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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梦3(1 / 3)

第57章迷梦3

想要后位,想要此生的荣华,想要萧姜为她所用。郑明珠自不能实言相告,她勾住男人的后颈,贴在他耳边低声道:“你知道的,从没变过。”

从没变过?人想要的东西哪能不变。有时是放下许多,有时则更加贪心。不仅想要权势,还想要那点乌七八糟的真心。可当二者只能择其一,郑明珠又会怎样选?萧姜不想去探究这些。他冷笑着向下探,直到指节被炙热的温度包裹住。熟稔地找到要害处,少女眉头紧紧拧着,却没像从前那样抵抗回避。褐漆的瞳仁里,此刻只装着他。

身上涌动着阵阵熟悉又陌生的热意,经络被放了一把火,似要烧尽所有。郑明珠不知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起身时她已在萧姜的寝殿里。见窗外夕阳昏黄,她安定了些。

周身黏腻,衣衫也不知在哪。她在榻间摸索着,没找到自己的钗环,却碰到尚温热的羊脂白玉。

她赌气地想将东西摔砸在地上,又生生压下不满,将白玉收进锦盒里。最初她拒绝了萧姜,再想要拿回后位,却没那么容易。时日还长,必须得忍着。

接下来的日子里,郑明珠筹谋着如何一步步让萧姜回心转意。只是他们二人,都太过了解对方的性子。许多手段使出来,她自己都不相信,又如何骗得过萧姜。

长信宫,

这是如今后.庭里最为繁华的宫宇,新帝登基时整修后,四处雕梁画栋,金碧堂皇。

宫娥黄门来往进出,走出宫门便昂首挺胸,比外朝的宫人还要气派几分。郑明珠候在外殿,等着太后的回音。与郑兰比起来,她这段时日来长信宫并不勤。

“大姑娘,这边请。”

流钥走在前带路。太后权柄紧握,流钥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年纪轻轻就连宫中的老嬷也要称一声姑姑。

进入正殿时,太后伏于案前,埋首于甘露殿送来的奏表。萧姜依靠郑家登基,如今羽翼未丰,凡是太后的意思,不会轻易忤逆。所有公卿送来的奏表,批阅后要分别送来长信宫和外官署。若奏表有何不妥,郑太尉和太后便直接驳回去。萧姜如今俨然是傀儡罢了。

郑兰坐在屏风后的小案前,拿着几缕桑丝端详着。她看见郑明珠进来,立刻起身道:“大姐姐来了?”

“嗯。“郑明珠应着,转而向太后见礼,“姑母万安。”她跪在大殿中央,一刻钟后,才听见平身的话。“起来吧。”

“可是想明白了?“太后放下笔墨,看着堂下身量纤盈的少女,叹了口气。自从晋王离开长安,郑明珠便像失了魂一般,日复一日地消瘦下去。虽不复从前那般珠圆玉润,瞧着也能让人心生怜悯。也怨不得甘露殿那位,迟迟推脱立后之事了。“禀姑母,从前是我任性不懂事,今后再不会了。“郑明珠缓缓答道。“想通了就好。现下想明白,也不算晚。“太后站起身,指着屏风前的郑兰,吩咐道:

“既如此,你便与兰儿一起准备祭蚕礼的事。”“哀家年纪大了,不可能事事为你们操劳。往后在宫里,你们二人要互相扶持才是。”

“听懂了吗?”

“是。“郑明珠点头。

领悟到太后这番话更深一层的意思,郑兰动作一僵,随即又着眼于面前的几缕蚕丝。

外朝大臣催得紧,立后的消息就在这几日。可是,萧姜的意思还不甚明确,太后那里也是含糊其辞。郑明珠无法,只得遣了思绣去探探庞春的口风。“回来了,绣姑回来了。”

云湄在外殿高声地和,她和思服围在思绣身边,追问着此事的结果。“问出什么没有?大监怎么说?”

思绣垂首,摇摇头道:“你们知道的,大监的口风最严,不想说的事,我又怎么能探出来。”

“看大监的神色.……”

思绣没再说下去。

郑明珠听见这话,神色一冷。这半瞎子,连日也不肯说什么,就这样吊着。罢了,得手之后再治他。

她抬手示意思绣靠近来,低声吩咐了几句。“是,姑娘。”

三日后。

前些天落雨,长安内外的枯草树木焕出新芽,地上嫩黄的绿色逐渐冒头。顾及着这股长势喜人的春意,今日又一场细雨。郑明珠坐在花窗前,雨丝拍在半透的明纸上,绽出朵朵水花。偏在今日下雨,真不巧。

心绪一点一点沉下去,她极力地向上拉扯着。有些记忆还是源源不断地浮起来,越来越多。

她别过头,干脆地起身。

“思绣,吩咐你的事准备好了吗?”

思绣带着一把油伞,点头:“都已妥当,姑娘准备何时出宫?”“现在吧,宫里太闷了,权当出去走走。”“是。“思绣欲言又止,“只是,现下姑娘出宫,皆是要与陛下通报的。我们这样私自买痛了宫卫,怕是陛下会发怒。”“若弄巧成拙了该如何是好?”

“出宫而已,既没出长安,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郑明珠想起什么,又叮嘱:“晚间甘露殿若没派人来,便遣人去告诉他,就说我在宫外安邑坊茶肆等着他。”

“是。”

她穿着小宫娥的衣裳,悄悄跟在采买车之后,浑水摸鱼溜出宫。此次出来背着人,没有车马可乘坐,好在安邑坊离皇城不远。郑明珠在人群中穿行,时辰早,她走得不紧不慢。尽管撑着伞,水汽还是沾上裙角,溅起斑驳的泥点。

在一座庞大巍峨的府邸前,她停住脚步,不由得仰头去看。门前没有守卫,两座石户上堆满了落叶,无人清理。正门紧紧封着,匾额上晋王府三个字锈迹斑斑,看不真切。

人走茶凉,这府邸也荒废在这。

郑明珠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她压低了油伞,遮住四周的风景,只专注在眼前的路上。

“姑娘,姑娘?”

一位老妪叫住她,嗓音沧桑却十分惊喜。

郑明珠转身,定睛看着那老妪。

“姑娘今日怎么一个人?我这刚出锅的胡麻饼子,热腾腾的给您包上一个,不收银子。“老妪笑着从锅里启出两张,递给她。而后,老妪好奇地张望:“那位公子呢?他今日怎的没来?”郑明珠接过饼,久久回不过神。

已经一年多没来这买饼子了,难得这老婆婆还记得她。“从前姑娘和那位公子总来照顾我这老妇的生意,我都记着呢。也不知您和那位公子促成好事没有?”

老妪本笑得开怀,见郑明珠面无喜色,立刻噤声。她爱吃胡麻饼,但长安内,手艺如这老妪一般正宗的却不多。那时,萧玉殊整日处理着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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