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父皇!”
“好消息啊父皇!”
刚一到龙息阁内,齐啸风便迫不及待,向渊帝张口嚷嚷道。
出了慎刑司之后,齐啸风原本是直奔御书房,打算第一时间跟渊帝汇报一番。
谁知到了御书房才得知,渊帝已经回龙息阁休息了。
无奈之下,齐啸风只好再找到龙息阁。
然而刚一踏进龙息阁的大门,便见到了一张非常不愿意见到的脸庞。
只见吕妃正挺着个大肚子,甜甜地依偎在渊帝的身旁。
虽然已经到了半老徐娘的年纪,可吕妃却依旧格外的娇憨。
此刻她紧紧倚靠在渊帝的身侧,那神态、那架势、那身段,简直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女没什么区别。
看到眼前这幅场景,齐啸风不由自主,脑补齐了许多自己不该脑补的细节……
看到齐啸风出现,吕妃秀眉一蹙,仿佛触电一般从渊帝的身上弹了起来。
“陛下,妾身身子不太舒服,就先退下了!”
说完,吕妃便匆匆起身,向渊帝行礼离开。
临走的时候,她还不忘抬起眼来,狠狠冲齐啸风翻了个白眼。
渊帝抬头瞟了齐啸风一眼,淡淡道:“成天冒冒失失的,像什么样!”
“对了,你方才说有好消息。”
“是什么好消息?”
齐啸风咧嘴“嘿嘿”一笑,露出了几颗森然的大白牙。
“其实儿臣想要告诉您的,是一个好消息,再加上一个坏消息。”
“只不过这个坏消息并没有那么重要,所以儿臣就只捡好的跟您汇报了。”
渊帝被齐啸风这两句话绕得云里雾里,忍不住狠狠瞪了齐啸风一眼。
“要说什么就赶紧说!”
“拐弯抹角的,吊朕的胃口吗?”
这老头,脾气要不要这么大!
该不会是因为自己打扰了他的春宵,所以这才把火气全部撒到自己头上来了吧?
若真是如此,那自己可真是大大的冤枉!
“父皇,冤枉啊!”
“儿臣哪里敢吊您的胃口!”
“只是儿臣一时间心里高兴,这才语无伦次,说话颠倒了而已!”
“刚才您不是让儿臣去审吕宁吗?”
“儿臣已经把该问的全都问清楚了!”
渊帝闻言,一时间很是惊讶。
“这么快就问出来了?”
他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如今已是今非昔比,很有能耐。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家伙现在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竟然就从吕墨麟的爪牙口中问到了最重要的秘密!
齐啸风用力点了点头。
“父皇,千真万确!”
“儿臣确实问出来了!”
“不过,儿臣要先跟您说一个坏消息。”
“据吕宁交代,那本传闻中的百官行述根本就是凭空捏造,并不存在的。”
“只不过是吕墨麟为了震慑百官,威胁他人,这才编造出来的东西而已!”
渊帝的脸上顿时陷入到了错愕当中。
“并不存在?”
“这样的瞎话你也信吗?”
这本百官行述,可是自从渊帝得到消息之后,便要费尽心思拿到手的东西。
如今听到这东西竟然不存在,渊帝的第一反应,那自然是不可置信!
说不定是吕宁看太子单纯,为了不得罪吕墨麟,所以编了个瞎话来骗太子的!
想到这里,渊帝不由得十分失望。
还以为是太子变聪明了,原来他还是和曾经一样,那么的单纯!
齐啸风自然看出了渊帝的失落,不过,他也早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父皇,儿臣相信吕宁所说的话。”
“并不是因为儿臣天真好骗,而是因为吕宁告诉儿臣,那个被吕墨麟藏起来的簿子并不是百官行述,而是一个账本!”
“账本?”
渊帝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已经开始有些听不懂了。
“什么账本?”
“吕墨麟的账本吗?”
他吕墨麟明明是内阁首辅,言官之首!
又不是一个管账的会计!
他要这账本做什么?
齐啸风神秘一笑,解释道:“父皇,此账本非彼账本也!”
“这并不是吕墨麟记录日常开支的账本,而是他用来记录自己收受贿赂的账本!”
“这些年来,哪些官员向他上过什么供,全部都事无巨细地记录在这样一个本子上。”
“您说,这个账本的存在,难道还不算是好消息吗?”
正经人谁记账本啊?
尤其是将自己这些年来贪墨的数额全部详细记录了下来!
也许吕墨麟这样做的初衷,是为了让那些投靠自己的官员们有所顾忌,不敢轻易背叛。
但他这样的行为,岂不相当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渊帝也同样因为这账本的存在而震惊了。
原先还以为,有了那百官行述,就有了给吕墨麟定罪的由头。
如今看来,还是这个账本更能将吕墨麟置于死地!
只不过,唯一可惜的是,不能通过那本百官行述的记录,来审视文武百官了。
“那这个吕宁有没有告诉你,这个账本放在吕府的什么地方?”
齐啸风闻言点了点头。
“吕宁说得很仔细,这个账本有可能在后院的枯井,也有可能在正厅的匾额后面,还有可能在吕墨麟的寝房床底下……”
齐啸风一半靠回忆,另一半则靠着胡编乱造,向渊帝尽量还原了吕宁的原话。
没办法,他原话就是这么说的,自己可是一点都没有添油加醋!
想要拿到他吕墨麟的证据,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