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趁着早晨七点人特别少,黎思友主动带着千恩宁乘车转过去了派出所,去求助警察能释放肖之颜。
只见有名警察皱起了眉梢,道,“你们刚把人报警关进去,现在才是第六天了就要去把人给放出来?很抱歉,我们是警察,被不是律师,不可以更改规则。这种犯罪记录只要形成,就不可能再释放出犯人了。”
顷刻之间,黎思友的面容上浮现出几分慌乱,她非常着急的绞着手指道,“可拜托了,肖之颜对于程欣然来说非常有用,要是这事再办不成,我们也可以去法院那边求助律师。”
另外个警察只是摇了下头,然后将目光停留在了千恩宁脸上,道,“亏你是以前学法的,还出席过特别会议。可是直到现在,我却才发现你做出来的行动真是愚蠢透了。”
“唔。”千恩宁突然之间无措了,她转头看向黎思友,辩解道,“你听我解释,这不是我不愿救助肖之颜,而是他对你做出来的行为太危险了,我现在表示很担忧把他释放出来后,他可能又会做出许多无法预料的举动来对质你。”
“所以你昨天是故意选择欺骗了程欣然,然后假装出了要好意帮忙,用这个空头支票来限制住了她的自由活动?”
黎思友满脸不可置信的抿住唇,随即变得失望起来,再没有说过话。
千恩宁虽然觉得自己骗人过分,但是考虑到事物的前因后果之后,她还是若有所思道,“可是这个方法最为保险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况且你应该为自己的生活而考虑,假设你替程欣然放出了她那个好大哥,那你以后的生活可要怎么过?莫非还是要被他整天追着给报复,然后再内耗?”
黎思友收回目光,看向了警察,道,“同志,你可以让我与肖之颜,聊上几分钟不?”
警察虽然很可怜黎思友这趟白跑了,但是却不妨觉得她提出来的要求不够合理,“不行,肖之颜是犯人,要把你给捅伤了,那么我会失职。”
在希望被落空之后,黎思友只是沉默的咬了下唇角,然后转过身来,拉着千恩宁转回了公司,继续上班。
公司里的人非常多,但是黎思友却没这个心情却与她们招呼,从而默然坐到木制椅上开始整理下午开会的资料。
千恩宁拿出了颗草莓味的糖果,抛给了黎思友,道,“要更爱自己。”
黎思友特无奈的瞥了千恩宁下,将她给的草莓糖移到了旁边,道,“爱自己与欺骗别人并不冲突。”
见好心全被黎思友肆意否定了,千恩宁少见的有些恼了,“我若昨天不那么说,你肯定会不舒服。而且,比起我自己,你还更在乎程欣然。”
“我只是不想骗人而已。”黎思友耐心的将木桌上面的文件给填写好,随即道,“你歇下,别说了,太累。”
千恩宁非常不悦的将茶杯拿起来抿了口,倒也没再说话,但是却突然间察觉到了门外站着个领导闫诗雪。
“那个,我没有扰乱到你们?”她不好意思道,即刻拿着包黑白色制服大步跨进来,“下午见客户穿这个。”
“好。”千恩宁回答道,而身边的黎思友只是倒抽了口气,道,“行。”
话音刚落,黎思友才回过神来,她转头看向闫诗雪,发现她正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自己,而且还很认真。
“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表情看我?”可能是因为黎思友社交不广,所以她不太懂得应该去应酬好上司。
闫诗雪虽然是已经习惯了公司里员工的古板严肃,但她在见到黎思友这么呆萌之后,而是挑起了柳叶眉,笑着趣味道,“哈哈,你是真有趣!”
此刻闫诗雪穿着那套精炼的黑白色制服,简洁而又不丢失仪表大方,看着格外成熟。
黎思友愣住,随即道,“闫总,您这身衣服很漂亮,符合您气质。”
闫诗雪闻言,眼中闪过些许得意的光芒,她轻笑着道,“谢谢夸奖,黎思友,你也很有颜值。下午会议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能做得很好。”
黎思友点下头,心中却忐忑了。
她知道,闫诗雪对自己抱有很大的期望,而自己却总是让她失望。但是,她并不想就这样放弃,而是想要证明自己能争取到更好的未来。
千恩宁特别沉默,不懂得闫上司为什么要过来调戏黎思友,分明这个时机非常重要,她只能属于自己……
闫诗雪情商特别好,在察觉到氛围酝酿的差不多了之后,于是收起了专属笑容,回应道,“我现在走了。”
千恩宁只是继续喝了几口绿茶,面无表情道,“恭送上司大驾光临。”
闫诗雪勾起唇角朝往门外边走,可是目光里却仍然蕴含着调侃,道,“恩宁今晚就留下来陪我加班,我想你了。还有,我想跟你试妆。”
“噗!”千恩宁哪里听不懂闫诗雪是想给自己制造机会让黎思友吃醋?可她语调实在是太过于恶心人了点,以至于让正在蠕动消化茶水的胃部,产生了些许不适感。
果然,黎思友表情变得不堪了,她极力的按捺住了自己心里的不满,装作若无其事道,“你们尽可随意。”
千恩宁只是尴尬的按住了胃部,然后目睹着闫诗雪离开在这间办公室里。
当两个人都各自穿着工作制服,抱着文件找到了合作商的会议室后,黎思友终于忍不住了,“上司她只想收留你,而不选择让我陪着加班?”
千恩宁玩味的挑了下眉,随即又语调平静道,“你要想问我闫诗雪是因为什么而喜欢我就直说。吃醋就别那么拐弯抹角的,不然我会很讨厌你。”
黎思友见状之后,只是脸红着,而且满脸不服的皱起了眉梢,道,“可是,我从都没这么认为过。”
千恩宁适当抛出了个魅惑表情,安然回话道,“那行吧~我要走了。”
黎思友见状,只是感觉内心格外茫然,她惆怅的站在原地,终于想要挽留了,“你先别走,我等你解释。”
而千恩宁也再没动,她吊人胃口,故意语调轻扬道,“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