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浑身上下的血液瞬间凝结!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几名黑衣男子,令他猝不及防,整个人都顿时僵在了原地。
他想动,他想喊,可喉头却似乎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极费力气。
眼看那几名男子犹如一片汹涌的黑水,排山倒海地向自己袭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齐啸风猛地睁开了双眼,脚下一蹬,从马车上跳了起来。
“喝!”
那几人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原本是埋伏的那方,此刻竟然变成了被前后夹击的对象!
“秦立!”
“你愣着干什么?”
见秦立还愣在原地一动不动,齐啸风忍不住朝他大喊了一声。
先前在农庄的时候,司徒瑾的态度突然发生了明显的转变,齐啸风便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
尤其是方才进了密林之后,齐啸风更是隐约感觉,身后始终有人在跟着自己。
于是乎,齐啸风干脆停在了原地,看看司徒瑾究竟是不是又在搞什么花样。
顺便验证一下,自己的直觉是不是确实相当准确。
没想到,这一次,自己的确又猜对了!
好在突然窜出的黑衣人并不算多,只有区区五个。
凭自己和秦立两个人联手,击退他们并没有什么问题。
只不过不知是不是受惊过度,秦立竟突然跟个雕像似的,站在那里丝毫不知道动弹!
被齐啸风这么一提醒,秦立这才恍如大梦初醒一般,与那几名黑衣人厮杀了起来。
那五人似乎准备并不充足,并没有料到会在齐啸风这里碰壁。
渐渐的,那五人开始落入了下风,渐渐不敌齐啸风与秦立二人的联手抵抗。
“走!”
眼见那五人又要上演脚底抹油的戏码,齐啸风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想走?”
“做梦!”
上一次光顾着擒住司徒瑾,白白让那一屋子死士跑掉了。
如今这些人眼看着打不过,又要开溜?
白日做梦!
齐啸风脚下一滑,一把将那个距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擒住。
这黑衣人的身手并没有想象当中那么矫健,被齐啸风猝不及防地抓住了衣领,那人明显乱了阵脚。
“走啊!”
眼见那人被齐啸风牢牢擒住,动弹不得,司徒瑾焦急不已,忍不住冲他大喊了起来。
可司徒瑾越是着急,齐啸风心中就越是笃定。
这些黑衣人身上,必定有司徒瑾不愿意让自己知道的秘密!
其余四人眼见打不过,纷纷做鸟兽散。
唯有落在最后这个跑得最慢,只能被留在了此处。
齐啸风一把扯下了那人脸上的黑色面罩,见此人眉骨极高,眼窝深深地凹陷了下去,鼻梁突兀地竖在脸上。
一看,就不是典型的中原人士长相。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紧跟着本太子不放?”
齐啸风眉头紧皱,严肃地盯着那黑衣人。
见那黑衣人的目光不停向司徒瑾的脸上漂移,齐啸风这才反应了过来。
原来,这些人并不是为了暗算自己,而是为了从自己手中把司徒瑾给带回去!
想到这里,齐啸风再次将目光移到了司徒瑾的脸上。
此刻的司徒瑾再次恢复了原先的冷若冰霜,已然没有了刚才与周铭饮酒时的讨好谄媚。
“狗太子,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不了你就痛痛快快地把我杀了!”
“还是那句话,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齐啸风心里明白,无论是司徒瑾还是这些黑衣人,他们的背后,必定还牵扯着更深的势力。
杀了他们,并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最需要做的,还是从他们口中问出其背后的真正势力!
想到这里,齐啸风大手一挥,向秦立道:“将此人绑上马车,带回京中,一并审问!”
“是!”
……
“父皇,您寿辰在即,儿臣同文渊阁一众大学士一起研究了整整三个月,特意编纂了此书。”
“此书不仅详细记载了我大渊各地的风土人情,更是记载了先帝与父皇您的丰功伟绩。”
“请父皇过目!”
御书房内。
二皇子齐崇瑞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籍,毕恭毕敬地将此书呈到了渊帝的面前。
自从自己在太子身边安插眼线的事情败露了之后,齐崇瑞自知无法和太子硬碰硬,继续在表面上争斗下去。
于是乎,这两个月以来,他便彻底将自己关在文渊阁中,日以继夜地编纂书籍。
既然在别的方面无法和那个蒸蒸日上的太子相抗衡,那总该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上面发光发热,争一口气吧!
还好,在距离渊帝寿辰只有十天的时候,齐崇瑞成功将这本书编了出来。
趁着这本新书还热乎,齐崇瑞便迫不及地将它呈给了渊帝。
本以为看到这本书,父皇会喜笑颜开,对自己赞口不绝。
可万万没想到,渊帝只不过是淡淡瞟了一眼,便将那本书放在了一旁。
“老二,你有心了!”
“朕很欣慰!”
见渊帝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齐崇瑞的嘴角抽了一抽。
“父皇,您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不如说出来,让儿臣替您分担分担!”
渊帝闻言,这才抬起头打量了齐崇瑞一眼。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齐崇瑞一愣,没想到父皇问出口的,竟然会是这样一个问题。
“回父皇,现在是酉时一刻。”
“再过半个时辰,就该传晚膳了。”
父皇突然问时辰,难不成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