
但话到嘴边,齐啸风转念一想,还是向小凌子吩咐道:“请帖留下吧。”
“告诉金孝文,我明日会去的!”
小凌子似乎都要在外面等睡着了,齐啸风此话一出,吓得他差点一个哆嗦。
“是、是!”
“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回金大人!”
待小凌子走后,霁月有些不解地向齐啸风问道:“殿下,您是何时认识这个国子监祭酒的?”
“从前还没听您提起过呢!”
齐啸风淡淡笑了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霁月。
霁月闻言,陷入了沉思当中。
“这金孝文,可是吕阁老的亲信。”
“如今您和吕阁老的关系正紧张着,他却邀请您去参加他儿子婚礼!”
“不知他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齐啸风之所以答应金孝文,也是想要看看,这厮到底是作何打算。
毕竟上一次见面,这厮就对自己颇为殷勤,处处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