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上虽然有众多山贼把守,但总体来说,整个氛围还是非常的平静。
但,东山的情况,可就和西山大相径庭了。
齐啸风随着那小山贼绕过蜿蜒的山路,刚一来到东山上,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入眼皆是尚未熄灭的硝烟,浓烈的血腥气息掺杂着硝石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不寒而栗。
无数浑身鲜血的山贼倒在地上,他们双眼紧闭,不知是死是活。
有些尚能动弹的山贼,则表情痛苦,肢体扭曲地躺在地上呻吟着。
前一日还完好无损的建筑,如今也都破败不堪,像是刚刚被人洗劫一空似的。
此事想来也确实可笑,山贼的老巢竟像是被官府打劫过一样,实在令人有些捧腹。
刚一来到程二娘的住所前,就看见刀疤脸刘全满面愁云,在门口来回踱步。
一看到齐啸风出现,刘全瞬间眉头紧皱,凶光乍现。
“你他妈的怎么现在才来?”
“磨蹭什么?”
齐啸风冷冷盯着刘全:“你说话最好客气一点,嘴巴放干净一点。”
“如今是你们二当家的有求于我,希望你搞清楚眼前的情况之后,再向我开口说话!”
刘全眼睛一瞪,还想开口反击。
谁知,一阵突如其来的压迫感,竟压得他完全说不出话来!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压迫感究竟从何而来。
难道,那种排山倒海般的压迫气质,竟是从眼前这个书生一样的年轻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吗?
不……绝不可能!
见刘全像是被噎住了似的,半晌说不出话来,齐啸风也不再跟他多费口舌。
径直绕过刘全,来到了房间前面。
刚一推门,眼前所呈现的一幕,令齐啸风立在了当场。
宽大的木床上,几名侍女模样的姑娘正围着一个衣衫半褪的身影忙前忙后。
那道身影的主人虽然背对着自己,但从那凹凸起伏的衣衫来看,这身影的主人必然是玲珑有致,十分丰满。
衣衫被半褪在了腰间,露出了她整个光洁雪白的后背。
那雪白的肌肤莹亮得近乎透明一般,后背上那两道漂亮的蝴蝶骨,像是一对欲飞的翅膀。
尤其是腰间那两个不大不小、位置刚刚好的腰窝,更是将那纤细腰身衬得盈盈一握。
淡紫色的帏幔半遮半掩,更是为这一副美好的躯体增添了许多令人遐想的空间。
只可惜,那雪白的肩头上生生插入了一把箭矢。
坚硬的箭矢将这粉嫩白皙的躯体破开了一个大洞,除了触目惊心之外,更是令人感受到了一阵惋惜。
完美无缺的事物就这样被硬生生地破坏,无论是谁看见,怕是都会发自内心地感觉到惋惜吧!
听到门响的动静,那身躯的主人回过身来。
一扭头,露出了程二娘那张倾国倾城、却带有瑕疵的脸。
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程二娘那本就白皙的脸颊,如今更加苍白了。
看到齐啸风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身躯,程二娘非但没有恼怒,甚至还露出了一丝迫切。
“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
侍女们听话退了下去,顷刻间,寝房内就只剩下了齐啸风和程二娘两个人。
“还在那里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过来!”
流了这么多的血,程二娘有些气血不足,说话也有些喘。
在这孤男寡女的房间中,这句话本就容易产生歧义。
如今用程二娘那娇喘连连的声线说出,更是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了。
齐啸风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抬脚走了过去。
“二当家的,这是……”
程二娘咬了咬牙:“青州官府那帮狗日的,竟然趁着半夜搞偷袭!”
“整个东山全力一战,这才没有全军覆没。”
“只可惜,这些日子以来苦苦搜刮的东西,全都被狗日的给抢了……”
山贼抢来的宝物竟然被官府的给抢走,齐啸风从此话中品到了一丝黑色幽默的气息。
“二当家身子无大碍就好!”
“只不过,你肩上的伤……”
程二娘闻言,抬头瞪了齐啸风一眼。
“这叫没大碍?”
“若是没有金创药,这种贯穿伤会致命的!”
“山上如今来不及准备金创药了,我听说你神通广大,所以才想让你来想想办法……”
原来,程二娘这是把自己当成百宝箱来用了!
不过这一次,她倒是并没有赌错。
自从得知范衡神药的妙用之后,齐啸风便随身携带了一些。
本以为这种药大概率用不上,没想到,今天刚好能发挥它的作用!
齐啸风闻言立刻在身上一阵摸索,还好,装药那小瓷瓶还在。
见齐啸风像是变戏法一般,从身上变出了一个小瓶子,程二娘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来。
“这是……”
齐啸风解释道:“这是我在京城得到的一种神药。”
“内服外用,应该可以立刻止血!”
“只不过……”
说着,齐啸风伸手指了指程二娘肩上插着的箭矢。
“只不过,二当家得得先把这玩意儿拔出来。”
一听齐啸风要自己徒手拔剑,程二娘的眉头猛地一皱。
“你这是让我自己拔箭吗?”
齐啸风哑然,没想到这个敢往自己脸上划口子的女人,竟然会害怕拔出这么一支短箭!
“若是二当家的害怕,那我就让刘全来帮二当家的拔吧。”
“不!”
程二娘立刻开口,制止了齐啸风。
“你也不看看,我如今这模样,如何能让刘全他们进来?”
经程二娘这么一提醒,齐啸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