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自己社恐拒绝了。
便呆在里头,也能顺便盯着有没有可疑的人使坏。
风林军还得和后宅的女眷保持些距离,在府外一圈是严防死守,如果里头先出事乱了,陆沐筝得先搭把手。
林芷澜是女主人,更是地位尊崇的长公主,要把噱头拉得足足地再出场,宾主尽欢。
谁和谁不对付的场面要是直接被林芷澜撞上了,那大家都尴尬。
所以有些平时互相看着不太顺眼的姑娘们,在林芷澜出场前赶紧地互相讥讽了几句,你挖苦我我挖苦你。
有个小姑娘格外口齿伶俐、战斗力报表。
是还未出阁的娇娇小姑娘,脸蛋嫩嫩的上面还有淡黄色的可爱绒毛,扎着两个鼓鼓囊囊的丸子头,从中各拖出来了一条麻花辫。想必家里人宠爱至极,奢华的金饰璎珞缠了一圈又一圈。
殊不知,在她这个年纪,一张充满青春的脸已经是王炸了,俗物只会削减灵气。
起因是小姑娘嘲笑季元雪看到这处的布置打扮的惊叹模样,是没见过市面。
季元雪平日在户部受的腌臜气已经够多了,这股子恶气忍了又忍,没忍住,反唇问道这位姑娘是不是生活在天上见惯了琼楼玉宇,才连长公主府的低调富贵都瞧不上。
小姑娘叉腰道:
“不是瞧不上,我姐姐是陛下最受宠的妃子,时常邀我入宫叙话,世上的富贵都不能和陛下盛宠相提并论罢了。”
季元雪冷哼道:
“既然如此,你继续去你姐姐处便是,何必踏足长公主府?既然赴了,又何必拿长公主与陛下相比?岂不是令主家难受。”
季元雪进士出身,却一直被老东西们压着,难以一飞冲天。
靠自己博取官位和功名的人最瞧不得的就是依仗家世横行霸道的二世祖们。
季元雪牙尖嘴利,写的文章好,笔杆子好,一副毒舌只是常年隐忍不发罢了。
小姑娘年轻气盛,说话不思量后果,口无遮拦,惹到季元雪算是惹到铁板了。
小姑娘被说得羞臊满面,想来是被家里惯得骄纵任性,不愿意服输,面红耳赤还要维持着不落下风的气势:
“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说话!”
她带来的一个小丫鬟都哭丧着脸说算了算了。
小姑娘还狠狠剜了丫鬟一眼,气她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
季元雪懒得跟这在外还不知敛了娇蛮作风的小姑娘计较,自顾自地去拿起射箭处的弓箭比划比划。
目前参与射箭的人中,还没有射中红心的。
小姑娘不依不挠也踱了过去,想着在射箭上要压过她一头,叫她难受。
陆沐筝在不起眼的地上大口吃着瓜果,瞧着姑娘的长相和独树一帜的审美有些眼熟,不知她的后台是谁,在长公主府中竟然也如此狂妄。
忙拉过好脾气的谢迢迢打听了一番。
她和谢迢迢虽然不熟,但是是同年的进士,同窗之情和惺惺相惜之意是有的。
谢迢迢无奈道:
“那位小姑娘名唤洛韶音,是……当今敏妃娘娘的堂妹。敏妃娘娘的娘家有军工在身,和陛下的感情深厚,因而洛家的姑娘被娇养着长大。”
谢迢迢压低了嗓音,贴附在陆沐筝耳边道:
“沐筝,我因着和你是同窗,才和你讲三两句坊间的流言,你听着一乐便罢了——据说,洛韶音姑娘的父亲于官场、打仗上都无建设,近年来怕洛家有一日分家得不到三瓜两枣,有心想着复刻敏妃的路子……”
谢迢迢后面没说了。
显然,洛韶音那一支也想将女儿送入宫中分得荣宠。
不知敏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