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堂妹施兰兰。
施兰兰早上喂了原主下过药的玉米须水,原主这个傻憨憨觉得好喝,于是在她刻意引导下,一个人跑去玉米地里薅须须,从而被守株待兔的麻赖拖去用强。
这麻赖,是施二伯那赌鬼为拿彩礼还债,而给施兰兰说的一门亲。
可施兰兰满心满眼都想着勾搭下乡男知青,以后好进城做富太太,自然不愿嫁一个大了自己十来岁的庄稼汉,于是便想了这么一出,生米煮熟饭的替嫁戏码。
麻赖原本极不情愿娶原主这颗肉球,但收了施兰兰从家里偷来的嫁妆费,又见原主生得肤白腰软,这才动了歪心思点头答应。
结果施兰兰药下猛了,导致原主直接一命呜呼,叫自己这个末世魂魄接管了身体。
施小小很是心疼原主这颗从小受养父母迫害,大了又被堂妹利用的肉球,于是捏拳道:
“原主你放心,老道我定会为你报仇雪恨的!”
她说罢爬下床,追着王桂兰脚步赶往生产队,谁知半路撞上了施兰兰。
“哎呀!小小你来得正好,快和我去生产队,你妈被隔壁村的麻赖他老娘逮着揍——”
施小小不等她说完,便断然给了她一耳光。
施兰兰瞬间懵了。
“——你、你个臭婆娘是不是疯了?!!”
“不对不对,他们说我是傻,不是疯!”
施兰兰望着施小小这傻子憨笑的脸,简直一拳打在棉花上,不过一想到那老麻赖得了逞,自己往后不用嫁人,心中又不禁窃喜。
“你快跟我走,不然你妈要让人打死了!”
“打我妈,坏蛋,坏蛋!”
施小小说着,踹了施兰兰屁股一脚。
施兰兰吃痛大叫:“哎哟!你、你有病啊,又不是我打你妈,你踹我干什么!!”
回答她的,是施小小一阵杠铃般的憨傻笑声。
“好狗不挡道,挡着小小找妈是坏狗,该踹!”
“你!!”
施兰兰这下真恼了,抬手扇她,却被施小小一屁股撞到地上。
“略略略,不等坏狗,小小先跑咯~”
“你个傻帽给我站住!!”
两人你追我赶,一路跑进生产队办公室。
看热闹的村民此时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施小小费了好大力气才挤进去,结果刚想喘口气,就见王桂兰被人推到地上。
王桂兰本是来找大队长和村支书状告卫盛霆的,结果还没进屋门,就被突然冲出来的麻赖老娘追着打。
“知道自己那傻子女儿年纪大了嫁不出去,就想让她跟我儿子发生关系,好逼我儿子,娶她那个弱智”
“今儿我非得给你这没脸没皮的老寡妇,一点儿教训才行!!”
麻赖老娘说着,撸起袖子要抽王桂兰。
结果手刚抬起来,就被忽然冲出来的施小小一屁股撞翻。
——嗬!
全场都被这突然跳出来的肉球惊到。
尤其是麻赖老娘,差点要被施小小坐断气儿,抬手捶打她满身肥肉说:
“草!你个死肥猪,赶紧从老娘身上下来!!”
“坏人打我妈,哼,坐死你,坐死你!!”
施小小这两百斤的体重真不是盖的,只扭了几下,便叫麻赖老娘伸着舌头求饶。
一旁的大队长和村支书见她已是出气比进气少,急忙去拉施小小,奈何她太重,两人费了老鼻子劲儿都拽不动,只能好声相哄。
施小小望着王桂兰脸上的巴掌印哪里肯听,誓有种不坐死麻赖老娘不罢休的念头。
偏生这时,有几个好事的妇女同志开腔。
“哎哟,王桂兰你这市里来的傻子闺女可真厉害啊,不仅会勾引汉子,还知道给你报仇呢~”
“一个傻子能懂什么?怕不是某些人贞节牌坊挂久了,不想掉面子又想睡男人,所以才出此下策,想母女共事一夫吧~”
“你、你放屁——”
王桂兰脸色瞬间涨红,支吾了几次想骂回去,却因为面皮薄,吞吐几个字便没了下文。
施小小见她妈被造黄谣很是恼火,撒开麻赖老娘,转身朝那几个长舌妇撞去。
现场尖叫,此起彼伏。
大队长眼见事态失控,忙大吼:
“谁再闹一下,我就扣光她工分!!”
这话一出,全场瞬间没了动作。
要知道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工分和命一样重要。
它不仅是收入来源,更是生存的保障。没了工分,也就意味着分不到粮,届时全家都得饿肚子。
大队长见众人有所收敛,满意地点了下头,跟着看向麻赖老娘说:
“老嫂子,女儿家的清白可不能拿来乱开玩笑,你既然说他俩有不正当关系,可有什么证据?”
“当然有!”
麻赖老娘看向施兰兰。
施兰兰立马出来作证:“我路过玉米地的时候,发现隔壁村麻赖受了重伤,他昏迷前说,我堂姐强迫和他发生关系,说要给他做媳妇。”
真是张嘴就来啊。
施小小听笑了,还未反驳,她身旁的王桂兰便道:
“兰兰你听到的那些话,肯定是他故意说的!因为那麻赖会受伤,恰好说明了他是想强迫我家小小,我女儿才正当防卫的。”
“放屁!我儿子是后来遭旱雷劈的,根本不是被这肥猪打的!”麻赖老娘怒说。
围观人群听见这话,表情微妙。
“好人天顾,坏蛋雷劈”施小小适时开腔。
虽然这会儿正除四旧,但农村迷信的人还是多,因此众人望向麻赖老娘的眼神纷纷变了味,不少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老一辈都说,旱雷劈的都是大奸大恶之人,看来麻赖平时没少做坏事啊。”
“这麻赖老娘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她那泼辣样,指不定平时怎么纵子行凶呢!”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说不定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